肖遠山笑着摸了摸鬍子,張望了一下整個前廳,他好奇的問道:“這麼大的喜事,墨寒前輩怎麼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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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起這個蘇錦歌就差點氣吐血了,她無奈道:“喝醉了,還沒醒。”
肖遠山瞬間一副無言以對的模樣。
自他去了善仁堂做事,對蘇錦歌和墨寒的關係也算是瞭解了一些。
兩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卻是把彼此當做了唯一的親人。
他看了看桌子上擺的那些東西,似乎是婚書還沒寫呢。
蘇錦歌的情況他大概都知道,除了墨寒,好像沒有其他長輩了,南宮翎也是一樣。
一般婚書都是女方這邊的長輩書寫,當然,男方那邊也行。
(習俗純屬虛構,雷同純屬巧合。)
現在已經到巳時,不出半刻鐘,就到了午時。
張嬤嬤已經去喚醒墨寒了,但是喝醉了的人徹底睡死了,喊也喊不醒。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喝到多晚,無奈之下她只能先回去覆命。
見張嬤嬤苦着臉走進來,蘇錦歌也就明白了,估計是沒叫醒師父那個酒鬼了。
但是這正事也不能耽誤了,總不可能讓她自己寫吧。
正苦惱之時,南宮翎看向了肖遠山。
“肖大夫,能請你給本王和公主寫一份婚書嗎?”
蘇錦歌一聽也看向了他,看來只能這樣了,就是不知道肖大夫能不能願意。
肖遠山驚的直接站了起來,受寵若驚道:“這這…我怎麼有資格。”
蘇錦歌無奈道:“肖前輩,既然我喊您一聲前輩,您便是有這個資格,難道您想看着我們錯過吉時嗎?”
“爺爺,要不你就幫公主和王爺寫一下婚書吧。”
肖雅涵站在肖遠山身後,也就幫着蘇錦歌說了一句好話。
她今日跟着肖遠山來這裏純屬湊熱鬧。
而且……心裏還想着能不能遇見上次那個男子,雖然當時有些尷尬,但是她卻是記住他的模樣。
尤其是他的笑容,怎麼都忘不掉了。
也許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肖遠山本來是不想答應的,一個公主,一個王爺,他一介草民怎麼有資格給他們寫婚書。
只不過現在是真的不好拒絕了,他硬着頭皮道:“那好吧。”
南宮翎嘴角上揚,語氣都柔和了許多。
“備紅紙筆墨。”
肖遠山站在桌子旁,執筆先寫了南宮翎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隨後再是蘇錦歌的。
接着就是寫兩人在某年的哪月哪日,這個良辰吉日裏喜結良緣…………
婚書寫好,庚貼交換,自此,兩人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待十日後,便可拜堂成親。
“謝謝肖前輩。”
蘇錦歌感激了一聲之後就吩咐了惜言準備一個紅包給肖遠山。
不僅是肖遠山,今日所有攝政王府裏來送聘禮的人都要包一個紅包。
今日下聘雖然一波三折,好在總算是圓滿結束了。
接着男方就要帶着女方全家去他府裏用午膳。
這叫認門,雖然都知道攝政王府在那裏,但是尋常百姓家的習俗是這樣。
不然這都要喜結良緣了,女方家的親戚卻連男方家在哪裏都不知道。
這時顧夢瑤也被谷倩帶着過來了。
顧清瑤還未回來,顧麗瑤懷着孕要避諱這種喜事也就沒喊她。
王秋顏自認身份卑微,就直接拒絕了。
南宮翎準備了兩輛馬車,蘇錦歌又沒什麼親戚,這本來就足夠了。
但是現在墨寒還沒醒酒,向陽生也還醉着。總不能空着馬車回去吧!
於是肖遠山又被蘇錦歌當做孃家人給帶走了。
今日京城特別的熱鬧,所有人都在討論南宮翎給蘇錦歌下聘的盛大場面。
只要是女子都是羨慕的吧,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蘇錦歌那麼好命。
當然,也有攪屎棍看熱鬧不嫌事大。
一波流言直接襲向了攝政王府。
有人說,南宮翎有銀子擺闊充面子,卻沒錢賑災南方水患。
準備的一百零一擡聘禮,都快是尋常皇室的定親時的一倍了。
這流言一起便無法收拾,所有人都只知道南宮翎出手闊綽,沒人知道他爲水患做了多少。
但是這些南宮翎和蘇錦歌現在都還不知道。
一直到下午申時左右,墨寒才從醉酒中甦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腦袋像是要撕裂了一般的痛,頭暈目眩的整個人都難受的不行。
而且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簡直要了老命了。
前段時間蘇錦歌管的太嚴了,他已經好久沒喝夠酒了。
昨天晚上本想偷偷喝一點,結果沒人發現也沒人管,兩人就無法控制的給喝嗨了。
睜開眼睛,外面陽光燦爛,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
墨寒揉着痠痛的頭,下牀穿鞋往外走去,外面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所有人都在前廳幫着將聘禮搬到庫房裏,或者是在一旁湊熱鬧。
胃裏又餓又難受,翻江倒海的,他現在只想吃點暖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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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裏就算張嬤嬤不在,院子裏也還是有一兩個小廝或者丫鬟的,現在一個人也看不到了。
墨寒就只能自己往廚房裏走去,喝醉了酒的緣故,這腳步都是虛浮的。
好不容易走到廚房,連廚房裏都是空無一人。
墨寒忍不住嘀咕道:“奇怪,人都去哪裏了?”
剛出廚房,就見張嬤嬤和幾個廚子往這邊走來。
這人都去湊熱鬧,府裏這麼多的人晚膳不用做了?
要是公主回來了,是不是也不用吃飯了?
張嬤嬤嚴肅着臉,帶着幾人直接回了廚房。
張嬤嬤一轉眼就看見了站在廚房門口的墨寒,她連忙快走幾步上前道。
“老爺子您醒了,是不是餓了,老奴這就讓廚子給您熬粥。”
墨寒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問道:“這人都到哪裏去了,怎麼找了半天都沒看見一個人。”
“人都去前廳看熱鬧了,今日是……”
張嬤嬤剛想說今日姑爺來下聘了,可話卻忽然頓住了。
老爺子這暴脾氣,知道了還不得發飆。
“今日怎麼了?”
墨寒眉頭緊鎖,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張嬤嬤不敢說,那些廚子也都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