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是元國皇榜上追擊的犯人,且身份都不簡單。
顧傾城倒是無所謂,先不論她在元國的身份。
就現在她是夏國的貴妃,死了也就死了。
但是南宮景不同,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元國皇帝的兒子。
雖然犯錯了,可那也是人家的親生兒子,要是處理不好,就怕引起兩國的戰爭。
獨孤淵也很頭疼,便詢問百官。
“依你們看,這兩人該如何處理?”
“皇上,這妖妃禍亂江山,應當處以極刑,微臣建議燒死她!”
“臣附議。”
“臣等附議。”
顧傾城早就該死了。
獨孤淵大手一揮下令道:“來人,拖下去立即執以火刑!”
這人作惡多端,心如蛇蠍,活在這世界上越久,便越危險。
現在不管怎麼掙扎都是沒用的,這次她真的逃不掉了。
面對死亡,顧傾城格外的平靜。
她不怕死,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殺了蘇錦歌這個踐人。
死倒是一種解脫,每日與一個糟老頭子生活在一起,接觸的每一瞬都讓她覺得無比噁心。
至少死的時候還有南宮景這墊背的。
她所有的噩夢都是因他而起。
顧傾城被人帶下去之後。
獨孤淵便看向了南宮景。
這傢伙倒是棘手,送回元國,路途遙遠,路上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
關起來等待元國回信,可一去一回要不少時間。
只有死人才不會惹事,不管怎麼做都容易節外生枝。
正當他頭疼之時,康祿站出來道:“皇上不必煩憂,南宮景蠱惑晟王造反,就算是死了,想必元國皇帝也不會說什麼。”
想來也是,他想娶安月容,也不用元國皇帝同意。
這南宮景可也是南宮翎的心腹大患,他替他解決了這個大麻煩,他總該欠他一個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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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獨孤淵便道:“既然如此,那便將南宮景送去和溫貴妃一起處以火刑吧!”
南宮景已經疼的說不出話,被生生咬掉了耳朵,身上也到處都是傷。
現在一聽到自己也要被燒死了,整個人都無法淡定了,拼命的開始掙扎蠕動。
“本王是元國的景王,你們豈敢動本王!!”
“放開本王,放開….”
“本王是……..”
不管他說什麼都沒人在意。
最後被無情的拖了下去,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
火場內,顧傾城和南宮景被綁在一起。
他們的四周架滿了柴火,還有太監在不停的加柴。
南宮景已經無法淡定了,整個人都要瘋了。
他沒想到獨孤淵真的敢燒死他。
不過今日他沒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他無法接受,也無法相信,難道他真的要被燒死了嗎?
顧傾城則比他淡定許多,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就那麼平靜的看着前方。
到了這個地步,她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她要解脫了。
身邊的南宮景還在咆哮,她卻笑了。
先是低笑,接着就是哈哈大笑。
這笑聲讓南宮景覺得很刺耳,他咬牙切齒道:“閉嘴,不許笑!”
顧傾城就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繼續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南宮景搖頭道:“瘋了,你瘋了….”
顧傾城忽然又不笑了,臉上的表情變的詭異,陰沉沉的,看的人後背發涼。
她陰森森道:“噓,我看見黑白無常來接我們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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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這個踐人,閉嘴,閉嘴……”
手腳綁着不能動,南宮景瘋狂的用頭撞擊顧傾城的頭。
在死亡面前,他怕了,真的怕。
撞擊的力氣很大,顧傾城卻滿臉笑容的看着前方,像是真的看見了什麼一般。
這詭異的畫面讓在場的人都心底生寒,難道她真的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嗎?
火場是宮中用來處置犯人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裏。
這裏向來都有鬧鬼的傳聞,顧傾城這般真的讓人感覺滲的慌。
“真嚇人,貴妃娘娘不會被鬼魂附體了吧!”
“快點火,點火。”
乾燥的柴一碰到火,就快速的燃燒了起來,噼裏啪啦聲中,火焰歡快的跳躍着。
顧傾城像個瘋子一般大笑着,這樣子確實很像被鬼魂附體了。
“我以血爲咒,以魂做引,今生今世灰飛煙滅,生生世世不入輪迴,死則魂滅,亡則魄散,永世不得輪迴。
詛咒蘇錦歌下地獄!不得好死!!”
顧傾城淒厲尖細的聲音迴盪在火場中,讓人不寒而慄。
熊熊燃燒的火焰中不斷傳出慘叫聲,很是恐怖。
火焰上方帶起點點黑煙,黑煙徐徐飄起,逐漸朝着遠方而去,最終消散在了空中。
————
新帝登基,普天同慶,大赦天下,一道道冊封聖旨流水般而出。
太后成了太皇太后。
獨孤皇后成了太后。
…………
經歷這一場宮變,整個前朝後宮徹底改變。
獨孤淵可不是獨孤泰,他有丞相扶持,連太后都不敢輕舉妄動。
幾道雷霆聖旨一下,殺雞儆猴般宰了好幾個貪官污吏。
雖是少年皇帝,卻震懾住了文武百官,皆不敢小瞧了他。
想來也是,小小年紀便當了質子,能活這麼大,還順利登基,這能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嗎?
震懾了前朝,又整頓了後宮。
先帝所有的妃嬪遣散的遣散,安置的安置,六宮全部空了出來。
本該舉辦一場選秀的,但是還未冊封中宮皇后,這事只能擱置。
獨孤淵接手國事,基本處理的遊刃有餘。
麻煩解決,現在該想想如何與孫家解除婚約了。
主要就是太皇太后那邊,想要擺脫她,只能靠丞相大人了。
處理了一桌子的摺子就已經到深夜了。
此時獨孤淵已經換上了帝王的朝服。
登基大典就在三日之後了,他得儘快解決孫若微的事情。
康祿一直都在一旁輔佐,見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便準備出宮了。
獨孤淵連忙喊住了他:“外公稍等,朕有話與你說。”
康祿滿臉有些疲憊,但還是頓住了腳步,回頭問道:“皇上還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