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煞白拿着槐鈺摺扇來找我,跟我說他知道澤洲在哪,前提是要我用陣法幫他擊敗大鄧的軍隊,我信了他的話,違背了江湖中人的原則,摻和進了朝堂之事,
其實從我看到陣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陣法有多惡毒,它不但會傷人傷己,陣眼中的人內力也會逐漸消散,
我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將紅煙劍派拉下了水,我對不起他們,”
“柳前輩,及時醒悟都有補救的機會,”蘇染語氣十分認真,
柳紅煙輕笑一聲,“我現在知道澤洲爲什麼會將這些事告訴你了,我也很喜歡你,我這次回去會去禁室反省三個月,從此再不牽扯進這些是非中來,”
蘇染點了點頭,“柳前輩保重,”
“小姑娘,你也保重,”
目送柳紅煙離去之後,蘇染和蕭辰君也開始往軍營走去,
“染染,你今日和她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蘇染挑了挑眉,“半真半假吧,”
吳澤洲被人追殺,身受重傷被她救下不假,但是殺他的人已經被蘇染全都殺了,根本不是什麼煞白,
吳澤洲當初就跟她說了這個故事,然後教了她一套劍法,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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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死前一直緊緊的握着一塊玉佩,蘇染看見就將玉佩從他手中拿了出來,她見吳澤洲那麼寶貝這塊玉佩,說不定以後有用處,她就帶走了,
吳澤洲死前告訴她,不要將他的死訊傳出去,他怕柳紅煙撐不住,就讓她帶着這念想,興許還能活的更久一些,
的確,那個時候柳紅煙還沒有接任紅煙劍派,要是知道了吳澤洲的死訊,也有可能真的想不開,
蘇染將吳澤洲草草的葬了,然後讓人去落月谷告知谷主前來將吳澤洲帶回去,
她在那守了三天,才終於等到人來,她當時不想露面,就隱藏了氣息躲在樹上,
在谷主將吳澤洲的屍身帶走之後,蘇染本想離開那個地方,卻又出現了一個人,就是煞白,
蘇染當時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看見他手中拿着槐鈺摺扇,便以爲他也是落月谷的人,他在蘇染原本埋吳澤洲的地方站了一會兒,突然拿出匕首,掀開了自己的袖子,直接將自己手上的刺青剜去了,
蘇染當時覺得這人有些奇怪,便讓人去打探了一下這個人,
後來得知了他是吳澤洲的朋友,那把摺扇也不是他的,是吳澤洲借他,讓他去落月谷找那個長老的,後面聽說吳澤洲的死訊,便跟了過去,
蘇染翻閱資料,才知道那種刺青是靈蛇庵的圖案,
這件事本來早就被她遺忘了的,可是自從知道了這個陣法現世之後,這些事都一五一十的浮現在了蘇染的腦海裏,
蘇染讓人去打探了一下柳紅煙爲什麼會答應摻和進朝堂的事來,
可是這件事是機密,無殤門中的人探查不出來,蘇染就讓他們把荒城城主煞白的畫像以及事蹟都找出來給蘇染,
蘇染看的煞白畫像的那一刻,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看完煞白的平生事蹟,一個想法就默默的在她的腦海裏油然而生,
上面所記載,煞白的身份只是扎那的一個普通人,受到上面的人舉薦,才成了這荒城的守將,裏面只字未提到他是靈蛇庵的人,
她當時猜測,柳紅煙之所以會信煞白的話,可能就是因爲那把槐鈺摺扇,所以她剛剛才會對柳紅煙說那些話,那個靈蛇刺青,可能才是讓柳紅煙徹底相信的原因吧,
特別是,當初煞白去找明清長老這事,除了吳澤洲,根本無人知曉,而且,明清長老在兩年前也離世了,
煞白有口難言,那麼多巧合,柳紅煙不信也難,這口鍋,煞白是背定了,
聽蘇染說完,蕭辰君勾了勾脣,“就憑藉吳澤洲跟你說的一個故事,你硬生生的編造出了另一個故事,還如此的天衣無縫,染染,厲害啊,你果然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蘇染皺了皺眉,蕭辰君這話怎麼越聽越覺得不是什麼好話呢,
“但是吳澤洲對她的感情是真的,這我可沒有騙她,”
如今事情完美的解決了,真相是什麼還重要嗎?其他的不說,煞白利用吳澤洲騙柳紅煙這事,他就不算無辜,
“荒城一破,我們就算徹底進了這雍州的腹地,這場戰事,沒有多久就能結束了,”
蘇染點了點頭,“如今十月初三了,等我回去琴川,那邊的事也快解決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一起回去,”
蕭辰君眸光閃了閃,“你什麼時候走,”
“就這幾日吧,趕到琴川差不多還要半個月,總得留些時間安排安排吧,”
“嗯,好,”
回到軍營之後,雲韻瑤和凌月嬋一直在焦急的等他們,這些日子,她們二人的關係倒是越發的親密了,
雲韻瑤看見蘇染回來,立即走上去看她有沒有受傷,凌月嬋看見蕭辰君沒事之後,也是鬆了一口氣,
“那你們慢慢聊,我去看看傷員那邊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蕭辰君點了點頭,“有勞了,”
凌月嬋輕笑,“王上客氣了,”
只是她轉身之後,臉上的笑越來越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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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瑤,我這幾日就要去琴川了,你有什麼打算?”
雲韻瑤聞言睜大了眼睛,“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不能,”蘇染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不想就這麼回去,”雲韻瑤委屈巴巴的道,
“韻瑤,你若想玩,就讓京樓主陪着你在大鄧境內走走,只是這琴川是龍潭虎穴,染染她需要應付的事很多,到時候無暇顧及你,”
蕭辰君也開口勸道,
雲韻瑤點了點頭,“好吧,”
到晚上,蘇染還是和雲韻瑤睡在一起,才見沒幾日又要分別,雲韻瑤有很多的話要和蘇染說,
蘇染聽到她說起豐陽,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韻瑤,你覺得這個豐校尉人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