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見死不救

發佈時間: 2025-03-26 18: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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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聲笑語,脂粉濃香。

大堂裏站着一排排供人挑選的姑娘,走進來的恩客瞧見她們都兩眼放光,用挑蘿蔔白菜的目光上下打量。

徐南意跟着紀如珩,從貴賓才能走的樓梯往上走,一邊饒有興趣地看着這樓裏的形形色色。

三樓。

普通客人在二樓玩,這裏是貴客的所在。

雖然裝修豪華,可見隔音效果不太好,每走過一個房間,都能聽到令人尷尬的叫聲。

徐南意感覺到臉微微發燙,她看了眼一臉淡定的紀如珩,便強裝鎮定,可不能在氣勢上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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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如珩往後退了幾步,靠在欄杆上,那張臉冷淡又寡情:“玩個遊戲。”

“什麼”徐南意感覺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這張禁欲臉實在是很有佑惑力。

紀如珩下巴朝這些房間點了點,“十個房間,你猜猜裏面誰的來頭最大。”

猜怎麼猜

徐南意看着紀如珩,如同鷹盯着自己的獵物般,眼中閃爍着精銳的光,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這是考驗。

她抿脣輕笑,應承下來,“好。”

徐南意走到每個房間前,站在門口細細聽,又推開門縫看。

她完全沒有一絲銀邪的念頭,目光中只有專注和深思,這令紀如珩覺得越發有趣了。

走了一圈之後,徐南意思考片刻,便在心中排除了一半。

接着,她大着膽子,去敲了剩下五間的房門,裝作老鴇的口吻。

“客官吶,您玩的可還盡興”

“不如,我再給您叫一個姑娘”

五人的反應各異,徐南意心中已然明瞭,回到了紀如珩身邊,笑看着他。

“春風拂檻,就是這間。”

水蔥般白嫩的手指,指着旁邊這一間房。

紀如珩順勢看了一眼,回頭盯着她,好像在問,爲什麼。

就不能多說句話

徐南意無奈搖搖頭,但紀如珩沒有否認,證明她對了。

徐南意淺笑盈盈:“隨便一試,就知道了。”

“從脫下來的衣裳和鞋子可以判斷財力強弱,聽聲音可以辨別成哪些是肆無忌憚的常客,先排除一半,然後”

“等等,”紀如珩眯了眯眼,“聲音”

“常玩女人的,花樣都比較高級,女人的叫聲很享受,男人會有徵服的成就感,發出的聲音也不同”

徐南意忽然停下,瞥了紀如珩一眼。

好說這也是古代,她可是個名門閨秀,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這些也

“繼續。”

“咳,”徐南意清清嗓子,繼續道:“有兩個人被嚇着了,還有兩個很煩躁,但是沒說什麼,只有其中一個,破口大罵之後,讓我再送兩個女人進去。”

徐南意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春風拂檻的門口,轉過身來望向紀如珩,幾乎用脣語在說:“這個男人的身份,肯定不低”

身後的房門忽然打開,一股難聞的氣息涌出來。

徐南意輕皺了眉頭,猝不及防地,一雙手粗暴地推搡着她的後背,直接將她推到欄杆跟前。

而此時徐南意沒注意到的是,紀如珩已經不見了蹤影。

“媽的就是你攪了爺的興致還是你想,親自來伺候”

男人的力氣比徐南意大太多,而且她還沒沒來得及轉身,更沒有還手的餘地。

這男人下手太重,直接將徐南意從欄杆上推了下去。

從欄杆上翻下去時,徐南意心頭大驚,出於本能反應的大聲呼救,雙手奮力去抓。

可手掌滑過欄杆,一路往下墜。

這可是三樓要摔死人的

現代特工穿越過來,在青樓摔死傳出去她臉往哪兒擱

下墜的一瞬間,徐南意已經擡頭,逡巡三樓所有的角落,卻不見那個罪魁禍首

紀如珩他見死不救

一股火在徐南意心中猛然升起,卻又默默熄滅。

無論生死,她拿紀如珩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個閻王是指望不上了,徐南意只好自尋出路。

她的目光飛速掃過二樓,着眼於最近的一處。

這裏有一處桌椅,如果跳過去,頂多會摔傷。

可如果任由自己摔下一樓,小命可能真的不保

三。

二。

一。

徐南意伸出雙手帶動全身跳到二樓那一處桌椅,她的身體重重砸在桌椅上,將桌上的茶水點心砸得亂飛。

“呃”

摔在地上的徐南意疼得低銀了一聲,她低頭一看,左衣袖被劃爛,大臂上有一道血痕。

她扶着桌椅慢慢起身,長長舒了一口氣。

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樓上的那男人,見自己失手把人推下去,本來嚇了一跳,看徐南意沒事,這才罵罵咧咧地回了房間。

出了青樓,徐南意沒有立刻回家,而是進了一間小茶館。

兩扇花樣雅緻的屏風,將周圍的視線全部遮擋住了,待小二上過茶水後,徐南意這才將左衣袖脫下來。

白皙的胳膊上,大臂上那道血痕十分顯眼,都已經紅腫了。

徐南意皺緊眉頭,從系統中取出傷藥和紗布。

上藥還好說,可這傷口在大臂最上面,她一只手實在是包不好。

她將紗布隨手扔到一邊,身子後仰,靠在榻上,閉上了眼睛。

想想她在臥底期間,跟任何人都配合默契,任務做的最好,可在這兒呢,人家扔下她就消失

真是越想越氣啊

“還能睡着”

冷冽的聲音響起,令徐南意抖了個激靈,睜眼的瞬間,眼中含着譏誚的笑。

“來的真是時候啊,夫君。”

紀如珩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那副表情平靜得像是一汪死水,彷彿他什麼虧心事兒都沒做過。

“走。”

“走不了”

嗆人的話說出口時,徐南意看到紀如珩冰冷的眸子微微眯緊,心頭不由得顫了一下,別開臉多解釋了一句。

“身上有傷,動不了。”

自洞房那一晚之後,他們不是已經達成共識、成爲合作者了嗎

就算她不夠資格與紀如珩平起平坐,那他們也該是附庸的關係,紀如珩理應幫她一把的。

今天,她卻是被隊友坑了

她心裏當然氣不過

紀如珩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胳膊上,見到她大臂上那道血痕和桌上的紗布時,忽然明白她在氣什麼。

被太后表揚過的神醫,自己卻纏不了紗布

想到這裏,紀如珩脣角揚了揚,露出幾分似笑非笑的笑容。

徐南意還是不要知道紀如珩的真實想法了,否則會被這個鋼鐵直男氣得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