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意正想撇下他一走了之,然後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憑她自己根本出不去
而此時,紀五和鬼剎沒有動靜,也許他們還在被困着,也許他們離開了這裏去尋找她,她能確定的是:紀五他們救不了她。
現在在這底下,貿然大喊,萬一再把那羣人招過來怎麼辦
如今是敵是友還難分辨,在東延邊境這裏,更大的可能是危險。
權衡之下,徐南意只有認命地折回來,拍了這個野男人大腿一把,無奈地吐了口氣,給他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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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過去了,這個男人還在沉睡。
徐南意確定是在睡覺,直接拿出一根針,紮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呃”
男人很快給出了反應,疼醒了。
這男人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徐南意不太友善的表情時,仍然露出迷人又風流的笑容。
“小姑娘還真是乖啊,真的給我包紮好了。”
不光是包好了,而且還很專業的樣子。
他的聲音好像經過很多次特別培訓似的,沙啞之時格外性感。
就是那種可以佑惑得了女人心甘情願爬上牀的性感。
徐南意涼涼地看着他,如果這男人去把別的女人,一把一個準兒,可偏偏遇上了她她可是見過好貨的,根本不會把他放在眼裏好嗎
徐南意沒有應聲,男人繼續調系道:“小姑娘哦,不,小娘子,呵呵,我不介意你跟過別的男人,以後就跟了我吧。”
“爺喜歡你,帶你回去做老大,那三十多個小妾統統聽你的,怎麼樣”
“”三十多個,這個野男人是開了個青樓嗎
怪不得怪不得,這麼愛撩騷,果然是個騷男人
男人坐起身來,往前貼近徐南意,笑得更加璦昧。
他貼忽然低頭一看,笑得恣意:“小娘子,你怎麼把我綁起來了原來你喜歡這麼玩”
徐南意實在是佩服這男人的腦回路,已經被人五花大綁了,腦子裏還能想到那些花花事兒。
此時,徐南意袖中藏着麻醉劑,以備不時之需。
可這男人又倚靠在牆邊,根本沒有想掙脫的意思。
徐南意耐着性子,幾乎是皮笑肉不笑:“這位公子,你承諾過的,幫你包紮,你就會帶我出去,是這樣嗎”
那男人癟了癟嘴,眼神朝自己身上看着,懶洋洋地笑望着徐南意:“你綁着我,我怎麼帶你出去”
徐南意略微無語,去給他解繩子。
“小娘子,你身上好香啊”
由於湊得太近,那男人的呼吸就噴薄在徐南意的頸間,顯得十分邪惡。
徐南意一把按在男人腰間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好看的女人都這麼歹毒”
徐南意往後退了一步,那男人突然撲過來,以擁抱的姿勢,驚得她揚手,就要把麻醉劑扎進男人的肩膀。
男人死死抓住徐南意的手腕,奪下她手中的麻醉劑,冷笑的時候也如春花秋月一般溫柔。
“你這是什麼新的情藥嗎對我,用不着”
眼看着那男人就要親下來,徐南意另一只手本是推在男人的
胸膛,見他要耍流氓,伸出手掌就掐住了他的下巴,下手極狠。
“啊”男人疼得雙眼冒淚,往後撤開。
兩人正瞪眼之時,只聽外面由遠及近響起呼喊聲,此起彼伏的。
“意夫人”
“夫人”
“意夫人,你在哪兒”
聽到聲音,男人表情一滯,隨即戲謔地笑望着徐南意,壓低聲音:“來找你的”
“意夫人”男人將這三個字慢慢地念了出來,眨眼笑看着她。
看的徐南意直想翻白眼
聽起來,來的人不算少,應該是鬼剎帶着紀如珩過來了。
徐南意平靜地笑着:“這位公子,你也聽到了,來找我的人不在少數,這樣吧,你現在帶我上去,我不會讓人爲難你的,放你走,如何”
男人輕呵了一聲,幽藍的眼眸散發着光芒,“你,放我走”
他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
徐南意眉頭輕輕皺起,卻見男人已經扶着牆站起身來,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真是人高馬大的,身材是那種迷死人的好。
男人居高臨下地望着徐南意,輕笑一聲:“小娘子,爺想去哪裏,從來沒人能阻擋”
此時,外面的呼喊聲已經遠了不少,應該是不在跟前。
說罷,徐南意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一把摟過徐南意的腰,飛旋而上,似乎在牆面上踩了好幾處像是機關一樣的地方,這才破雪而出。
雪花飄落了滿身,徐南意將將站穩,抹了一把臉,才看清楚那男人湊近自己的臉,笑得邪魅。
“西楚的小娘子,意夫人是嗎你救了我,我得以身相娶等爺去西楚的時候,就娶你”
這句做夢似的鬼話,徐南意只當他放了個屁
不是她要自擡身價,紀如珩的老婆那是能隨隨便便搶奪的嗎這個野男人真是不自量力
他們正站在一顆大樹跟前,那羣人正在另一邊尋找着,剛被這裏的聲響吸引了目光,慢慢往這邊走着。
男人擡起食指,輕掠了一下她的下巴,勾着懶散的笑容,在空中一個翻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徐南意微微愕然,輕功這麼高
就算是紀如珩,也沒有這麼厲害吧
不過,這個男人是東延人無疑了,東延雪期長,他們應該練就了在雪野之中逃身的本領,這也無可厚非。
凝滯的目光一動,便與遠處騎馬奔來的紀五四目相視,眼見着紀五鬆了一口氣,跑過來下馬,將她細細打量之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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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去哪兒了,我們都已經和小侯爺匯合了,才發現您不見了”
“小侯爺”徐南意心念一動。
紀五咧嘴笑了一下,“之前派出去的那小子是個飛毛腿,沒想到他帶着小侯爺一起來了”
順着紀五指着的方向,有一人一馬踏雪而來。
他身上披着藏青色皮袍,那是東延人的打扮,那那張堅毅俊朗的臉便中和了東延的狂野和西楚的文雅,他就是個恰到好處的存在。
他胯下是一匹發白如雪的寶馬,如他那般神采昂揚,高傲不羈。
雪花悠悠地飄着,落滿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