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滾一邊去,誰要跟你結婚?
“是啊,只要你沒有模特,你就只能跟你的設計作品待在後臺等待登臺,那樣,我就能更早地把你帶走,就能趕上游輪了。”
郭玉山憤憤道,“可惜,就差一步。”
這個神經病。
俞知意暗暗慶幸:幸好,差了這麼一步。
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她試圖給他分析這個中的利害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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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山,你聽我說,我現在的身份是謝家二少奶奶,我老……謝宥時要是知道你把我擄走了,他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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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已經保不住了。”郭玉山情緒激動地打斷她的話,“我現在只想帶走你。”
郭家保不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俞知意正想着,發現坐在牀沿的郭玉山又朝她靠了過來,她渾身一僵,身子不動聲色地往後移動些許。
“知意,你說過嫁給謝宥時就是圖後半輩子有花不完的錢,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會捨不得姓謝的那些財富,但你要知道,謝宥時他得罪了鄭家,鄭建祥那只老狐狸是不會放過他的,他很快就要倒黴了。”郭玉山滿眼的恨意和快意。
頓了頓,他又灼灼望着俞知意,“你放心,等我們出國了,我以後也會給你花不完的錢的。”
郭家,鄭家?
俞知意曾聽謝宥時提及過,郭家能有今天是因爲背後有鄭家。
可剛剛聽郭玉山提到鄭建祥時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對一個對自己家族有恩的人該有的態度,俞知意直覺這件事情是有什麼隱情在裏面。
尤其他剛剛說謝宥時要倒黴,俞知意聽得心裏更擔憂了。
看了一眼情緒似乎平和了一些下來的郭玉山,俞知意順着他的話題,說道:“你不是說郭家保不住了嗎,那你還怎麼給我花不完的錢?”
聽見她這麼問,以爲自己的承諾真的打動了她,郭玉山心頭一喜,說話也少了些防備,“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手上有籌碼,只要我們安全出了國,日後我能讓鄭建祥乖乖給我們送錢花。”
能讓鄭建祥乖乖給錢他花?
“什麼籌碼?”
“就是……”郭玉山話到嘴邊又忽然停下,看了俞知意一眼,他含糊道,“反正就是能讓鄭建祥妥協的籌碼就是了。”
他越是遮掩,俞知意就越覺得事情不簡單。
她故作不信的模樣,質疑道:“你是故意拿空頭話哄我的吧,其實並沒有什麼籌碼對不對?你根本就給不了我花不完的錢是嗎?”
“當然不是。”
郭玉山激動得直接站了起來,搖頭否認。
“如果不是,那你爲什麼不明說?”俞知意低垂眼眸,一臉傷心的模樣,“還是說,你說愛我都是假的,其實我在你心裏並沒有值得說實話的份量?”
“不是,不是這樣的,知意,我愛你是真的。”
郭玉山急得又重新坐在牀邊,猶豫了片刻,最後他凝了一口氣,“好吧,反正出了國,等我們結了婚,你就是我老婆,確實……也沒有什麼是不能告訴你的。”
滾一邊去,誰要跟你結婚?
誰是他老婆。
俞知意心裏怒罵,但臉上一點不敢表露。
“鄭建祥表面上是一個正經商人,其實背地裏乾的很多都是見不得光的勾當,而我們郭家……很早之前就已經替他做這些事了。知道這只老狐狸間滑無情,所以我爸偷偷保留了一些他違法犯罪的證據,以此作爲自保。”
“這次鄭家假藥案,是章伯軒親自出面舉報的,證據鑿鑿,他鄭建祥自知難再自辯,便打算把我爸推出去給他擔罪。”郭玉山咬牙切齒,
“他這是要拿我們整個郭家開涮。我爸知道難以與之抗衡,所以就讓我祕密回來,把他手上可以指證鄭建祥的罪證都取走,有這些東西在手,哼,就算我們賠上了郭氏,他鄭建祥也別想高枕無憂。”
俞知意算是聽明白了。
怪不得他會忽然回雁城,原來是鄭家把郭家拉出來當替死鬼,而郭家狗急跳牆了。
眼珠子轉了轉,俞知意又小心翼翼地試探,“鄭家可是雁城的大家族,你手上的證據能把他扳倒嗎?”
“我沒打算把鄭家扳倒。”郭玉山陰險一笑,“我手上有了能威脅鄭建祥的把柄,那就是一個搖錢樹,我爲什麼要扳倒他?讓他源源不斷地給我供錢不好嗎?”
假藥的事情若是逃脫不掉,他爸就得進局子,郭家已然無望,他倒不如多給自己爭取利益。
“……”
俞知意循循佑導地套他話:“你確定你手上的證據能讓鄭建祥妥協,還能源源不斷給你送錢?”
“那是自然,就算旁的罪責他能找到替罪羊,但八年前他暗中指使我爸殺了那個官二代的事情,他是主謀,我手上是有鐵證的,他不可能找到人給他頂替這殺人之罪。”
八年前……官二代?
俞知意心頭猛地大震,腦袋滯愣幾秒後,她激動地一下子往前移動,被綁着的雙手死死拽住郭玉山:“你說什麼?你是說八年前江文星的死是鄭建祥所爲?”
不是章伯軒?
見她忽然這麼激動,郭玉山不由打量起了她來,“你好像……很在意這件事?”
廢話,那可是關乎謝宥時清白的事情,她能不在意嗎?
但嘴上,她卻說,“不是,我就是好奇。之前不是都說殺人的是謝宥時嗎?”
怕他看出端倪,她又說,“你都不知道,因爲害怕謝宥時會殺人,我嫁給他之後其實也是天天過得提心吊膽的。所以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就覺得挺驚訝的。”
果然,她這麼說,郭玉山的神情就緩了下來,甚至有些心疼地想去握住她揪住他衣袖的雙手。
俞知意察覺他的動作,才意識到剛剛一激動,自己的手放哪去了,她連忙藉着撥動頭髮的動作把手抽回來,避開他的觸碰,同時又默默往後坐,拉開兩人的距離。
手愣在了半空,郭玉山眉宇有些不悅,但擡頭卻見她笨拙地在捋自己額前的頭髮,視線落在了她泛紅的細腕和那截粗硬的繩索上,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愧疚,他最終沒追究什麼。
並說道,“我也是這次回來,看了我爸給我的證據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俞知意壓住心中劇烈翻涌的情緒,“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