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武院兩位師父的名額滿了,楊昭有些爲難,卻還想去說不得那裏,跟那最不起眼的姜風眠爭一爭,腳剛要往說不得那裏邁過去,就被楊擇叫住。
“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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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一怔,只見楊擇笑眼看過來,“你性情溫順,喜讀詩書,來三師父這裏最合適不過,況且,武院已經人滿,你再過去,怕是不合適吧。”
楊昭的表情有一絲不自然,性情溫順,喜讀詩書,皇叔真的沒瞎嗎?這描述的還是他嗎?
楊擇嘴上說的是客氣話,楊昭卻也看懂了楊擇的眼色,這是讓他來長不高這邊。
可是楊昭心裏卻有一絲糾結,任有情、任南珣、玉子熙、玉顏這些各國各族的強者都在武院,而且楊擇也佔着一個位置,爲什麼他就不能進去呢?
來文院,豈不是混日子來的?
雖然心裏很不情願,但楊昭潛意識中是相信楊擇的判斷的,已經來長不高這裏了。
這與自己的初衷相違背,所幸的是還能和玉歌分在一組,也算是對楊昭一個安慰了吧。
剛才吃不飽那隨便亂扔骨頭的舉動,便讓任靈兮認定這是個髒老頭,還不如長不高這個小矮子呢。
於是乎,任靈兮便站到了長不高這裏來。
見任靈兮白白淨淨,雖然有些妖里妖氣……長不高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吧,潔癖大過天!
唐婉然和石青衫一直在咬耳朵,商量着要去哪位師父門下。
這時候,長不高已經注意到石青衫了。
想到石青衫和楊擇還有些瓜葛,長不高對她的興趣更濃了,剛想開口要人,便見唐婉然拉着石青衫,兩人雙雙來到吃不飽的面前。
兩個小姑娘脆生生地喊道:“師父,可否請您收下徒弟?”
小姑娘們乖巧又可愛,而且是第一個來拜自己爲師的,吃不飽笑得兩眼都眯成一條線了。
“好好,收下,我都收了!”
吃不飽剛才都沒徒弟呢,總不好這就搶人吧?長不高冷哼一聲,有些不大高興地看着自己新收的三個女徒弟,幸好都是愛乾淨的……哎,不對,怎麼成四個了?
“你你你,我還沒說要收你呢!”長不高不客氣地指着任靈兮身後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
呂繼瞪了眼,難道這個矮子也跟說不得一樣,嫌他不夠男人?
長不高撇撇嘴,很嫌棄地說道:“再怎麼說,你也是個男人,肯定不如姑娘家愛乾淨……”
……說不得嫌他太娘們,長不高嫌他是爺們,無論他是男是女都是錯吧?
呂繼感覺,他活在世上是個錯誤。
別人都是偷笑,任靈兮卻是光明正大地嘲笑,她軟着聲音道:“呂繼啊,你去吃不飽師父那裏也不錯啊,總之我們都在文院,我的安全不用擔心的!”
多年君臣的默契,若呂繼聽不懂任靈兮的暗示那就奇怪了。
任靈兮故意讓呂繼去吃不飽那一隊,這樣一來,白楚四人分別插在四位師父門下,有什麼都可以互通有無了。
呂繼就像是一個皮球似的,從武院踢到了文院,從長不高門下踢去了吃不飽那裏。
吃不飽是個慈祥的老人家啊,他對呂繼的到來表示歡迎,完全沒有歧視的意思。
如此一來,只有唐唸白沒站隊了。
這四隊之中,只有吃不飽這裏有個空缺,唐唸白淡淡笑着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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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唐唸白,拜見師父。”
唐唸白的姿態,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恭敬謙卑,而且笑容都十分儒雅,吃不飽笑得更加燦爛了,總算是收了個好徒弟。
唐唸白退了幾步,跟唐婉然石青衫站在並排,恰好是在石青衫旁邊。
唐唸白稍微側了側身子,含笑在她耳邊輕道:“正好你和婉然都在這一隊,我過來也不孤單。”
石青衫有些驚喜地擡眼看去,笑着對唐唸白眨了眨眼。
這番竊竊私語,別人或許聽不到,那四位鬼夫子聽得清清楚楚的,並且不約而同瞅了瞅楊擇,似乎想看笑話似的。
楊擇笑得一派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不在乎似的。
可是他的耳朵也很靈,這麼近的距離,那句話聽得很清楚好嗎?
心裏似乎有什麼打翻了,渾身都散發着酸酸的氣味。
楊擇眯眼看向還在跟石青衫擠眉弄眼的唐唸白,深邃的眸子中笑意越發深。
好小子,當面勾飲別人家媳婦兒,夠膽子!
見大家都站定了隊伍,老不死便笑道:“好,那……”
“師父!我有一個建議。”楊擇及時打斷了老不死的總結陳詞。
老不死也沒發火,反而眼中現出了濃濃的興趣,想知道楊擇要幹什麼。
“你說。”
楊擇雙手負在身後,在大家面前踱了幾步,隨後笑着擡頭,正是望向了唐唸白。
“赤焰尚王爺能文能武,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有強勁的同門,必定大有造詣!”
唐唸白沒有打斷,只是含笑望着楊擇,十分禮貌的樣子。
楊擇看了看吃不飽,也恭維道:“四師父最擅長的是謀略,若單單是個文臣,能得到四師父的指點,前途也不可限量。可赤焰帝對尚王爺寄予厚望,尚王爺肩上的膽子重,必定要受到更多、更全面的磨礪,才能成爲赤焰帝得力的助手!”
唐唸白溫溫一笑:“戰王爺所言有理,所以王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尚王爺不妨投身於大師父門下,無論是武學還是文才,必定會與日俱增,不負赤焰國的厚望。”
說到這裏,大家都疑惑了。
老不死明明一開始就說了,他已經收楊擇爲徒,所以再收三個人就夠了。
那麼楊擇這是讓唐唸白過來,往哪兒安插呢?
更怪的是,老不死從頭到尾都不打斷楊擇,只是含笑看着兩人。
唐唸白的笑臉上,略有爲難之色:“王爺的好意,在下心領,可大師父有言在先,門下弟子已經足夠四人了,況且四師父這裏,正好缺一人……”
說起這個就更不是事兒啦!
楊擇挑脣一笑,頗爲恣意飛揚,“我曾在不老山修習,得四位夫子言傳身教,自認爲比在座各位多學了那麼一點,所以很願意把這個機會讓給尚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