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寶想拖延時間,但白燕不想節外生枝,給身旁男人一個眼神。
秦喜寶被打昏了過去。
白燕俯視着倒地不醒的秦喜寶,神情平靜到冷酷,要怪就怪她是朱桃的女兒!
王七和老婆子將秦喜寶帶走,白燕和男人留下來善後。
“你必須親眼看到她的屍體被燒掉!”白燕慎重地提醒他。
白燕想到朱桃死而復生又回到青山村的事,眼中閃過狠厲之色。
這次她不會給秦喜寶留下任何活命的機會!
“不行!”男人拒絕了她的要求。
白燕神情一沉,怒上心頭,“魯山!”
魯山見她生氣,笑着解釋道:“你不覺得你這繼女長得模樣可人嗎?”
白燕臉色難看道:“她死之前,你怎麼處置,我不管。”
魯山卻道:“她活着給我帶來的利益更大,死了只是一具燒焦的屍體,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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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咬牙道:“你事先答應過我!”
魯山眼中閃過貪婪之色,道:“我是答應過你,但我沒想到她長得這麼好看,漂亮的女人不應該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死了。”
白燕憤怒道:“萬一節外生枝再讓她逃了呢?”
魯山胸有成竹道:“王七和陶婆子都是有點功夫底子,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還能讓她跑了?”
白燕冷着臉拒絕道:“不行!我不答應!”
魯山想要伸手去抱她,哄哄她,卻被白燕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你別忘了當年她孃的事情,她娘現在還好好的活着!
當初的事朱桃不知道和我有關,但這次若是被秦喜寶給逃了!你我都沒好日子過!”
魯山見她執意,便實話道:“你這繼女,我們要是殺了,除了能讓你痛快一點,一點實際好處都沒有。
但如果我要是把她賣到府城去,以她的姿色,五十兩銀子還是好拿的。”
白燕聞言就知道魯山要把秦喜寶賣到什麼地方去,別的地方價格不會給得這麼高。
魯山見她還是遲疑,再接再厲道:“即便她命大,真的能從那種地方逃出來,你覺得一個當了女表子的女人,她說的話,有人信嗎?”
白燕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當然最心動的還是那五十兩銀子。
被抓到的秦喜寶,醒過來的時候,雙手雙腳被綁,連嘴裏都被塞了東西,既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
秦喜寶奮力地將堵着嘴的東西用舌頭推了出去,活動了一下痠疼的腮幫子,環顧着四周。
看環境這裏應該是一處地窖。
裏面除了秦喜寶,還有其他七八個姑娘。
與秦喜寶不同的是,這些人都沒被綁着,嘴裏的東西也已經被拿掉了。
秦喜寶心裏一沉,這說明房子周圍沒什麼人,或者都是他們自己人,對方不怕她們喊叫引來人……
傅珏從山裏回來時還不到中午,他一直在家裏等着,不敢出門。
秦喜寶曾反覆叮囑過他,萬一她回來晚了,他也不能出去找她。
只要乖乖在家等她,她很快就能回來。
傅珏坐在牀上默唸着秦喜寶說過的話,一直等到了天黑。
秦喜寶也沒有很快地回來找他。
傅母踹開了門,神情無比的得意。
傅珏的存在被傅母無視了。
傅母要打開衣櫃,去找秦喜寶的嫁妝。
秦喜寶走了,她的嫁妝就該是傅家的!
傅珏衝過來攔住了她!
傅珏聽到了她內心的聲音,臉色恐慌,着急地問道:“我媳婦呢?”
傅母一巴掌抽了過去,看着傅珏疼痛驚恐的模樣,心中暢快不已,“你媳婦跑了!跟別的野男人跑了!”
傅珏心中焦躁又難受,大聲道:“你把我媳婦藏起來了!你把我媳婦還回來!”
傅母冷笑,“我可沒有藏你的媳婦,你媳婦跟她那個娘一樣,都是水性楊花的下踐坯子!”
說完,傅母又覺得範不着跟一個傻子說這麼多。
傅母想推開傅珏,卻被傅珏憤怒的撞倒在地!
“好你一個傅大!你這個畜生!白眼狼!你敢對我動手!我今天就打死你清理門戶!”傅母憤怒至極,掄起椅子砸向了傅珏。
傅珏被砸得頭破血流,他要是再不跑,可能就要被盛怒中的傅母活活打死!
傅珏跑了出去,跑出了村子……
這一夜,秦喜寶沒有回來,傅珏也沒有回來。
老屋的裏裏外外都被傅母翻了個遍,她把秦喜寶的衣服都塞進了竈臺下燒個乾淨。
轉頭就跟村裏人說秦喜寶學她那個下踐的娘,在鎮上一去不回,跟人私奔了!
村長不相信傅母的話,但秦喜寶昨日確實沒有回來。
一個已婚的婦人,未經婆家招呼,在外一夜未歸……怎麼說都不應該!
秦喜寶是秦家的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秦達和白燕都被人從鎮上請了回來。
村長道:“你們昨日可曾在鎮上見到過秦喜寶?”
秦達黑着臉說道:“沒有!”
白燕神情爲難道:“我好像看到了喜寶,當時她正和一個男人一起……”
秦達憤怒地打斷她的話,“你沒上去問清楚?”
白燕解釋道:“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走了。”
秦達面色鐵青,拳頭捏得很緊,“他們去哪了?”
白燕彷彿撇清了關係,又彷彿什麼都說了,“他們離開的方向是出鎮的方向,但到底有沒有出鎮子,我也不清楚。”
傅母恨意十足地說道:“我就知道她是跟野男人私奔了!”
白燕假意道:“這也不一定,我也沒親眼看到什麼。”
傅母冷笑道:“秦喜寶在家中的衣服都不見了,一文錢都沒留,人更是一夜沒回來,誰能跟我說說,這不是私奔是什麼?”
白燕面色難堪,半只袖子遮住了臉,尷尬的沒臉見人。
秦達羞惱至極,丟下話就走了,“我沒有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
白燕歉意地說道:“喜寶這事……親家怎麼說就怎麼做吧!我們也沒臉再爲她說什麼。”
說完,白燕追着秦達走了。
傅母滿臉戾氣扔下狠話,“人找不回來就算了,我當她死了!若是找回來,我一定要讓這個踐人沉塘!”
秦家傅家的人都走了,剩下二大爺還沒走。
二大爺抽着菸袋鍋子,沉銀道:“會不會是那丫頭出了事?”
這一個多月以來,秦喜寶的所作所爲,村長和二大爺都看在眼裏。
傅大在傅家飢一頓飽一頓,日子過得跟要飯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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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過對比,他們也不知道,傅大也能不怕人,不躲着人,也能每天穿的乾乾淨淨,開開心心地笑。
秦喜寶精心養了他一個多月,養得跟富貴人家的小少爺一樣。
誰也不能說秦喜寶對傅大不上心。
村長眉頭緊皺,他也有這方面的擔憂。
但作爲秦喜寶的孃家和婆家,他們現在卻都認可了秦喜寶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