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發佈時間: 2025-01-11 11: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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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喜寶沒有在縣城待多久,就急着趕回去。

本來她答應傅珏當天中午就回去的,現在她都還沒回去,家中的傅珏不知道要急成什麼樣了。

秦喜寶身上已沒了銀子,還是去外面給牧柔買衣服的時候,把空間裏剩下的蘿蔔丸子給賣了,才換了一點現錢,不然她連租馬車回鎮上都沒錢。

等秦喜寶兩人趕回青山村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秦喜寶一回來,青山村都沸騰起來了。

秦喜寶回到家,她人也快氣炸了!

家裏跟被打劫抄家過一樣,不但竈臺上的鍋沒了,屋子裏她讓木匠打的傢俱也沒了!

這些還就算了,牀上睡的被子,穿的衣服,連廚房的鹽巴都不見了!

秦喜寶二話不說,直接往外衝,差點撞上了村長。

“秦喜寶!你要去哪?你昨天怎麼沒回來?”村長接連問道。

“村長!你看到小珏了嗎?”秦喜寶問道。

村長愣了愣,還是說道:“你先把你昨天去了哪裏說清楚。”

“我昨天去了縣城賣吃食,因爲時間太晚了沒趕回來。”秦喜寶說道。

“你婆婆說你帶着衣服和錢跟男人私奔了!”在外面湊熱鬧的人大喊了一聲。

“你娘還說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在鎮上拉拉扯扯!”又有人緊跟着喊了一句。

秦喜寶不用問也知道這人口中的娘說的是誰,“我還看到她在鋪子裏賣東西的時候被人摸屁股呢?”

村長臉色一黑,“秦喜寶!”

秦喜寶撇嘴道:“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

村長呵斥道:“這種話你能隨口一說?”

秦喜寶道:“別人能說我,我就不能說別人?”

村長道:“她是你娘。”

秦喜寶糾正道:“她是後孃。”

“後孃也是娘。”

秦喜寶道:“所以後娘說我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她拿證據出來了嗎?”

村長語塞。

秦喜寶再次問道:“我家裏的這些東西是被我婆婆偷了?”

村長頭疼道:“她是你婆婆,怎麼能用偷這個字?”

秦喜寶卻道:“我是她兒媳,她不也把私奔兩個字用在我的身上?”

傅母大步過來,刻薄道:“誰家兒媳敢在外面一夜不歸的?我傅家可不敢要你這種夜裏大腿不知朝誰開的媳婦!”

這話放在別的小媳婦身上,都要羞得抹脖子了!

秦喜寶眼底一寒,冷笑一聲,“因爲誰也沒攤上我這個分家連個吃飯的碗都不給的刻薄婆家!

我現在不拼命掙銀子,等天氣一冷,我和小珏不是餓死也得凍死!”

傅母冷哼了一聲,“我可不是傅大的親孃,誰家對一個傻子養子能做到我家這樣給他娶一個……”

秦喜寶打斷了她的話,嘲諷道:“要不我今天就跟婆婆好好掰扯一下這門親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母臉一沉,轉了話頭,“你說你去縣城賣吃食,那肯定是賺了大錢,錢呢?”

秦喜寶道:“錢是沒拿回來,但我帶了一個幫手回來。”

牧柔上前道:“主子心好不嫌棄我,將我買了回來。”

傅母不信,嗤笑道:“你說她買了你?她哪有錢買你回來?”

牧柔走到傅母跟前,行了一個禮,然後摘下了帕子,露出了一張滿是疤猙獰又恐怖的臉來。

傅母驚叫一聲連連後退,恐慌道:“你……你是什麼東西!”

村長也被嚇了一跳,撈起菸袋鍋子猛地吸上幾口,壓壓驚。

“正是因爲我毀了容,所以便宜。”牧柔又繫上了帕子規規矩矩地站到了秦喜寶的身後。

“我現在要出去找小珏,我希望我回來之前婆婆能將從我這裏搬走的東西再搬回來。”秦喜寶冷聲提醒道。

村長已經注意到屋子裏的情況,傅母將屋裏的東西差不多都搬空了!

傅母爲自己挽尊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跟人跑了,我想着小珏以後還得跟着我們,就把東西搬回去了。”

勉強也算個理由,拉了一層遮羞布。

村長臉色好看一點,便道:“你把搬走的東西都還回來,尤其是他們的銀子和衣物。”

傅母臉色一變,聲音尖銳地反駁道:“我可沒有拿她的銀子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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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傅珏從外面衝進來,嚷嚷道:“是娘拿的!就是娘拿的!”

扒窗戶看熱鬧的人一陣鬨堂大笑!

傅母臉色都青了,拔高了聲音:“傅大是個傻子,他知道什麼?他說了不算!”

傅珏生氣地強調道:“我不傻!媳婦說我聰明着呢!”

窗外又是一陣笑聲。

秦喜寶看到傅珏頭上的傷,臉色陰沉下來,“這是誰打的?”

“你婆婆打的!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就看到傅大滿頭是血地跑了出去!”窗外有人說喊。

秦喜寶咬牙恨聲道:“她打了你?”

傅珏連連點頭,委屈地說道:“娘要開衣櫃,我不讓,她就打我!用凳子砸我的頭!我流了好多的血!”

傅母怒道:“我打他是因爲他把我推倒在地上!”

“那他爲什麼要把你推到地上?”秦喜寶惱怒地反問她。

傅母眼神閃爍,“你一直不回來,我得看看你有沒有帶着衣服銀子跑了!”

秦喜寶緊跟着一句,“所以順便把我的衣服和銀子都給拿走了?”

傅母生氣極了,罵道:“你耳朵聾了?我說我沒有拿你的衣服和銀子!”

傅珏高聲喊道:“你拿了!你拿了!你就是拿了!你是小偷!”

傅母氣罵道:“你這個小畜生!我什麼時候拿銀子了?你看到我拿銀子了?”

傅珏氣惱道:“我就是看到了!”

秦喜寶冷聲道:“婆婆,如果你不承認銀子是你拿的,那我的銀子就是被人偷了,我是要去衙門報官的!”

傅母氣的一口氣都快上不來了,銀子不是她拿的,但屋裏這些東西全部是她拿走的。

官府的人能相信唯一的銀子不是她拿的?

“不準去!”傅母憤怒道。

村長臉黑如鐵地說道:“把銀子還給她!”

傅母又氣又委屈,狠狠心發誓道:“她的衣服確實是我拿的,但是銀子我真的沒看到!我要是說了一句謊話,就讓書衡爹和書衡一輩子考不中秀才!”

秦喜寶緊跟着說道:“我的銀子就藏在我衣服裏面,我要是說謊就讓我天打五雷轟,死無全屍,下輩子做牛做馬永入畜道!”

秦喜寶這輩子不相信任何誓言!

這兩人發誓一人比一人狠!

村長有些爲難,他心裏偏向秦喜寶,但傅家兩位童生,他也不好太過得罪。

秦喜寶道:“村長,您不用爲難,我相信不是婆婆拿的銀子,但我這6兩銀子也不能白白丟了,我現在就去報官,我相信衙門的人一定會幫我找到這個偷竊的賊!”

村長遲疑地看了一眼傅母。

不管是不是傅母拿的銀子,這一報官,拿走秦喜寶屋裏所有東西的傅母肯定是要被帶走問話的。

偷拿兒媳的銀子不會被定罪,但鬧到衙門裏,不管是不是,這名聲肯定是完了。

傅家可是有兩個讀書人!

村長低聲將情況給傅母說了一遍。

傅母咬牙切齒地喊住了秦喜寶,“你這銀子我確實沒有看到,但既然是在傅家丟的銀子,這銀子我補給你!”

村長道:“你婆婆拿6兩銀子補償給你,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一家人以和爲貴。”

秦喜寶神情有些猶豫,“婆婆真會將銀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