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溫如玉,秦林心裏發誓再不肯去村裏要飯。
那些嘲笑的眼神,
那些嫌棄的神情,
那些微妙的同情……
甚至那些好言的安慰,在秦林眼裏都成了刺激他的毒刺!
秦林回家,沒有看到秦桂桂,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的秦桂桂已經在去縣城的路上。
經過一番周折,她終於看到了她娘。
母女倆相見,眼淚沒少掉。
白燕更爲理智一些,知道女兒不能在這裏待多少時間。
“家裏怎麼樣?小豪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秦桂桂哽咽得剋制不住,哭的臉上都是眼淚和鼻涕。
“娘!他們都不是人!我恨他們!”秦桂桂的眼底涌動着一股怨毒和狠厲。
白燕着急道:“他們做了什麼?小豪怎麼了?”
秦桂桂心中痛苦,緊緊地握住了她孃的手,淚如泉涌,卻不知這個時候該不該說出來讓她娘安不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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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心急如焚道:“你倒是說啊!”
秦桂桂怨氣十足地哽咽道:“奶奶在家裏天天在家罵你,她不准我帶小豪來看你。
爹在鋪子裏一直不回家,秦林提都不提你,心裏肯定也恨上了你連累他……”
白燕逐漸平靜下來,從她被判死罪後,她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
“桂桂,娘不在以後,你就只有小豪一個親人,你把他帶大,他以後就是你唯一的依靠。”白燕沉聲道。
“娘……”秦桂桂心中悲哀,含淚望着她。
白燕見獄卒不耐煩的眼神掃過來,心裏一提,急切道:“你想辦法和宋禾成親,他已經是秀才,只要嫁給他,你爹和你奶奶就還是你親爹親奶奶,他們也會看在你的份上不會對小豪太過分。”
秦桂桂不停地點頭,淚水止不住地流。
白燕眼底露出恨意,她緊緊地盯着秦桂桂的眼睛,用力地告訴她:“桂桂,你往後不要學我。
一旦出手,就一定要斬草除根,不要留下任何禍患……
另外我要讓秦林一輩子和朱桃秦喜寶離心離德!”
秦桂桂眼眶紅腫,重重地點頭。
“我把銀子藏在……”白燕抱住女兒的時候,悄悄地在她耳邊說了她私下藏銀子的地方,“以後你們都別來了,我行刑的時候也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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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桂桂最後是被獄卒強行從牢裏丟了出去。
秦桂桂摔倒在地上,恨得眼裏幾乎要淌出血來!
秦喜寶!
朱桃!
她終其一生,也會弄死她們給她娘償命!
青山村
秦喜寶又做了不少蘿蔔丸子和南瓜餅。
次日的時候讓牧柔去鎮上送貨。
現在的秦喜寶已經不需要再像剛開始那樣,一家一家去推銷。
只要吃過秦喜寶的吃食,大多數人都會預定回購。
牧柔去送貨的時間,秦喜寶就有了時間暗中去跟她娘學醫製毒。
前世秦喜寶雖然沒有學醫,但因爲很多胭脂水粉的配料都是從藥材裏提取的,所以她對藥材是熟悉的。
朱桃不知真相,只以爲她在學醫的方面有天賦,驚喜得不得了。
她有心要好好教喜寶醫術。
但秦喜寶對治病救人沒有什麼興趣。
學醫也不是一兩年就能有所成的事情,但製毒可以。
而且入了門之後,秦喜寶發現製毒就像她配胭脂水粉一樣,她挺有興趣的。
朱桃見她如此,雖不好強求她,卻也執意讓她多學點醫。
否則萬一哪天不小心在製毒的時候,沾了毒。
喜寶不會醫,自己把自己給毒了,這才可笑。
這世上擅毒的人,沒有人是不會醫的。
牧柔回來時,秦喜寶已經回來了。
她收拾出一個房間當做她做胭脂(製毒)的地方。
牧柔在賬上做好了記錄,將銀子交了上去。
“主子,已經有一大半以上的老主顧在問有沒有新的吃食了。”
秦喜寶收了銀子,說道:“明天早上你去買菜的時候,多買點豬肉……”
牧柔主動道:“我們多做幾種吃食吧?到時候買輛牛車代步,農忙的時候牛還可以租給村裏人用。”
牧柔打算主動去開發一些新客戶,但這前提是她得有代步工具,不然時間上來不及。
秦喜寶心裏也爲銀子發愁,太多需要花銀子的地方。
但她只能賣一些算不上大臺面的吃食,免得被人盯上菜譜方子。
若真有菜譜,秦喜寶也願意賣,她又不打算開酒樓!
但她有方子嗎?
她只有靈泉!
前世她就在這方面狠狠地吃了一次苦頭,十個指甲都被人拔光了。
爲的就是拿到她手裏胭脂水粉的方子!
可她並沒有他們眼中的‘方子’,她拿不出來!
靈泉的事,她更不能說出來,否則一輩子只能成爲別人的禁臠。
秦喜寶想到牧柔前世的成就,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我想賺錢,但又不想引人注意,你有什麼好辦法?”
牧柔以爲她是只想悶聲發財,便道:“我們現在已經很低調了,村裏人不知道我們的生意這麼好,也不知道我們賺了多少銀子。
在鎮上雖然有些高調,但不高調別人就不知道,就沒的生意做。”
秦喜寶道:“我不想引來一些人覬覦。”
牧柔覺得秦喜寶有些杞人憂天了,“雖然我們的生意做的不錯,但離被貴人覬覦的地步,還有很大很遠的距離。
連我們這種小生意都能看上的人,應該也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牧柔的話對秦喜寶也是有些影響的,但她身懷重寶,她得更謹慎。
秦喜寶道:“明天你多準備一些肉。”
牧柔聞言,高興的應了。
次日,牧柔去了鎮上。
秦喜寶和村裏人商量好了,今天來家裏弄院牆。
院牆一旦豎起來,傅家人再想盯着秦喜寶這邊就不容易了。
兩天不到的時間,老房子這邊的院牆和門都給開好了,連老屋子的屋頂都給修了一遍。
秦喜寶還託人將河邊的小鵝卵石挑了回來。
在院子裏鋪了一條小道。
免得下雨的時候一片泥濘。
院牆弄好的這天,傅玉春回來了。
從傅玉春和二賴子成親後,她還是頭一次回來。
傅母很高興,在廚房裏忙活了半天,燒了一桌子的好菜。
傅玉春看着秦喜寶家的方向。
現在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娘,你就什麼都不管?讓他們過自己的好日子?”傅玉春冷冷地問。
傅母恨秦喜寶的心思不比女兒少。
但傅父聽說秦家的事後,回來警告她以後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待秦喜寶。
因此最近傅母都沒去找秦喜寶的麻煩。
傅母恨恨道:“已經分了家,傅大又是個傻子,我還能拿什麼拿捏她?”
傅玉春冷着臉,“分了家,你也是婆婆,她也是兒媳,你生病了,她也必須得回來侍候你。”
傅母臉色一變,說道:“我之前藏在廚房裏藥耗子的砒霜……不見了,我可不敢讓她回來侍候我。”
傅玉面色陰沉下來,道:“她和傅大成親到現在也該準備生孩子了吧?
她生不出孩子,做婆婆的是不是得給他們想想辦法?
給她吃點藥,養養身子,好給傅大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