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琛彎腰將人放在了粉紅碎花的小牀上,
周芸芸擡眸看着他,兩人的距離就在此時被拉到無限近。
劉琛眸光注視着懷裏的人。
極輕,極緩的將她的腦袋放到枕頭上,落下的時候,下顎線被小丫頭毛茸茸的腦袋蹭到。
蹭着蹭着,忽然小丫頭擡頭輕輕撞擊了一下他的下巴。
劉琛低頭,兩人面對面。
小丫頭的臉就像是染了胭脂,紅烈烈,嬌豔欲滴,一雙水眸瞅着他。
似要撞進他的眼底,心裏。
劉琛穩了穩呼吸,緩緩靠近那魂牽夢繞的紅脣,
他的心跳如鼓點一樣,五臟六腑隨着節奏點在胸腔裏歌舞昇平,喧囂異常。
這次沒問,粗糲的指腹在她飽滿瑩潤的紅脣上來回試探摩挲,
視若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另一只手握緊她的脖頸,迫使她仰頭。
氣氛停滯了片刻,
他眸中情緒翻滾,最終忍無可忍,
薄脣印下……
“嘣!”
想象中的柔軟沒有觸碰到,取而代之的是樓上一聲巨響。
周芸芸反應過來,立馬拉上被單朝裏面筆挺挺的躺好。
劉琛咳嗽了一聲,從她軟若無骨的後背抽出手臂,
“我去拿藥。”
他轉身去茶几下把藥拿出來,將周芸芸瑩白軟玉一般的小腳放到自己的腿上,輕輕抹上藥酒,揉開。
空氣裏都隨着兩人交織的呼吸粘膩起來。
氣氛緩緩升溫。
等到抹好藥,劉琛轉身去把風扇放在了門口,“有事喊我,我就在門外。”
“嗯嗯”
周芸芸一想到剛剛兩人那樣,臉上就熱熱的。
兩人各自躺在自己空間裏發燙。
而樓上那個聲音響完後,接踵而來的事連秋菊哭哭啼啼的罵聲,
周芸芸聽得不太清晰,只隱約從對話中判斷出,應該是王老師的弟弟又來找他們借聘禮錢。
就是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會遇上這種男人。
而睡在沙發上的劉琛對樓上的吵鬧聲避而不聽,腦海裏一直在回憶剛剛得畫面。
他是碰到了?還是沒碰到?
大腦潛在表層溝壑告訴他,
可能是碰到了?
摩挲着自己的脣瓣,上面存有一瞬即逝的溼潤感,帶着溫度。
光是想到就讓他熱血沸騰,這個夜晚註定要淪陷。
夢裏,
沒吃到的嬌軟,被他徹底征服。
小丫頭烏黑的眼睛水汪汪的,臉蛋像是沾滿水珠兒的蘋果。
紅豔豔的脣瓣被潔白的小虎牙咬着,微微張開。
不論他的力度如何,
小丫頭都只是睜着大眼睛無辜的望着,如泣如訴。
到最後他懲罰似的將她的眼睛捂住,
握住她的腰肢,
沒有那雙水眸的注視,他忍不住的發力。
最後一刻,小丫頭的淚水終沾溼了她的手掌。
她整個人都軟得像是水一樣,
哭哭啼啼的喊疼。
“小叔叔,疼!”
他一遍一遍耐心哄着,
“芸芸乖一點,別動……”
“芸芸,抱着我!”
“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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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過後,周芸芸徹底忙碌起來,離首席的考覈時間越來越近,她每天除了吃飯,就是在練琴。
不光光是練習手風琴,也會去樂器室借一些別的樂器來練習,爲的就是全面均衡。
而歌舞團裏最近也好不熱鬧,
各種傳言滿天飛,
主要集中在兩個陣營。
一個是張豔靠爹媽走後門進團,又靠着姐妹杜梅一舉拿下樂器隊首席的位置。
再有一個就是周芸芸跟袁青的緋聞。
造謠這種事,兩片薄脣一張嘴,傳瞎話的人說的痛快,但受害者心裏就沒那麼不痛快了。
張豔聽到有關自己的小道消息,氣得嘴都歪了。
拉着杜梅要去人事處告狀,
“梅梅姐,這事兒肯定跟周芸芸有關,你給我作證,我那個首席的位置可是真刀真槍考出來的。”
杜梅爲難,
“小張,浩浩生病了,我下午得趕回去,沒法給你作證,再說這事兒還是不要鬧到人事處那邊的好。”
張豔已經認定是周芸芸在背後搗鬼,根本聽不進杜梅的勸解,直接找到了人事處處長。
“於處長,你一定要查清楚,不然誰都能瞎傳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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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處長頭疼,一疊聲的說好,
“查查查,正好你們這事兒一起查。”
上午也有人來告狀,並且還是帶着結婚證來的。
在人事處大哭了一場,說團裏的人這是往科研人心上扎刀子。
把她們家阿琛氣得在家睡都睡不好。
還怎麼專心致志爲國做研究。
那可是軍械所的劉工!!
這兩人結婚一點底兒都沒漏,於處長好聲好氣的勸了半天。
還拍胸脯保證中秋前給這位姑奶奶一個交代,這才將人送走。
沒想到姑奶奶前腳剛走,又來了一位!
得嘞,債多了不愁。
於處長又是一頓操作,拍胸脯,保證,好生勸慰,送走。
不過這歌舞團的風氣是該整頓了。
送走兩人,於處長私底下暗訪了平時團裏面幾個老團員,得到的結果竟然出奇的一致,
“新來的周同志啊,長得好看,那一手琴彈得出神入化,人還特別勤奮,每天晚上都加班。”
“您問樂器隊的周同志?她進團裏是特招進來的,當時兩個老師都給出了滿分,我聽說團長特批的。”
“她人緣怎麼樣,挺好的!”
於處長又去問了關於張豔的事,得到的答案吧,也有些出人意料。
都說這個同志平時在樂器隊就霸道慣了,仗着自己是樂器隊唯一的小提琴手,經常遲到早退,在慰問演出的時候還會暗示當地接待人員,要給她提供最好的住宿條件。
張豔是張政委家的小閨女,走後門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
但沒想到她本人會做的這麼過分!
於處長早就想肅清一下團裏面的風氣,把兩人的口碑往團長那裏一報,順帶着還說了關於最近留言的事,
團長讓於處長全權負責,不要顧及背後的關係,務必要做到公平公正公開!
於處長雷厲風行,私下暗訪,找人談話雙管齊下。
很快就找到了這個謠言的源頭。
……
而另外一邊,
南海乾休所,
魏司令也收到了警衛員的調查結果,
“司令員,我找到那天跟劉琛同志接觸的女同志了!”
魏司令看了一眼警衛員遞過來的報告,臉色登時就黑了,
“這是老四的結婚報告?”
警衛員連城老老實實的點頭,“嗯,結婚報告上的女同志就是上次在國營飯店跟劉琛同志見面的女同志。”
說完連城還面露難色地看了一眼老爺子,
“司令員,您的降壓藥今天吃了沒?”
“怎麼?”
魏司令橫了他一眼,“這女同志還是我認識的人?”
連城訥訥的點頭,“何止認識。”
還特別有緣分呢!
半個小時後。
魏司令看完結婚報告上面的名字,氣得砸了兩個硯臺,一套平時最寶貝的茶具,仍然壓不住怒火,
“去,讓老四回老宅,還有魏建國,把家裏人都喊上。”
魏司令氣急,難怪那天在老幹所,那小子坦然地說要跟他做個交易,原來竟然在這兒等着他了
那天下午,
老四淡淡的喊了一聲“爸”,說只要讓建國撤回結婚申請報告,以後逢年過節他都會跟他團聚。
當時,馳騁沙場半輩子的魏司令動搖了,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
沒想自己隨手就埋了定時炸彈!
“司令,那咱們要請新夫人回來嗎?”
警衛員的話拉回了魏司令的思緒,他思考了一瞬,吐出一口濁氣,
“給軍械所打電話,先通知老四,讓他帶着那個誰到我這邊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