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不停地拿話挑撥,成功激起了高從武的不滿。
連北卻是不信,他看向安敏微微皺眉,“雪橋她行動不便,沒有證據不能隨便下結論。”
這會兒,他都忘了在印象中,安敏是個熱枕善良的姑娘了,只認爲現在的安敏武斷又有點刻薄。
安敏看到連北的神情,心臟突了突,她不由咬了咬脣,心裏就憋了一股勁,她很想知道,等下確認了林雪橋欺負許云云後,他會不會還是這個表情。
於是,安敏的聲音在她下意識地提高了好些,“連大哥,你在營裏不知道,嫂子有時候說話挺傷人的,可能她自己沒有意識到。云云姐雖然過來營裏沒幾天,但大家都說她脾氣好性格好,輕易不和人起矛盾,爲了兩家以後的相處,這事還是說清楚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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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安敏也顧不上裝溫柔了,因爲被連北的神情刺激到,她顯得有些急切,及咄咄逼人。
許云云這時候恨死安敏多管閒事了,她要扯開安敏的手,“嫂子沒有欺負我,我身體不舒服我要回去了。”
安敏感覺被打臉,死死地抓着許云云的手不放,“云云姐你這是做啥?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你哭着從這裏出去,明天大家都會說你和林嫂子的矛盾的。你是不是擔心高大哥說你?別怕,我們都會幫你的。”
林雪橋這會兒終於開口了:“云云跟我說連北在結婚前有過幾任對象,我讓連北進來說清楚,云云卻是急着要走,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走,又爲什麼要哭,要是她說的沒錯,大方一點不好嗎?”
許云云這時候後悔死了,她這一時嘴快,弄成這樣,當然她對自己只是有些埋怨,對林雪橋的不依不饒,還有安敏的胡攪蠻纏更是恨極了。
許云云氣得眼圈發紅,她很想把安敏的人甩開,給她兩個大嘴巴子,但這個病秧子,力氣卻是大得很,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連北驚詫,他看向許云云,臉色嚴肅:“弟妹,我結婚前沒有對象,你聽誰說的?”
高從武也驚訝地看向許云云。
自己都不知道連北在結婚前有對象,她又是咋知道的?
安敏也是沒想到事情會按照這個方向發展,她驚訝地看向許云云,突然覺得,這樣也行!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沒臉的只會是林雪橋!
哈哈哈!
許云云低着頭,不敢看其他人的臉色,“我、我沒說。”
林雪橋好笑道:“沒說你跑什麼?又哭什麼啊?不就是怕我找你問嗎?”
安敏看到許云云否認也是要炸起了,她手依舊是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臂,“云云姐別怕,說了就說了,你不是說謊,林嫂子還能讓發生了的事抹了不成?有對象又咋啦?”
安敏看着許云云的眼睛裏帶着股期待,她甚至想到,林雪橋是從別人手裏搶到了連北,如果暴出來,那林雪橋別說在她這裏擡不起頭來,就是在整個家屬院都擡不起頭來。
安敏越想越興奮。
高從武知道這會兒不能讓許云云再說了,不管是不是,這都得引起矛盾,“嫂子,可能你聽錯了,云云在和我結婚前,她根本就不認爲連北,又咋會知道連北有沒有對象呢。”
林雪橋扔頭:“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說,我沒有聽錯,而且我腦子很清醒,沒有得失心瘋。不過,她既然問了,我現在就問問連北,看其中有沒有誤會。”
連北:“我十七歲就離家當兵,在結婚前只探過一次親,沒有任何對象,我能經得起組織的審查,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婦女的事,包括只處對象不結婚。”
連北嚴肅地看向許云云:“弟妹是從哪裏聽來的,麻煩說出來,這樣的誤會如果還存在,將對我的家庭造成很大的傷害,我絕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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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敏也加把勁兒,“云云姐你就說吧,要不然大家都覺得你在故意挑撥人家的夫妻關係,傷害人家的家庭。”
這會兒許云云,比起林雪橋,她對安敏更恨她掙扎了幾回都沒能掙脫這安敏的手,心裏徒然就冒起了一個念頭,讓她瘋狂的念頭。
她提高了聲響,“是,我說了,這個對象就是你,安敏!”
許云云指着安敏,一臉的憤慨。
安敏一下驚住了,“你胡說些啥?我啥時候成了連北的對象?”
高從武也大驚,這個云云是咋知道的?
難道是她自己察覺的?
許云云道:“你在我面前一直說以前在石城和連大哥咋樣咋樣,就算你不是連大哥的對象,那你們的關係也不簡單,我不過是看不過眼,給林嫂子提一句而已。”
安敏臉色又青又白,這個許云云是不是神經病啊?她氣得不行,“云云姐,你瘋了,當時因爲我哥的關係,和高大哥連大哥關係親近一些而已,當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
雖然她有過想法,便有過想法是一回事,這當衆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樣的事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高從武也趕緊道:“云云,你別胡說,安敏她和連北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們沒有處過對象。”
連北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弟妹,除了安敏口述的一些相處,還有別的證據嗎?”
許云云剛才說出來的時候,心裏還是爽的,覺得把安敏的痛處當衆說出來,安敏以後也沒有臉了。
但沒想到,現在大家都在指責她,好像她在胡說八道似的。
“如果不是,安敏又怎麼會在我面前喊連大哥?她總是說起以前在石城的事,特別提到給連大哥送飯,給他縫衣服。就算當時他們的關係是清純的,但是,現在連大哥都結婚了,她爲啥又拿出來說?”
“哪個像她這樣,天天把已婚男同志掛在嘴邊。”
安敏漲紅了臉,渾身顫抖,瞪着她:“我、我沒有,你胡說!”
連北道:“當時安敏和公社其他女社員給我們救災部隊做後勤工作,做飯送飯,給戰士縫補衣服,全都是能經得起審查,我連北沒有和安敏同志有任何一次私下來往,單獨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