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衡眼底一虛,倒打一耙道:“你自己都不清楚,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秦喜寶面色難看,她一直以爲那天夜裏的人是傅書衡,以爲孩子是傅書衡的。
所以重生後,哪怕她心裏對孩子再愧疚,也從沒想過再和傅書衡在一起,把孩子生下來。
現在看傅書衡的反應,前世她懷的孩子應該是小珏的。
“我很慶幸那天夜裏不是你,我更慶幸孩子不是你的!”秦喜寶冷笑道。
傅書衡咬牙道:“秦喜寶,如果不是傅家,你根本嫁不了傅珏,現在也更不可能成爲瑞王妃!”
秦喜寶似笑非笑道:“你想讓我報恩?”
傅書衡冷聲道:“前世的事和之前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可以一筆勾銷,我希望你也能做到這點。”
秦喜寶神情譏諷道:“不要繞彎子了,直說吧!”
傅書衡壓住惱羞感,“你把免死金牌給我!”
秦喜寶笑了一聲,“你是在白日做夢嗎?”
傅書衡冷笑道:“如果你不想聲名盡毀,丟掉瑞王妃的身份,就老實地把免死金牌交給我。”
秦喜寶淡漠的目光宛如針似的,深深地刺入了傅書衡的眼中,“你說的是那杯酒嗎?我可沒有喝。”
傅書衡這才察覺秦喜寶該有的反應都沒有,冷靜地過了頭。
“你一個已婚婦人和我一個男人孤男寡女同在一個屋子裏,你以爲你還能說得清楚?”傅書衡直接不要臉地開始威脅起來。
秦喜寶看了一眼門還沒關上的密室,“裏面還有人嗎?”
傅書衡以爲她還想找什麼證人,直接道:“別妄想了,這屋裏只有你我兩人,你的丫鬟的話不足以爲證。”
秦喜寶點點頭,目光幽幽地望着他,嘴裏道:“這就好。”
傅書衡擰眉,莫名有些心裏不安,萬分防備下,還是輕易地被秦喜寶給藥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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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玉等人跟着丫鬟找過來時。
“瑞王妃?”溫玉蘭上前輕輕叩門。
屋內沒有什麼動靜。
“是不是這個房間?”溫玉蘭詢問身邊的丫鬟。
“是這兒,奴婢領着王妃來這裏換的衣服,後來王妃嫌奴婢在這兒礙眼,就把奴婢打發走了。”丫鬟忙說道。
溫玉蘭聞言,再次敲門,這次聲音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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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屋內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不如進去看看?是不是人已經換好衣服走了?”朱萬琴嘀咕道。
“若是換好衣服了,人呢?也沒見她去花園。”有人道。
溫玉蘭帶着人推門進去。
在外面是一點聲音聽不到,但是進去了,就聽到了一點聲音。
是在內室……
“什麼聲音?”朱萬琴歪着頭,仔細聽了一下,頓時有些面紅耳赤,“太……太不知羞恥了!”
溫玉蘭也聽了出來,羞紅了臉道:“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朱萬琴紅着臉道:“什麼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是她不要臉!水性楊花!”
“你們在這兒幹什麼?說誰水性楊花呢?”秦喜寶亭亭玉立地站在了門口,手裏還拿着一支火紅的石榴花,配着粉色的衣裙俏生生地十分好看。
“瑞王妃?”溫玉蘭臉色微微一變,“你不是在這兒換衣服嗎?”
秦喜寶道:“我不是在這兒換的衣服,你們怎麼都到這兒來了?”
“那……那這裏面的人是誰?”溫玉蘭話音剛落,朱萬琴就衝了進去,她身後還跟着幾個看熱鬧的人。
接連幾聲尖叫,朱萬琴又衝了出來,臉紅得都快滴血了。
溫玉蘭臉色一變再變,“到底怎麼回事?”
朱萬琴臉色難看地瞪着秦喜寶,“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得薇薇?”
秦喜寶神情莫名,詫異道:“什麼意思?”
朱萬琴羞恥至極,眼神惡狠狠地瞪着秦喜寶。
“裏面就是管薇薇,但那男人我卻不認得……”有人道。
“有沒有人認識的?”
“都羞死人了,誰還敢仔細看……”
“閉嘴!”溫玉蘭厲聲說道。
“賞花會到此爲止,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看在薇薇平時對大家不錯的份上,請嘴上留情。”溫玉蘭神情誠懇地彎腰請求。
這裏的人除了秦喜寶,溫玉蘭和朱萬琴的身份最高。
其他人不管心裏怎麼想,面上都是妥帖地答應了下來。
秦喜寶也準備離開,但被溫玉蘭留了。
管薇薇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不可能不驚動管夫人。
傅書衡藥效過了,事情也成了定局,容不得他狡辯。
管夫人讓人將傅書衡打個半死丟在了柴房,等事情弄清楚再做最後的處置。
傅書衡沒敢在沒證據的前提下牽扯秦喜寶。
他現在只希望端木熙能救他。
或者乾脆將錯就錯成爲尚書府的乘龍快婿。
管薇薇清醒之後,就一直哭,哭個沒停。
管夫人心如刀絞,含着恨意的目光幾次落在了秦喜寶的身上。
“瑞王妃,您認識那個男人。”管夫人從秦喜寶的神情上認定道。
“我確實認識,他是瑞王爺養父的孩子,不過我並不知道他是怎麼和令愛扯上的關係。”秦喜寶並不否認認識傅書衡。
管夫人惱火道:“我女兒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那間房裏本該是瑞王妃換衣服的地方,瑞王妃爲何突然換房間換衣服?”
秦喜寶反而問道:“尚書夫人這話的意思是誰在這房間裏換衣服,誰就會出事?”
管夫人語塞,惱怒道:“瑞王妃!他是您認識的人,也許他來找的人是您。”
秦喜寶譏誚道:“這得問問尚書府的人,誰將人放了進來,又是誰將人帶到了這兒。”
管夫人又被堵個正着,發狠道:“今天這件事我不會罷休的!”
秦喜寶道:“確實是得好好查查,免得讓人覺得尚書府上是什麼藏污納垢的地方。”
管夫人差點沒被秦喜寶氣厥過去,“送客!”
管夫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聽得秦喜寶心頭暢快。
這次之後,誰再想算計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能不能承擔這後果。
秦喜寶一走,溫玉蘭和朱萬琴勸走了管夫人。
“薇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朱萬琴心急地小聲問道。
管薇薇怨毒地說道:“我是如廁的時候被人打昏送到了那間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