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劉琛也沒辦法去找劉招娣跟劉秀,因爲瀋州那邊核潛艇出了一些問題,而這邊的案子也大致解決了。
他連夜被人開車請走了,能讓人連夜請走的也不是小問題。
這一去也不知道有多久。
而這邊周芸芸自然也沒有功夫去管劉招娣,
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門心思就撲在了學習上,時間說快也快。
到了快年底的時候周芸芸上了考場。
考試那天,下了很大的雪!
冷得都叫她牙齒打顫,坐在考場裏凍成座山雕,看着手邊發下來的試卷,她蜷了蜷發僵的手指,
開幹。
一連三天,從考場上下來。
周芸芸人都有些虛脫了,她本身身體就有些虛弱,特別是到冬天的時候,身體就有種從內到外的乾燥。
考試完她打算去羊城找找徐蘭芬,去年就沒跟老媽在一起過年,今年說什麼也要跟徐女士一起過。
一步三晃的回到家,她倒在牀上就睡。
昏天暗地的睡了兩天。
其中齊燕飛來看過小徒弟兩次,嘴裏來回還是那句話,讓小徒弟來音樂學院,兩人可以繼續一起師徒情分。
周芸芸啥也沒說,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蔫蔫的點頭。
等到緩過來勁兒,劉琛帶着一身寒霜到家了,
“那邊沒事兒了吧?”
劉琛放下行李,搖搖頭,從大衣裏面掏出一個熱乎乎的烤地瓜,
“火車站外面有得賣,我上次瞧着你小喜歡吃。”
周芸芸考完試這幾天也沒吃好,都是飢一餐飽一餐,主要是備考這段時間太忙了,思慮傷脾胃,她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怎麼吃好。
看到熱乎乎的烤地瓜,縮縮鼻子,接過就啃了起來。
吃完地瓜,兩人就商量起了過年的事。
“我想去羊城。”
去羊城也不是不行,但劉琛過年這段時間還有工作沒有完成,他不能陪着去,也怕妻子在火車上有什麼問題的,想着等到年後再去。
周芸芸一改之前的態度,“我自己去就可以。”
劉琛皺眉陷入了沉思。
這次不是休假回來,而是李延年通知他找到了親生母親劉秀,他只有幾天假期。
——
在說到劉招娣這邊,
劉招娣生了,龍鳳胎,一兒一女。
可這兒子吧,缺了一個胳膊。
本來是開開心心的事,但,有了這麼一遭誰都開心不起來。
生產那天本來就不是個好天氣,天上下凍雨,冷得叫人打擺子。
因爲這段時間劉招娣要生產,所以魏建軍每天下了班就會過來守着,他也顧不上閒言閒語了。
招娣肚子裏是兩個呢!
他又要做父親了,魏浩浩這個兒子沒有給她帶來多少做父親的感覺,但對招娣的孩子,他是上心的。
看着招娣的肚子一天天的變大,又看着這孩子瓜熟蒂落。
魏建軍這才漸漸體會到了一點點做爸爸的感覺,心一下子就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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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發動,他叫來了車,陪着就一起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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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雙胎,生的時候劉招娣可是受了不少罪,生了一個,先是生了一個閨女出來,還算順利。
等到生後面那個的時候,她大出血了,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搶救回來,總算把孩子給生了出來,這頭她連孩子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因爲出血過多暈厥過去……
護士抱着孩子出來,一臉難言,
“產婦的家屬在哪裏?”
這是一個鄉鎮小醫院,兩人沒有結婚證,全是走的關係,醫護態度算不上好。
魏建軍看着孩子曝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我是,我是孩子爸爸!”
小護士丟災星似的將孩子丟到了魏建軍的手裏,“爸爸看一下孩子。”
魏建軍剛剛就檢查完了閨女,動作熟練的掀開小被子,孩子長得虎頭虎腦,眼睛像自己,嘴巴像招娣,接着他又掀開了下面的尿布,看到小茶壺,臉上立馬來了笑容。
一兒一女,他這人生算是圓滿了。
“建軍,這孩子比浩浩長得還像你小時候。”
丁曼湊過來,看到小茶壺,也是樂呵,兩個大孫子,魏家要不是靠他們家魏建軍,這家裏能有傳承的人?
還得是她。
只是還沒樂呵完,一邊的丁曼瞅着小被子不對勁,翻開小被褥,這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大孫子誰不喜歡啊,可這殘廢的大孫子,丁曼能喜歡得起來嗎?
看着大孫子萎縮的雙手,
“等等!”
丁曼嗷嗚一嗓子,就揪住了護士不放,
“你是不是把我們家孩子給調換了?”
小護士不是正兒八經的醫學院畢業的,就是個野路子,去外面參加了兩個月的培訓,這就上崗了,她隱隱也知道這家人的德行。
面色一冷,“同志,您別誣陷人,產房裏剛剛就您家孩子出生了,其餘的兩個產婦還沒生了,我上哪兒去給您調換。”
丁曼那是誰啊,多麼驕傲一個人啊,那只有老姐妹誇讚她的份,哪裏吃過這種癟,
將兒子手上的孩子一把塞回去給護士,
“誰家孩子我不知道,反正我們家不能要這種孩子。”
就當只有一個孫女就行,反正大孫子家裏也有一個了,一兒一女,就算不是同父同母,那都是他們魏家的骨血,也不差。
小護士上下打量了一眼丁曼,穿得人模狗樣的,別以爲她不知道這裏面躺着的也不是她正兒八經的兒媳婦,兒子就是個流氓,還哼哼什麼。
她又將孩子往魏建軍手裏一塞,
“同志,您也別跟我橫,誰不知道里面那個不是您正兒八經的兒媳婦,要我說,這就是你們亂搞,搞出來的報應,誰都怪不得!”
正經人家,誰會家裏有一個,還在外面搞一個。
這男同志的媽不說攔着,居然還跟着一起摻和,上樑不正下樑歪。
瞧着吧。
魏建軍嘆了一口氣,將孩子抱回病房,看着兩個豆丁大的孩子躺在一起嗷嗷哭,哭的他剛剛做爸爸的那點子興奮勁兒全沒了。
沒過一會,劉招娣便由醫生推着進了門,
生兩個孩子又大出血,現在一張小臉白得就跟紙一樣,一點血色都沒有。
到了晚上,劉招娣才幽幽醒來,
“孩子呢,抱過來,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