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蘇若兮把鹽拿給管家,洗了個蘋果,坐在沙發上吃。
沒一會,傅裴宴也從樓上下來。
蘇若兮不由得想到剛才的事,她盯着傅裴宴,認真道,“你在這兒有認識的朋友嗎?”
傅裴宴不假思索,“合作伙伴倒是有<span>幾</span><span>個</span>,<span>至</span><span>於</span><span>朋</span><span>友</span>,還談不上。”
生意場上,沒有朋友,只有利益。
“有非常討厭你的人嗎?”
也就是說這裏確實有人認識傅裴宴,而她在這裏住了三年,有人知道她也合理。
不對不對,
就算那人知道傅裴宴,<span>知</span>道蘇若兮,她跟傅裴宴的關<span>系</span>只在國內公開過,而且事情<span>都</span>過去這麼久,怎麼還會有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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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裴宴察覺不對,“怎麼了?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蘇<span>若</span>兮:“<span>他</span><span>說</span>你是惡魔。”
傅裴宴:“……”
對方沒有報名,他們猜不出來那人的身份,事情就這樣被擱置。
幾天後,楚閆的情況逐漸好轉,照這樣下去,他就能像個正常人生活工作。
楚閆<span>認</span>真地道謝,“我能<span>恢</span>復地這麼好,多虧傅少爺。”
“不用謝,我又不是免費送給<span>你</span>。”
“也是,不過,有件事我很<span>好</span>奇,楚家在全國<span>各</span>地託了無數<span>關</span>系都沒找到合適的心源,爲什麼傅少爺能找到?你不會是抓了個人,把他的心挖來給我用的吧?”
氣氛瞬間凝滯。
<span>在</span>場的人<span>面</span>面相<span>覷</span>。
蘇若兮也在看他,楚閆說出了她心裏的疑慮。
誠然,傅氏在國內的權勢很高,但在國外的事業並不廣泛,心源這麼稀缺的東西,有錢都買不到,而傅裴宴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找到,實在很難不讓人多想。
傅裴宴面不改色,“我有我的辦法,你不用管。”
“別這麼冷漠,我只是不希望這顆心臟的主人是因我而死,真是那樣的話,我會活得不安心。”
看似是愧疚,實則是在逼迫傅裴宴。
傅<span>裴</span>宴<span>神</span>色淡漠,“不是。”
“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我信你。”
氣氛一再凝滯,楚閆沒有繼續追問。
好好的天聊成這樣,傅裴宴轉身就走,蘇若兮遲疑一會,快步追出去,有些疑惑想單獨跟他談談。
他們離開沒幾分鐘,萱婭拿着手機進來。
“少爺,少主的電話。”
楚閆接過手機,貼到耳邊,“喂~”
“心臟好<span>用</span><span>嗎</span>?”
楚閆苦笑,“挺好的,<span>撐</span><span>到</span>最後還<span>是</span><span>得</span>麻煩你。”
“那人是出任務死的,不用覺得愧疚。”
“好。”
“傅裴宴掌控的是傅老爺子在德利的勢力,哼,真是小看他,當初一鍋都沒有把他們端乾淨,這會還敢出來找死,果真聽話的好狗。”
那頭的男人言語中充滿諷刺。
“少主都處理好了?”
“不是我處理的,他們在黑市搶了樣本就跑,我帶人追上去時人已經死了。”
“全都死了?”
“本來就是窮途末路的亡命之徒,死是早晚的事,都死了才幹淨,一羣瘋狗,窮追猛打咬了我這麼久,我都沒死,他們到先沒命。”
“<span>誰</span><span>做</span><span>的</span>?”
“藍一風,樣本是他送過去的,他過去找你了。”
楚閆眸色微閃,帶着一絲深沉,“找我嗎?未必。”
“總之你小心,他<span>不</span>好對付,<span>堵</span>了這麼久,還是讓他找到機會<span>離</span>開。”
“<span>嗯</span>,<span>我</span><span>知</span><span>道</span>。”
結束通話,楚閆把手機還給萱婭。
另一邊
<span>蘇</span>若兮從<span>病</span>房<span>出</span>來<span>就</span>找不到傅裴宴。
這人怎麼走<span>得</span><span>這</span><span>麼</span><span>快</span>,<span>她</span><span>只</span><span>是</span>愣了幾秒,出來就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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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間,身後<span>傳</span>來急切地催促聲。
她轉過身,看到個人端着一盆湯不偏不倚朝她而來,滿滿的一盆湯就這樣潑在她的衣服上,幸虧只是溫熱,不然非得脫層皮。
明明她是受害者,對方卻噼裏啪啦地一頓指責。
蘇若兮不想跟她計較,大步朝衛生間走去。
前面的衣服全都溼透。
用了幾張紙巾,勉強擦乾一點。
算了,回去換一身衣服吧,說不定傅裴宴也回去了。
“若兮小姐……”
突然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把蘇若兮嚇一跳,尋聲看去,竟然又是那天的男人。
“還記得我嗎?”
“<span>記</span>得。”
“爲什麼不聽我的勸告?爲什麼不離開傅裴宴?”
他<span>是</span><span>在</span><span>指</span>責。
蘇若兮無語道,“我都不認識你,爲什麼要聽你的話?”
就算是的話她都不一定會聽,何況是個陌生人的挑撥離間。
“你知不知道傅裴宴殺了很多人,跟他走得太近,也會被他殺掉的,若兮小姐,相信我,離開他,不然總有一天,他手裏的刀,會指向你。”
“你是誰?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男人看着她的眼,一字一頓,“我叫藍一風,是那場殺戮中唯一的倖存者。”
蘇若兮渾身一顫,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藍一風輕笑着,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