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你說的辦,給本殿下備馬,你給本殿下看好他們,有什麼消息記得要馬上傳給本殿下,本殿下就不信了,他們能夠一輩子躲在石頭村裏面不出來。”
耶律齊再次擡眼看了看那透明結界的方向,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直接甩袖上馬離開。
身邊還跟着六名親衛兵護送。
耶律齊騎着馬走了不到一里地就被迫停了下來。
他們前面的路上躺着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
“殿下!”
六名親衛兵將他耶律齊團團地圍住。
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這裏剛剛什麼都沒有,怎麼就一會兒的功夫,路邊怎麼就突然多出一個人來。
耶律齊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心中警惕道:“上前去看看怎麼回事,有任何不對的,直接殺了!”
“是!”
兩名親衛打馬上前,還不等他們靠近,原本還躺在地上的人,懵懵地坐了起來。
綢緞舨的髮絲傾瀉而下,露出一張精緻絕豔,美不勝收的臉。
她一雙雙眼乾淨純粹,猶如不諳世事的幼兒一般,不染一絲這世間的塵垢,那樣子就像跌落凡間的仙女一樣,讓人的呼吸都跟着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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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滿目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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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耶律齊見慣了各種美人,也被這種驚豔的美驚得心臟砰砰跳了一下。
他迫不及待地從馬上下來,直接扒開幾個親衛,等他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走到了跟前。
耶律齊目不轉睛地盯着面前,猶如山中靜靜一般的女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道:“斗膽問下姑娘姓誰名甚,家住何方?爲何會暈倒在此處?需不需要幫忙?”
那雙清澈的能讓人心神爲之牽動明眸,落在了的耶律齊身上,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心跳如雷。
地上的女子眨巴眨巴眼睛,紅脣輕啓,吐出一個字:“醜!”
得到迴應的耶律齊臉上露出來自以爲很帥氣的微笑,聲音溫柔道:“姑娘你是叫阿醜嗎?”
“你……醜!”
“……”
聽到這話的耶律齊本應該生氣的,可是對上這樣一張臉,他卻生不起一絲氣來。
“那姑娘你的芳名是什麼?”
耶律齊還是耐着性子詢問。
“芳名?什麼是芳名?”
地上女子纖細秀氣的眉毛不由得皺了皺。
原來是一個傻子?
衆人頓時覺得有些惋惜。
耶律齊的雙眼卻亮了再亮,他覺得這就是老天爺賜給他的寶貝,不然這樣一個美豔漂亮的傻子,正好就被他給遇上了呢!
“玉兒妹妹是不是還在生齊哥哥氣,是齊哥哥的不是,玉兒妹妹不生氣了好不好,明明知道玉兒妹妹你不認識路,齊哥哥還將你扔在這裏,玉兒妹妹,齊哥哥這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他目光溫柔寵溺,說得好像煞有其事一樣。
星兒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鄙夷:“我叫星兒,不叫玉兒!”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全名叫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叫星兒,在自己的記憶裏面,有很多人是這樣叫她的。
耶律齊僵硬了片刻,很快又換上了無懈可擊的笑容:“星兒妹妹,是齊哥哥記錯了,你不要生齊哥哥的氣了,你跟齊哥哥回家吧,齊哥哥家裏什麼都有,有漂亮的房子,好看的衣服,美麗的首飾,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你只要跟齊哥哥回家,這些都是你的!”
星兒一下就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她剛才好不容易才從空無一人的玉巖殿掙脫出來,確實有點餓了。
於是點了點頭,十分乖巧地說道:“要吃好吃的!”
耶律齊露出來一絲笑容,心裏想着,不愧是個傻子,就是好騙。
他直接將自己的馬牽了過來:“星兒妹妹,快點上馬吧,齊哥哥這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星兒直接一躍就坐在了馬上,耶律齊想要上來跟她共騎一匹馬,星兒總覺得哪裏不對!
她是誰?是什麼身份?
他又是誰?又是什麼身份?
兩個怎麼共騎一匹馬。
想到此,她直接一腳將剛登上馬鐙的耶律齊踹了下去,頤指氣使道:“你給我下去,過去給我牽馬!”
耶律齊被星兒這一踹,直接踹到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耶律齊直接黑了臉。
親衛見此快速上前直接將耶律齊從地上扶了起來,生怕他一氣之下將這樣難得一見的美人就給咔嚓了,連忙上前說道:“殿下,你騎屬下的馬,屬下來給星兒姑娘牽馬!”
耶律齊見有人給他遞了臺階,臉色也好看了一些,他也順着臺階下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再往前面湊,只好拉着一張誰欠了他八百萬一樣的臉上了另外一匹馬。
星兒直接將馬兒的繮繩握在了手裏,睜着明亮有神的眸子左右看了一下,根本沒有等親衛過來給她牽馬,雙腿一夾馬肚,駕馬狂奔起來。
“星兒姑娘!”
風呼呼地吹在她的臉上,此刻她覺得好玩極了,直接將身後的呼喊忽略了一個徹底。
“馬兒啊馬兒快點跑,將後面的那些傻子都甩掉,馬兒啊馬兒啊,快點跑,一路跑到黑!”
白色的駿馬好像能夠聽懂她的話一樣,矯健的四只鼓足了勁直接狂奔起來,速度快如疾風,不到一會時間,直接將耶律齊遠遠地扔在了後面。
“快追,都給本殿下快點追,一定要將人給本殿下帶回北狄!”
以懸崖爲中心,方圓十里地都找了一個遍,軒轅毅跟傀儡人都沒有找到夏星兒的影子。
要是他們這會飛上天,就會看到那道離石頭村越來越近的身影。
傀儡人沒有夏星兒這個主人的呼喚,根本就沒有辦法感知夏星兒的具體方位。
這個時候的他也只能跟着軒轅毅一步一步尋找。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軒轅毅的心也越來越沉。
半個時辰以後,軒轅毅來到了星兒先前坐的地方,他眼睛上的布條早就不見了,露出了猙獰的傷口。
他就這樣靜靜地在地上坐了好久,又重新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黑色的布條,重新將自己的眼睛給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