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說得對,再說我們不是沒辦法抓到他們,他們來偷一次,還會來第二次。”秦喜寶篤定地說道。
小釘子瞪着眼睛,氣得不行,咬牙道:“他們還敢再來?”
司馬夷陵冷哼道:“他們要是敢再來,打斷他們的腿!”
小釘子跟着後面道:“對!打斷他們的腿!”
秦喜寶小聲的跟他們交代了幾句。
很快朱雀他們就又運過來一批藥材。
晚上的時候,城外雖然還是有人在熬藥,但時間長了,又是夜深人靜安靜的時候,人就很容易疲乏,疲乏了就容易入睡。
尤其是在還有人故意往這邊吹迷煙。
一刻鐘之後,在場的人基本都昏睡了過去。
十幾個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昨天搬了那麼多,今天再搬一些,要不了幾天就能把之前被偷的藥材損失補回去了。”
“萬一明天他們把藥材不放在這邊了怎麼辦?”
“那就去客棧搬!”
“他們也是傻,昨天都把藥材搬走了,他們今天還敢放在這兒。”
“他們不傻,我們搬什麼?”
“他們肯定是沒想到我們昨天搬都搬走了,今天還會過來!”
……
這一行人也是心大,偷東西呢,他們還聊天!
還不止一個人聊天!
真是太不把他們當回事了!
“抓小偷啦!”小釘子猛然站了起來,手裏抄起鑼鼓敲起來。
伴隨着巨大的響聲,周圍火把也燒了起來。
本來該昏睡地的看守,一個個的都站了起來。
還多了不少護衛將這塊圍了起來。
黑衣人震驚失色道:“你們!你們怎麼沒中迷藥?”
小釘子惡狠狠地說道:“我們神女早知道你們還會來第二次,所以早早的就在等着你們來自投羅網!”
黑衣人臉色難看,要帶着人衝出去,“走!”
朱雀從高空飄落下來,伸出劍鞘來擋住他們,“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小釘子招呼人抄起扁擔棍子等東西在朱雀和其他護衛身後撿漏。
看到有黑衣人被打倒在地的,他們就衝過去落井下石!
一共十九個人,一個沒跑了,都被打得鼻青臉腫。
“這些人怎麼辦?交官府的話……”怕是轉眼都會被放走了。
朱雀掏出了一個瓷瓶,“既然做了不該做的事,就得負責。”
“給他們喂下去。”朱雀丟給小釘子,讓他去做。
小釘子連問都不問這是什麼東西,直接就帶着兄弟把藥給這些人餵了。
“你們給我們吃的什麼東西?我們是苗家的人!你們要是敢殺了我們,我們小姐!我們老爺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們罪不至死!你們給我們下毒,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
朱雀背起雙手,“我確實給你們下了毒,這個毒只要有解藥,你們就沒事。
以後你們就留在這兒幹活,每天結束後,我們會給你們發解藥,只要吃上三十天的解藥,你們體內的毒就會完全解開。”
黑衣人臉色難看,“你要我們給你們幹活?”
小釘子憤憤地說道:“這都便宜你們了!”
黑衣人們不願意,也不想同意。
“如果不同意,你們可以回去慢慢等死。”朱雀輕飄飄的說道。
十幾個人匆匆地跑了回去。
苗五娘請了幾個大夫來給他們看看身體情況。
幾個大夫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瞧出這些人身上有中毒的症狀。
黑衣人慶幸道:“她是騙我們的!幸好我們沒有相信她!”
但天亮的時候,昨晚做賊的這十幾個人,有一個算一個的開始腹痛不止,又拉又吐。
大夫又被請了回來,他們除了止瀉,就是止吐,可這跟解毒沒有一文錢關係。
“小姐……我們得去找朱大夫!不然我們真的都會死的!”
苗五娘臉色難看道:“她說的話你們就相信?如果她只是騙你們的呢?”
“小姐!”
“若是她敢騙我們,我們就是死也要拖他們幾個墊背的!”
苗五娘神情不耐地讓人把他們都給擡過去。
這些人擡到城外,一路上都不知道拉了多少次,吐了多少次。
到了城外後,這些人都脫水的厲害。
“你昨晚說的還算數嗎?”來人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算數。”朱雀扔給他們一個瓷瓶,“裏面的藥一人一顆。”
十幾個人分好藥吃了之後,上吐下瀉的問題一下子就止住了。
有人心思又飄了起來,若是他們現在就走的話?
朱雀似笑非笑地說道:“不要忘了我說過,這藥只能保一天不發作,若是你們今天再選擇離開,我就當做你們全部死了。”
“你這是謀殺!”
朱雀神情無辜,“我跟你們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我謀殺你們幹什麼?”
說又說不過,打也沒辦法打,小命還捏在對方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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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們也只能服從。
城外一下子有了這些人的加入,秦喜寶他們都能抽空休息一下了。
小釘子的小兄弟打聽了一些消息。
小釘子猶豫再三,悄悄地來到了秦喜寶的身邊,“神女,柴大老爺他們的藥材明天就能到了。”
秦喜寶神情驚訝,速度這麼快?
“神女,我們的藥材還有多少?”小釘子忐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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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遇到神女之前,他只是一個被人趕來趕去的臭乞丐。
遇到神女之後,他好像就突然成了一個人,一個有用的人。
會有人用充滿感激的目光看着他。
會有人用感恩的眼淚望着他。
還有人崇拜他能跟在神女後面做事。
小釘子這輩子第一次活得這麼有尊嚴,活得這麼有滋有味。
他想現在就是爲了神女死了,他也是心滿意足的。
秦喜寶安撫道:“還有不少,你放心吧,一定會讓他們都好起來的。”
小釘子激動地又哭起來,“謝謝神女!”
秦喜寶現在已經不去糾正他的稱呼了,糾正也糾正不過來。
傍晚回去,秦喜寶在房裏看到了端木珏,心裏微微一凜。
她習慣這些天他早出晚歸,甚至不歸。
突然這麼早回來,還在屋裏等她,她反而有些心慌起來。
事實證明她的擔憂沒有錯。
“喜寶,皇甫靖受傷,我要去戰場了。”端木珏道。
秦喜寶沉默了下來,眼角眉梢帶着一些輕愁。
端木珏見她不說話,心裏有些慌,“我保證我會好好的回來。”
秦喜寶擡眸看他,這種事他的保證有用嗎?
“什麼時候走?”
來南戎之前,秦喜寶就猜得到,他會上戰場。
他是司馬夷陵心裏的大將軍,他是京朝的殺神,他屬於她,卻又不是完全的屬於她。
端木珏雙眼幽深含着深情,微涼的脣緩緩覆在她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