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徹底瘋魔,他用力扯斷佛珠

發佈時間: 2025-04-10 18: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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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來勢洶洶的暴雨下了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雨勢仍然不減反增,轟鳴的雷聲時不時在灰濛的天色響起。

各大新聞媒體,以及手機信息欄不斷彈出黃色暴雨預警的信息。

整座城市像是籠罩了一層使人傷感的濾鏡。

往日明妹繁榮的景象像是再也見不到,到處都是一片灰寂蕭然,窺不見一點春光。

此時,南山別墅裏一片失了秩序的慌亂。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緊張。

少夫人怎麼就走了?

明明前天還揚着幸福愉悅的笑容。

邊幫他們澆花邊像個撒嬌的小朋友似的,想晚上吃火鍋和椰乳泡芙。

所以第二天晚上他們就準備了許多她愛吃的東西。

當少夫人回來後,他們是有察覺到少夫人似乎有點不開心。

以爲是三爺出差去了,她因爲想他才會這樣。

所以爲了哄她高興。

他們一夥人就在廚房裏偷偷再準備一份新研發的飯後小甜點。

就想等少夫人下來後給她一個驚喜。

可是他們等啊等。

少夫人還是沒有下來。

等他們發現後,少夫人已經不在臥室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少夫人的手機還是聯繫不到嗎?”

“那邊會場的主辦方呢?還沒有消息嗎?”

“外面的雨還這麼大,少夫人到底跑去哪裏了?”

他們雖然是主僕關係。

但他們是真的從心底裏,喜歡這個從來不擺架子,漂亮又善良的小姑娘。

所有人都真誠盼着她能跟三爺喜結連理,從此幸福美滿生活一起。

可是怎麼一夜之間就夢碎呢?

“漾漾怎麼連我的電話和信息也不回了?”

留宿一晚的岑今歡滿臉憔悴,緊張在大廳裏走來走去,“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個可惡的女人到底跟漾漾說什麼了!”

“一切都怪我。”

向來大大咧咧,遇事從不慌亂的女孩一下紅了眼眶。

“要是我不去買那杯熱抹茶就好了,要是我再留點心眼,堅持留在她身邊,說不定她就不會走了。”

岑今歡難過哭了起來,“我明明那會兒還抱着她,說她一定會幸福的,怎麼就….”

“別哭。”身旁一直守着她的謝凜心疼摟着她。

他不怕一直故意心機隱藏的身份暴露。

已經暗中聯繫了謝家,讓他們派了人去找,一有最新消息務必通知他。

“砰——”

大門被重重打開。

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裹着濃郁的陰鷙殺伐氣息,疾步走來。

他步伐極大,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

“她留下來的信呢?”

男人一夜未睡,拼了命從外地趕了回來。

血絲遍佈整個眼眶,一張平日俊美矜雅的面容像是比外面烏雲密佈的天色更要幽沉可怕。

周身涌動的危險氣場像是瘋魔要衝出封印似的,讓人膽顫心驚。

“她的信在哪裏!”

他攥緊着不斷顫抖的雙手,脖子上的青筋因失了控的情緒而隱現,“快給我!”

這般像是亡命之徒露出的陰鷙冷怒。

饒是在他身邊服侍多年的徐伯也不由有些忌憚。

他雙手將女孩昨晚留下的信趕緊遞了上去,“三爺,在這裏。”

岑晝低眸望着那封信,挺拔偉岸的身軀竟晃了一下。

再也沒有了往時處事的沉穩從容。

他飛快從對方手裏搶過信,指尖顫抖泛冷的打開。

泛着血絲的雙瞳死死地盯着上面小巧熟悉的字體。

整顆心就像是被無數把利刀狠狠扎進了身體,痛得連呼吸一口都要滲着血。

【三哥,對不起,我們分手吧,祝你生日快樂,餘生都要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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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句話一個字一個字跳在他面前,扎得他的雙眼更加浸紅。

岑晝牙關緊咬,頰邊肌理繃得刺痛。

像是不敢相信這封信是真的。

他抓緊着手中輕薄的白紙,像含着血般的眼睛自虐般一遍又一遍掃過上面的字體。

試圖從裏面找出一絲不是她親手寫下來的證據。

可不管他看了多少次。

上面熟悉的字跡都昭示出,這都是她親手寫出來的。

像是親手攥着一把刀,對準他的心口狠狠插了進去。

岑晝重重喘着息,本就在墓園裏繃緊的精神狀態瞬間崩壞得更徹底。

混亂的腦海裏被堵住似,想什麼都是失控的。

是不是因爲知道他欺騙了她,瞞着今天是她的生日。

所以對他生氣了才會這樣殘忍對待他?

如果是這樣,他可以道歉的。

如果還不解氣,讓他跪着道歉,讓他做什麼都可以的。

只要她能原諒他就好了。

爲什麼要走到離開這一步?

爲什麼連一個給他解釋的機會都不願給?

岑晝站在原地上,攥着信的雙手青筋猙獰,猩紅的眼裏那些瘋狂幾乎要傾塌出來。

還是說,她還知道了什麼?

所以才會這麼驚慌失措離開了他?

男人身上噬人的冷沉鋪天蓋地,讓岑今歡忍不住又怕又擔憂出聲,“小叔叔,你….沒事吧?”

以前小叔再生氣,也只是臉色臭一些。

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恐怖嚇人。

“一定是騙我的對吧?”

像是不敢相信她真的離開他這個事實。

岑晝喃喃輕聲,“跟我分手一定是假的,我的漾漾肯定還藏在房間裏…..”

他撐着奔波了一晚上的身體,瘋魔般轉身直往樓上跑。

衆人嚇得驚呼。

“小叔叔!”

“岑總!”

將近上午十點,下着暴雨的天色還泛着微暗。

只透着一些光的臥室一片死寂,毫無聲息。

他就像個丟失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而失了魂的小孩似,腳步踉蹌衝進裏面,“漾漾,你出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

“求求你別再躲着我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求求你出來….”

直到看到衣帽間少了點衣物,熟悉的行李包不見了,以及梳妝檯上她常用的護膚品少了一半。

這個韌勁不倒的男人,身形一晃,險先站不穩。

他雙眼猩紅,仍然死死攥着信的手無力垂了下來。

她走了…..

她真的離開他了…..

還走得這麼狠絕,連他所有送給她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帶走…..

“咩…..”

“嗷嗚…..”

像是感應到主人心情崩潰,奶油和黏黏走了過來,一起蹭着他,想要他不要這麼難過。

男人一言不發站在原地,漆黑無光的眼底如深淵死潭。

僅剩的一點點冷靜,最終在被眼前的事實一寸寸擊潰,再也拼不回來。

分手?

爲什麼不能給他一次道歉改正的機會?

爲什麼又擅自給他做出他不想要的選擇?

爲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

爲什麼啊!

這到底是爲什麼!

像是走進了死衚衕,他陷入無限的瘋魔,一遍又一遍折磨着已經露出血肉的神經。

他的漾漾到底還知道了什麼?

會讓她突然這麼害怕,一聲不吭選擇離開了他?

難道是….因爲知道了他那些斯文端正全都是裝出來的嗎?

是因爲知道了他對她一直藏有偏執的慾望。

所以她才會害怕,趁他不在,逃離他的身邊嗎?

岑晝眼裏痛得溼潤,失去血色的脣驀然短促揚起了一個弧度。

溫雅的外殼在這瞬間支離破碎。

果然啊…..

她還是害怕他了。

還是選擇了逃離。

後悔要他了。

男人如同一個終於破了封印的瘋魔般,扯了扯嘴角,喉嚨深處不連貫溢出聲低笑。

所以裝什麼斯文,裝什麼正人君子啊。

像他這種人,就該強取豪奪,就該用盡一切強硬的手段畫地爲牢,將她徹底囚禁。

管什麼低不低劣,管什麼她會不會害怕。

如果這股明妹耀眼的光想要逃。

那把她關起來就是了。

還要用上最明貴的金色鏈子,將她的手腳全綁起來。

這樣就不用再擔心她會離開他了。

岑晝眼睛一片漆黑死寂,滲不出半點光。

對啊。

就該這樣才對啊。

像他這種不受祝福誕生的野種,奢求美好的東西,本來就是一種罪惡。

還妄想披着清正純良的皮囊,收斂一切利爪,讓這份美好只專屬他。

真的是…..太可笑了。

岑晝捂着臉,雖在笑,通紅的眼尾卻慢慢滑落下一行眼淚。

他目光微垂,望着手腕戴着那串佛珠,幽深如墨的眼底劃過了抹自嘲。

下一秒。

他動作又快又狠,抓着那串佛珠用力扯斷。

“嘩啦——”

一顆顆斷開的佛珠應聲墜落在地上,凌亂地散開了一片。

“岑總,找到少夫人了!”

收到信息的徐康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剛好目睹了這一幕。

儘管來之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不由心驚,“那邊頒獎會場的主辦方剛回復了,少夫人就在那裏。”

站在黑暗處的男人動了動。

他攥緊着手中的信,黑沉沉的眼底一點餘溫都沒有。

喉間的嗓音像是含了血般,低沉又沙啞。

“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