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喬知漾的傷口已經康復得差不多。
一出院回到家中,迎面就被一直爲她擔心着的阿姨們團團包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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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這個天殺的狗東西竟然敢綁架我們的少夫人,要不是他已經死了,我高低都要拿着我的菜刀去找他算賬!”
“哎呦,我們的少夫人怎麼瘦了這麼多啊!”
“感謝佛祖保佑,讓我們的少夫人和三爺都平平安安回來了。”
“你們都別圍着少夫人了,少夫人剛回來肯定累壞了,趕緊讓少夫人回房休息吧。”
看着本來嬌養得紅紅潤潤的小姑娘瘦了這麼多,大家都心疼得不行。
立刻一個個都燃了起來,研究起各種養生菜譜,務必要在最短時間裏重新讓她恢復回以前的狀態。
當天晚上。
喬知漾裹着厚實柔軟的睡袍,舒服地躺在暖烘烘的被窩裏,空氣中蔓延着她喜歡的清淡幽雅的香薰。
她看向不遠處坐在書桌前,正在處理着這段時間落下的一堆工作的岑晝。
肩寬腰窄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低領毛衣,露出了半截修長的脖頸和性感的喉結。
頭頂上方的光線柔和,映照着他清雋俊美的面龐,佩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眉眼流動着令人着迷的深邃溫雅。
他坐於書桌前的姿態端正,時不時翻閱着手上的文件,對面前正在開着線上會議的屏幕說着什麼。
認真工作的男人無疑是惹人心動的。
喬知漾望着眼前的愛人,感受着周圍熟悉又溫暖的一切,眼底不由流淌出笑意。
突然感覺那天身中子彈受傷的事情,彷彿只是一場噩夢。
現在夢醒了。
她重新回到了充滿幸福和期盼的生活中,與最愛的人一起憧憬美好的未來。
真好啊。
喬知漾彎脣笑着,趁現在還不困,她拿起手機,打開了屏幕。
昏迷了這幾天,她的工作號以及郵箱都堆滿了信息。
就在她準備處理一下郵件時。
“嗡——”
突然一條來自微博的熱搜,赫然彈在了頁面。
【爲你冒着風雪,走過千級臺階祈福,小說般的情景照進了現實!】
平時她對這種新聞都不太感興趣。
但不知道爲什麼,她今天突然想點進去看一看。
這剎那。
被全網正瘋傳的照片,驀地映入面前。
她眼睫顫了顫,心跳不受控制地重重跳了一下。
照片中,男人身着黑色大衣,面朝着不遠處被霧氣遮掩着的寺廟。
屈膝跪在青色的石階上,雙手合十,清雋的側臉眉目寫滿了虔誠認真。
沒有任何修圖痕跡的原生照片裏,能清楚看到男人的頭髮,肩膀都落滿了白色的霜雪。
不止臉頰,整只雙手都凍出了一層薄紅。
明明照片上的人是靜態着。
但卻能讓人感受到裏面強烈傳來的那份令人震撼落淚的愛意。
拍下這張照片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博主。
剛好那天他帶着專業攝像機想要拍一些雪山景象,結果無意中拍下了這一位的男子。
因爲當時信號不好,又被封在大山中。
所以照片一時沒有發出來。
直到今天整理照片的時候,才想了起來,就跟其他雪山照片一起發佈在自己的賬號。
由於這張照片太有故事感了。
一發布後,就馬上被無數人點贊評論。
更是一時間被無數營銷號轉發傳播,又經過各種顯微鏡網友們研究下。
很快就扒出這個冒着風雪,登上千級臺階,一步一叩祈福的男人,就是岑氏集團現任掌權人岑晝!
整個評論區幾乎瞬間被眼淚淹沒。
「我聽說小咩前段時間受傷住院了,岑總肯定是爲了給她求平安,才會不惜冒着風雪去寺廟給她祈福。」
「今天剛看到警方發來的通報了,小咩她爲了保護岑總,捨身擋了子彈,當時在醫院裏陷於昏迷,所以岑總才會獨自一個人去跪這麼長的青臺階,爲她求平安。」
「嗚嗚嗚救命啊,我的眼淚停不下來了!」
「我之前和家人一起去過那個寺廟了,那個千級臺階真的很嚇人,更別說當時還下着暴風雪,岑總真的愛慘了漾漾啊!」
「他們對彼此的愛一直都是拿得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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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知漾緊握着手機,越來越紅的雙眼盯着照片中的男人,眼淚無聲地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原來那一枚平安符,不是他就這麼簡簡單單走進寺廟爲她求來的。
而是他穿過了來勢猛烈的暴風雪,登上了足足九百九十九層的臺階,一步一叩,一步一拜爲她求來的。
怪不得他當時會這麼憔悴。
怪不得他當時會着涼染上風寒。
他素來不信佛也不信命。
哪怕遭受了多嚴重的波折困難,嘲諷白眼,也從未折下自己一身傲骨,屈服跪過任何人。
卻爲了她跪遍這漫天神佛,求她一生平安順遂。
喬知漾攥緊了手機,通紅的雙眼徹底無法剋制地流下洶涌的熱淚。
一想到那天他在這麼惡劣的天氣裏,走向這麼長的臺階,反反覆覆屈膝下跪了這麼多次。
整顆心就像被刀片刮過一樣,痛得難以呼吸。
當時下着這麼大的風雪,路面肯定很滑吧。
他一個人走了那麼長的臺階,也不知道有沒有滑倒,雙腿痛不痛….
察覺到對面似乎傳來了一點動靜。
岑晝擡了擡頭,就看到小姑娘咬着脣坐在牀邊,像是怕自己的哭聲會打擾他工作,隱忍得連肩膀都輕顫了起來。
“漾漾,怎麼了?”
他當即立刻關掉還在進行着的會議,連忙起身快步走了過來,緊張將她抱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沒事。”
岑晝邊將她擁入懷中,邊空出一只手正要急忙打電話,“別怕,我現在就喊醫生過來。”
屬於他清冽好聞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密密實實地將她包圍。
喬知漾按住他的手,擡起通紅的淚眸,聲音哽咽,“三哥,我昏迷的時候,你是不是爲了祈禱我平安,去了寺廟登向了那條千百層的臺階?”
岑晝輕怔了一下。
他低眸看到她手機屏幕,很快明白過來。
沒有因爲她發現真相而興奮承認,只因她身體無恙而鬆了口氣,“嗯。”
喬知漾喉嚨發緊,眼睛更酸澀了,“爲什麼那時候你沒有跟我說,這個平安符原來是這樣求來的…..”
如果不是剛好那個攝影博主拍到。
不是她突然心血來潮,想要點開這個熱搜。
她都不會這麼快能知道,原來在她昏迷那幾天,他爲她做了這麼多…..
甚至在醫院那天,她以爲他顧着守着她而疏忽了自己的身體,還裝作生氣訓了他一下。
可他什麼都不反駁,也不解釋。
還頂着還沒完全康復的身體蹲在雪天裏,爲她折雪玫瑰來哄她高興。
喬知漾淚眸溼潤地看着他,心跳深深觸動。
以前她以爲她不會這麼幸運,能遇見一個會對她真心好的人。
沒想到她不但遇見了。
還是一個會愛她愛到這麼極致的人。
她摸了摸他的膝蓋,“疼不疼?”
岑晝輕勾了勾脣,微不可察地輕嘆聲。
“一點也不疼。”
他抱緊她,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語氣極盡溫柔,“只要寶寶能醒來,就比什麼都重要。”
真正深愛一個人,不是靠什麼長篇大論去證明有多愛。
而是在行動裏。
喬知漾噙着淚光,定定地望進他眼中盛大而又熱烈的愛意。
下一秒。
她倏地伸出手環住他的脖頸,擡起小臉,眷戀又用力地吻上了他的脣。
小姑娘雖然穿得厚實。
但獨屬她身上的清香,混合着從被窩裏帶來的暖意,就這麼毫無顧忌地貼着他的腰腹。
環着他脖頸,描摹着他的脣,吻得主動投入。
岑晝身形不由繃緊,喉結滾動了一圈。
顧忌着女孩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敢太過放肆。
他眸色暗沉地壓着心底的翻涌,摟着她的腰肢迴應得剋制溫柔,點到即止。
“你親得太淺了。”
喬知漾小臉浮動着佑人的粉暈,一雙含有水霧瀲灩的眸動情地彎了彎,像極只剛化形的小撩精。
“三哥~”
“張嘴~”
她雙手環着他脖頸,把他再次往下一拉,順着他微張開的薄脣,主動將軟舌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