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嬸,你這是在這裏做生意,怎麼能挑人呢?”趙大武一家第一個說話了,滿臉橫肉,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對啊,一聽你要買,我們都趕緊給你弄最好的,如果不要,我們還真要跟村長理論一下,這不就是騙子嘛。”
姚露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二劉的菜筐。
姚露向來口無遮攔,這些人明目張膽地來鬧事,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反正她在家,還會怕這些女人不成?
“喂!姚露,你幹嘛這麼損我?”吳美芳是個聰明人,立刻明白了姚露的意思。
“好啊!你……”姚露見吳美芳竟然跑到向家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什麼?”吳美芳咳嗽一聲,伸手指向二柳家,“人家一個女人,你這麼說,也太損人了。”
二劉家人終於回過神來,對着姚露破口大罵:“姚露,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都喊你一句阿姨了,你怎麼能這樣羞辱我呢?”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這不是雞蛋嗎?是金子,還是銀子?”姚露白了他一眼,“我給你錢,就是要知道,到底有沒有好人!”
“姚露!你這不是趁人之危嗎?”趙大武老婆也開口了。
“沒錯!哪裏像是一個商人?”吳美芳也跟着附和道,“那老頭口無遮攔,你那兒子也是個沒心沒肺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就知道欺負無辜的人!”
……
這羣人,還真是來鬧事的啊!
向晚見姚露的語氣有些不對勁,連忙走了出去,道:“娘,我們商量一下吧!”
緊隨其後的,是與王永民。
看到王永民走出房間,吳美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冷一笑。“我還真猜對了!真是一家人!”
“廢話!”挽起衣袖,走到了吳美芳的身邊。
王永民一把拉住了,“你這是幹什麼?”
他不怕這些女人,但這裏是向晚的家裏,他要是說出來,那就等於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會讓向晚更加尷尬。
“吳美芳,你這個踐人!屎殼郎怎麼吐出一口屎來了?”姚露上前一步。
上次向晚當着村民的面,讓吳美芳難堪,姚露心裏也很不舒服。
既然她還來鬧事,那就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向晚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但見吳美芳跟趙大武家的女人,還有二劉家人都在,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生意還沒有開始,就和賣家起了衝突,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對名聲不好,而且還有王永民在場,向晚也不願意讓這件事變得尷尬。
“娘,您先進屋吧,我來跟他們說。”她溫柔地挽着姚露的手臂,語氣溫和地說道。
“女兒!這些踐人,就是嫉妒我們的生意。”姚露叉着腰,往地上呸了一聲,“就憑你,也想在這裏鬧事?哼!”
“姚露,你可要想清楚了。聽說你要買雞蛋,我們就把它送過來給你了,明白嗎?”趙大武家的女人揮舞着胖乎乎的手臂,跟姚露吵了起來。
“沒錯!這簡直就是狗咬狗啊!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給你女兒吧!總之,你不能言而無信,欺世盜名!”二劉家人伸出枯瘦的手臂,將揹簍遞給向晚。
“劉嫂子,我剛剛在外面張貼了公告。原本是準備從第二天就開始收集的。向晚禮貌地伸出手,想要從二劉夫人手裏接過她遞來的菜籃。
二劉家人左右看了看,最終看向吳美芳,似乎在等着她開口。
“你這麼盯着我做什麼?”吳美芳盯着劉太太,“我才不想要呢。”
“你,你不是說要跟我們一起嗎?”二劉夫人瞪了吳美芳一眼。
“什麼人?我可不是來賣蛋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來這裏!”吳美芳對着柳家的人抱怨道。
沒錯,吳美芳手裏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爲了給趙大武老婆和二劉兩個人賣雞蛋?對於吳美芳的好意,向晚才是不相信的。
吳美芳趁着兩個女人和姚露爭吵的時候,跟在趙大武老婆和二劉家人的後面,踮起了腳尖,偷偷地打量着王永民。
“玉強,時間不早了,你帶着王公子回家吧。”向晚心中有了計劃,但還是說道:“我在這裏買蛋,短時間內不能出門。”
“不用了,不用了。”王永民連忙推辭,他怎麼可能讓女孩子給自己買東西呢?
“王公子,您不瞭解我們的情況,請您稍等。村頭那裏有大片的蘆葦地,外村的人都會在那裏迷失方向,你一個人去可不好。”向晚故意着重強調了蘆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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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吳美芳尷尬地笑了起來,對着兩個女人眨了眨眼,道:“不好意思,客人來了。我們怎麼能爲了一點雞蛋,就不讓他把顧客給送走了,對不對?”
趙大武媳婦兒一臉懵逼,但還是配合了吳美芳的話,“什麼?呵呵呵,不錯。”
二劉家人看看吳美芳,又看看趙大武,笑着道:“對對對,就是就是,還請您把人給請走,我們明日還會回來的!”
趙大武的妻子,還有二劉夫人,一大一小,在吳美芳的帶領下,飛快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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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你不用給我送行的。”等三人走後,王永民低聲說道,“這三個女人好像很生氣,你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向晚微微頷首,故意朝門外走去,“王公子,您是頭一回來,我送您一程也是應該的。來,我們一起。”
街道上沒有任何燈光,一路向村子裏走去。
……
向晚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第二天要乾的活,然後就去休息了。
“砰砰砰!”敲響了向晚的門,壓低聲音說道:“妹妹,我和王哥哥一起去了蘆葦地,吳美芳叫了你一聲,她就跑過來拉我的衣角,你快看!”
回過頭來,發現自己的紅肚兜已經破破爛爛,只剩下一片布條。
“你是不是在蘆葦地裏受了委屈?”向晚起身打開房門,看着問道。
“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以爲我會跟一個踐女人計較?瞧瞧!我把她的耳朵給擰了!”
把手掌伸給了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