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啓奏?”
平遠侯看了安國公一眼,就這一眼,安國公心中一顫。
這狗東西不會提他私造兵器的事情吧。
不急不急。
他已經安排人把燒壞的兵器轉移銷燬了,平遠侯有再高的本事,也查不出什麼。
平遠侯高聲道:“臣近日聽聞,西木山發生了一場大火,大火燒燬樹木,燒了無數野獸的棲息之地,臣記得,始祖帝時期,西木山曾出過兇獸……”
“臣擔心,這場大火會惹怒了兇獸,從而控制那些失去了棲息之地的野獸們逃出西木山傷害百姓。”
“所以,臣建議,派兵去西木山一寸一寸的搜尋,引佑那些野獸去到更深處安家,並將燒燬處,泥土翻越,重新種植樹木,以平息兇獸的怒火。”
平遠侯說完,便悄悄觀察安國公的臉色。
安國公私造兵器一說,他只是聽侄子說起,他並沒有確切證據,不能盲目的提出來,以防安國公反咬他一口。
但是他可以找理由派人去搜啊,一寸寸的搜,一剷土一剷土的翻。
他不信安國公把尾巴掃的這麼幹淨。
到時發現點兒什麼,再給安國公定罪不遲。
安國公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平遠侯不敢把這事兒挑出來,即便武器庫是平遠侯燒的那又怎樣,這狗東西還不是不敢把這事兒擺在明面上。
而站在大臣中的兵部尚書武崇德,卻不淡定了。
他得到安國公私造兵器的消息,一直舉棋不定,不知該如何處置。
正當他左右爲難的時候得到消息,那處兵器庫被燒了。
而且他發現自己書房裏的地圖被人動過。
這幾天他又是擔心,又是喜。
擔心的是,有人能隨意出入他的書房,他卻不知道。
那人若是想要他的腦袋還不是手拿把掐的。
高興的是這位英雄偷看了地圖,去做了好事兒。
那這位英雄是不是平遠侯呢?
兇獸非同小可,文康帝覺得平遠侯的提議不錯。
“愛卿有憂國憂民之心,朕深感欣慰,此事就交給你處理好了。”
“臣領旨。”
……
下了早朝,安國公憋了一肚子氣,沒與任何人攀談便上馬車回家了。
到了家門口下了馬車,就見國公府門口圍了一圈的人。
裏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哭鬧聲。
“哎呀蒼天吶,好一個權勢滔天的國公府,嫖技竟然不給錢,不給錢就算了,那我就上門來要啊……”
“上門來要他們竟然敢打人,哎呦我的腿,哎呦我的腰,哎呦我的波棱蓋兒,被打的哪哪都疼啊。”
“大夥兒都來看看,這麼大一個國公府,這麼高貴的一個國公府公子,竟然睡了我家姑娘不給錢……還有沒有天理啦……”
什麼?
國公府的公子嫖技不給錢?
白白睡了人家姑娘?還仗勢欺人打了上門要錢的老鴇娘!
這還真是熱鬧。
百姓們越聚越多。
安國公鐵青着臉上前查看。
百姓們見是他,自動分開給他讓了一條小路。
坐在地上的老鴇娘哭的淚人似得,身旁還跟着幾個姑娘,穿着清涼,衣服裏的寶藏若隱若現。
而另一邊,魚錦梁看着呼天搶地的老鴇娘,一腦門子汗。
他橫眉冷對:“你起來說話,我何時去嫖技了,你若是再在這裏撒潑,我打死你信不信?”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就是國公府公子的做派,動不動就要打死我。”
老鴇娘從懷裏掏出一個玉佩,甩到了魚錦梁的臉上。
“呸,你這樣的人,我們姑娘不接了,還用什麼玉佩定情,你的情我們家姑娘還不要了呢……”
玉佩甩在地上,眼尖的人看到,上面有一個魚字。
“原來魚公子真的與青樓姑娘定情?”
“嗨,這有什麼,哪家富貴人家的公子沒上過技館……”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這魚公子嫖女人是家裏遺傳,人家國公爺還看春宮圖呢,我看那他年輕的時候,應該比魚公子還要野……”
“能不野嗎,魚公子好色,也就是嫖技,國公爺好色竟然當文化,還把春宮圖給書院的學子研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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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娘見人們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她從地上站起來,拉着那羣姑娘一邊走一邊說。
“姑娘們,以後國公府的客人咱不接了,他們家竟賴賬啊,姑娘們不能白伺候……”
“呵呵呵,這麼大的家業,連個嫖資都不願意付,留着幹嘛,留着禍害人嘛……”
“你這個老婆子說什麼呢……找打是嗎?”
魚錦梁拿起侍衛的刀就要砍。
“住手……”安國公滿臉陰沉的阻止兒子。
青天白日的,若是殺了人,不僅丟了聲譽,還攤上人命。
如果魚錦梁衝動行事,定中了平遠侯的間計。
不錯,安國公以爲這老鴇和姑娘,是平遠侯安排的。
如果背後沒人,老鴇哪有膽子來他國公府門前鬧事。
平遠侯就是要藉着贈書這件事兒,把他徹底搞臭。
魚錦梁雖不甘心,但還是收了刀。
老鴇雖然嚇壞了,但是見他們收刀,還是給安國公拋了一個妹眼。
“還是老的懂事兒,小的以後我們不接待了,老的可以來……”
老鴇說完,在安國公發火之前,扭着腰帶着姑娘們跑了。
只留下一陣香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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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羣衆一陣鬨笑。
安國公黑着臉回到府裏。
這一次,他這老臉可是丟大發了。
平遠侯我與你勢不兩立。
拐角處,唐青陽,鍾離睿,還有武韓飛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
武韓飛豎着大拇指稱讚:“損,真是太損了,唐青陽,你這些鬼點子比小爺的都多……你是怎樣想出讓老鴇跑家門口要嫖資的?”
唐青陽笑意連連:“這就是一條龍服務啦,既然安國公研究春宮圖了,那肯定有欲求不滿的時候,嫖個技啥的,還不是很正常……”
鍾離睿輕輕地彈了一下唐青陽的額頭:“姑娘家的,竟說渾話……”
欲求不滿什麼的,哪是一個姑娘該說的。
武韓飛還想說什麼,就感覺自己的耳朵被鐵鉗夾住了一樣。
“臭小子,你在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