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咬了一口,立刻一臉驚恐地看向蘋果,“蟲子,有蟲子。”
說完,她迅速將蘋果甩了出去。
小傢伙安靜地坐在對面,這一次,他表情委屈,沒有給對方道歉。
如果我們平時在吃蘋果時,發現蘋果中有蟲子,是件不會放在心上的小事。
有了前兩次的事,這一次的事又被認定成小傢伙的惡作劇。
小傢伙又被教育了一頓,陸總親自請小姐姐吃飯道歉。
這一次很明顯跟前兩次不同,它更像是意外。
我把注意力放到前兩次視頻上。
從監控時間可以看出,是陸總把小傢伙從學校接到公司不久。
如果蟑螂和青蛙不是小傢伙放到面包和燈籠裏面的,那會是誰放的?
是陳奕銘?
警察讓陳奕銘詳細回想過他做過的惡作劇,警察有詳細的筆錄,不知道筆錄中是否記錄過這兩件事。
鑑於幼兒園發生的事對小傢伙的聲譽造成一定影響,陸總已爲他請了律師。
律師那應該有詳細筆錄內容,我拿過手機,準備聯繫律師時,發現此時剛凌晨四點半。
擾人清夢,天打雷劈。我準備上班時聯繫律師。
……
公司。
在上班的路上,我跟律師通過電話,他已把詳細筆錄發到我的手機上。
我停好車,立刻將筆錄快速看了一遍。
被陳奕銘捉弄過的小朋友有很多,其中卻沒有小傢伙的名字。
我不禁有些失望。
我進入辦公室剛坐下,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吧。”
房門被打開,進來一位年輕女孩。
女孩留着一頭紅色短髮,穿着一件寬鬆牛油果色衛衣,搭配一條破洞牛仔褲。
她來到我的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我,“你就是新來的陸總助理?”
“請問你是?”
我已從她的濃重妝容下,認出她是方藝真。
她沒有禮貌,我也沒有必要跟她客氣。
我面色冷沉,拿過手邊的文件翻開。
“我是方藝真,聽說接下來由你負責與我談解約的事?”
方藝真眼神輕蔑,打量下我說:“我覺得你不夠分量跟我談。”
“你手中的那點東西,連藍姐都請不動,更不要說陸總了!”
“我聽說陸小太子去拍大導演的戲了。我要是把東西曝出去,小太子不僅會被踢出劇組,還要面臨一大筆賠償。”女孩欠了一下屁股,在辦公桌一角坐下,“你們只要答應我的條件,我保證接下來我們會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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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給你錄了兩張專輯後呢?你接着以此爲威脅,再獅子大開口?”
“我這叫雙贏!我音色好,曾經有兩首爆款歌。只要公司願意在我身上砸資源,我就能紅!”
方藝真野心勃勃。
“能在樂圈叫出名字的,誰沒有幾首爆款歌。這些有爆款歌的人,如今又有多少還在圈內?”
“你是說我已是個被淘汰的人?”
我沒有說話。
她用力拍了下辦公桌上的文件,“我是懷才不遇!如果公司肯在我身上砸資源,我早就在樂壇大火了!”
“不是公司給你的資源少,是你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拿出昨晚打印好的資料,放在她的面前,“在你參加音綜時,公司有意讓你進軍ost,給了幾首歌讓你錄小樣,是你敷衍了事,被劇組退貨。”
“什麼ost,就是幾部小成本網劇!整個劇組連個知名演員都沒有,還瞧不上我唱的歌!”
“人家雖是小成本製作的網劇,也是耗盡心血拍的。他們不收你的歌,是因爲他們不想辛苦拍的劇,被你的歌毀掉。”
就是方藝真看不上的幾部劇,有兩部劇爆了,劇中的幾首歌也成了爆款。
不是公司不捧她,是她高傲,眼光不行。
“你說來說去,是不想給我發專輯了?”
“公司也曾力捧過你,如今你想解約,按章辦事就好。”
“好呀!”方藝真站起身,“既然這樣,我就把手中的東西放到網上!”
“如果你不想好聚好散,等你賠付違約金的時候,不要跟公司哭訴沒錢。”
“你拿違約金來要挾我?”
“人不能那麼貪心。陸總爲人寬厚,他曾是藝人,知道圈中人的不易,不想與你爲難。你想解約,他願意不收違約金,大家都體面。”
“聽你這話,陸總還是很忌憚我手中的證據的。”方藝真笑得一臉得意,“我再給你們一天的考慮時間。”
說完,方藝真扭身離開。
房門一開一合,我凝眉思索了一會兒,給陸總髮了一封郵件後,再次聯繫律師,詢問陳家母子的情況。
陳奕銘的事情傳開後,沒有幼兒園願意接納他。
陳老師是單親媽媽,她需要養活自己和孩子,得被學校開除,四處尋找工作。
她有孩子要照顧,在時間自由度上要求高一些,只能做兼職。
陳奕銘被寵壞,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裏,又哭又鬧,在家裏一陣打砸,鄰居們被他吵得無法安生,只能投訴物業。
物業聯繫陳母,陳母不得不在兼職時,將他帶到工作的地方。
他分外粘人,在陳母工作時,不停地纏着她,讓她陪着她玩。
如果陳母拒絕,他就開始打滾哭鬧,影響店內營業。
老闆和領班見狀,將她勸退。
沒有經濟來源,母子兩人無法生活,她只能在家裏接一些手工活。
聽到這裏,我不禁有些唏噓。
陳母已經把孩子養成這樣,還這般放鬆嬌慣,再繼續這樣下去,這孩子就廢了。
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
自己種的因,最後自己吞食惡果。
我在心裏默唸幾遍後起身去幼兒園,尋找園長。
園長見到我,對我表示感謝的同時,問,“陸之南小朋友這幾天還好吧!他什麼時候回來上課?”
“他最近在國外。”
“是出去散心嗎?”園長內疚說:“是我這個做園長的失職,讓孩子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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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長道歉的話,還是親自與小傢伙說比較好。”我不是小傢伙,無法與他感同身受,不能替他原諒曾在那件事中帶給他傷害的人。
“阮助理說得對。”
“我今天來是想跟園長聊一下陳奕銘母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