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川和妻子推開門,看到“女兒”正在看書,這可是稀奇事!
月月她什麼時候這麼好學了?居然看經濟學的書?難道是自己的父愛感化了她?她終於知道要爲自己的老父親分擔工作的壓力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意外,兩人默契地後退,輕輕爲“女兒”關上門,難得“她”這麼勤奮,還是不要打擾了。
沈宴秋留神他們的動靜,等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時,立馬把手裏的書扔掉。
他也沒想塑造一個勤奮好學的形象,只是自己腳程慢了一點,剛走到椅子旁邊,祝爸爸祝媽媽就進來了,他只好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開,眼睛都沒往上看。
祝庭月還是缺少鍛鍊,要是以他自己的身體,絕對會在祝爸爸祝媽媽進來之前躺在牀上,哪裏會讓他們誤會?
算了,能躲過去就好,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出去。
祝爸爸對沈宴秋很不滿意,要是知道自己女兒大晚上偷偷溜出去見他,指定生氣。
也不知道祝明川一個集團的總裁,怎麼會跟老媽子一樣喜歡碎碎念?沈宴秋這段時間光聽他說話,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這麼一磨蹭,已經過去半小時了,得抓緊時間。
他照舊打開一條門縫,沒有聽到樓下的聲音,順着門縫溜出去,貼着牆根,彎腰往下走。
走到樓梯口,先確認一遍客廳沒有人,才敢邁出腳步。
慶幸的是,這次他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很輕鬆就出來了。
在夜色遮掩下,他來到車庫,發動車子駛出去,一路暢通無阻。
他頓時心裏一輕,自從腳受傷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出來。
祝明川每天在他耳邊嘮叨着:“不能下地,不能出去,不能……不能……”
祝媽媽倒是不這樣說,但是她步步跟緊,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溜出去了。
也不知道祝庭月幹過多少次這樣的事,他們夫妻倆一個負責說教,另一個負責看管,硬生生把自己圈在家裏半個多月。
就連腳上的石膏,還是在自己的強烈要求下拆除的,他實在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不是躺着就是坐着,還真像是古代足不出戶的大小姐。
得到自由的沈宴秋心神飛揚,一路哼着歌就到了沈家。
該怎麼跟祝庭月見面?直接進去?會不會不太好?
以沈宴稹和祝庭月的關係,他們肯定以爲自己是來找沈宴稹的,不行,自己不能這麼做。
打電話讓祝庭月出來,她又不接自己電話,難辦!迴旋鏢扎得真快,沈宴秋後悔極了。
死馬當作活馬醫,沈宴秋在打了一個沒有人接的電話之後,給祝庭月發了個消息。
她能出來最好,如果她不出來,自己可以等一會兒,但是不能太晚,要是被祝爸爸祝媽媽發現,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頓愛的教育。
收起手機,沈宴秋百無聊賴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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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夜晚,微風輕輕地拂過,帶着絲絲縷縷的涼意。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灑落在大地上,宛如一層銀紗覆蓋着世間萬物。
那皎潔的光芒照亮了大地,使得一切都顯得格外清晰而又寧靜。
月光下,樹影婆娑,搖曳生姿,像是一幅自然天成的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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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倚靠着車,以一副思考者的樣子映入祝庭月的眼簾,月色下的他,比白天多了一分沉靜,讓祝庭月的心跳停了一拍。
“咳!”祝庭月輕輕一聲,喚回他的思緒。
月光下,沈宴秋看過來的眼睛亮亮的,看到祝庭月的一瞬間,他眼底的笑意分明,似攏了溫和的月澤,光華流轉。
祝庭月一看到他的笑,心底的氣已消了大半,卻故意板着臉,避開他的視線,腳步也不肯靠近,停在兩三米遠的地方。
沈宴秋主動上前,縮短兩人的距離,看着祝庭月的目光灼熱,不在乎她冷淡的態度,率先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故意不接你電話,我向你道歉,你要打要罵,我絕無怨言。”
祝庭月終於擡眼看他了,眼神裏是滿滿的不相信:“要打要罵絕無怨言?”
她還願意跟自己說話,沈宴秋的笑意繼續蔓延,態度也更加誠懇:“嗯,任打任罵,絕無怨言!”
祝庭月也不說話,手高高揚起,然後猛地朝着沈宴秋的後背狠狠拍去!這一擊可謂是用足了力氣,完全沒有絲毫的控制和保留。
只見沈宴秋被這突如其來的重擊打得身體一晃,一個踉蹌之下竟然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如同一棵被狂風驟雨摧殘的小樹般向前撲倒而去。
祝庭月沒想到自己力氣這麼大,竟然能把沈宴秋打倒,她急忙伸出手想要扶住搖搖欲墜的沈宴秋。
沈宴秋沒想到她真毫不留情打下來,一時沒有防備,竟然往前倒,慌亂間,胡亂抓住什麼。
兩人扶的扶,抓的抓,在這一片混亂之中,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先拉住了誰,只感覺一股力量相互牽扯着。
最終,兩個人就如同風中飄零的落葉一般緊緊相擁在了一起,方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總算沒摔着,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想想此時兩人的姿勢,又各自紅了臉。
“鬆手!”
祝庭月的聲音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沈宴秋心跳加速。
他已經很久沒有抱過祝庭月了,即使此時抱着的是自己的身體,但還是覺得安心。
“你先松。”
沈宴秋打定主意不放手,甚至把懷抱收緊,使兩人靠得更近。大不了等會兒再挨一頓打!
“你先松!”
祝庭月感受到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心裏直罵沈宴秋無恥,卻無論如何也不先鬆手。
“你先松!”
沈宴秋就不聽,靠在祝庭月肩上想象從前她靠在自己肩上的樣子,應該也是這樣幸福吧!
祝庭月不服輸,先鬆手不就先認輸嗎?抱就抱唄,又不是沒抱過!
只是,他好像在顫抖?自己剛才在心裏罵他被他聽見了?
祝庭月低頭去看他的表情,沈宴秋正要擡頭,兩人猝不及防臉對臉,脣對脣,毫無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