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誰敢動你,就是跟我赫連瑾過不去

發佈時間: 2025-04-17 10: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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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卻不這麼想。

她看着牽着兒子手走出來的赫連瑾,只覺得頭更疼、胸更悶了。

她下了馬車,不由分說從赫連瑾手裏奪過兒子的手,將他拉到一邊,不停地摸索着他的頭和臉,哭着說道:“紹兒,兒啊,你,你沒事吧?他們可打過你嗎?”

沈紹安下意識看了赫連瑾一眼,搖了搖頭,“我沒事,母親,我們回家吧。”

“好好,回家,我們回家……”沈夫人搭着兒子的手,轉身坐上馬車。

沈紹安剛要上馬車,不知爲何又回頭看了赫連瑾一眼。

赫連瑾身邊的侍衛不知跟他說了些什麼。他的臉色看起來陰沉得可怕,周身氣勢凌厲逼人,彷彿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下一刻就會噴發出足以毀天滅地的岩漿。

見兒子不上車,沈夫人又從車廂內探出身,“紹兒?”

“夫人。”赫連瑾又恢復了清冷矜貴的樣子,打發了侍衛回府,走過來拉住沈紹安的手,道:“本王還有話要跟紹安說。夫人先回,本王自會將紹安平安送回沈府。”

此人剛出面救出她的兒子,總要給他留幾分顏面。沈夫人百般不願,還是忍氣吞聲放下了車簾。

沈紹安望着眼前這匹通體烏黑的寶馬,問,“我們,騎一匹馬?”

赫連瑾扶着沈紹安上了馬,自己也隨後上馬,輕輕一夾馬腹,道:“嗯。我們共騎一匹馬。”

“讓人看到了……”又要閒言碎語滿天飛了。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你沈紹安,是我赫連瑾放在心尖上的人。誰要敢動你,就是跟我赫連瑾過不去。”

曹!

太感動了!

霸道總裁啊!

他的懷抱很結實,也很溫暖,寬厚的懷抱,給人一種很安穩的、可以一直靠下去的感覺。

赫連瑾歪着頭,貼近沈紹安的耳畔,問道:“今天有沒有傷到?”

“切,那個軟腳蟹,爺爺一個人打他三個都不帶喘氣兒的。”

重新活過來的沈紹安,哪怕眼睫還溼溼的帶着淚痕,眉稍眼角已經又恢復了明妹飛揚的神采。

燦爛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赫連瑾情不自禁在沈紹安臉上親了親。

沈紹安偏了偏頭,擡手抹了把臉。

赫連瑾脆弱的心靈瞬間遭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幽幽問道:“怎麼了?爲什麼要擦掉?”

沈紹安支支吾吾道:“有點癢……”

原來是這樣!

默默從旁邊超過去的沈府馬車裏,沈夫人狠狠“呸”了一聲:狗賊!不要臉!趁人之危!揩我兒子的油,還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她轉過頭,看向另一側: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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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連瑾帶着沈紹安回沈府的時候,齊瑞也帶着渾身是血的司馬弘志回了侯府。

留侯夫人直接暈了過去。

太醫來看過,讓司馬翀出去找擅長骨科的郎中。

司馬弘志鼻骨斷裂、門牙和後槽牙掉了三顆,嘴脣裂開,下頜骨骨裂,肋骨骨折、手骨骨折還有肱骨骨折。

更別提頭上還有兩三道嬰兒嘴大小的口子,血流了滿臉,回到府裏之後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血。

齊瑞坐在一旁唉聲嘆道:“這個沈紹安,仗着父輩的功勞,也太張狂暴虐了。表弟說話是不中聽,可他也不能這樣下死手啊?說到底,還不是覺得他爹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不把舅舅您放在眼裏嘛。”

司馬翀沉聲問道:“今天這事,到底怎麼回事?”

“舅,您也知道,我跟弘志才回來幾天,年輕點的能認識幾個?再說弘志那些毛病,您也知道。當時我們都看到沈紹安帶着人去了隔壁吃酒。表弟見他長相出衆,就生了結交的心思。我還勸他來着,說攝政王看重他,都把他接攝政王府形影不離了,讓他別招惹沈紹安給舅您惹禍。”

齊瑞瞪着一雙眼睛,顯得特別無辜,“誰料我出去了一趟回來,兩個人已經打起來了。”

他指指自己的左臉,“您看,我當時見沈紹安對着表弟下死手,就拉了他一把,還被他給打了一巴掌,當時就腫了!”

說着又使喚房裏侍候的丫頭,“給我拿銅鏡我看看,裏面是不是破了,疼得很。”

司馬翀鐵青着臉,坐在榻側一聲不吭。

齊瑞眼睛一轉,又小聲說道:“舅,我覺着吧,這個事咱就吃了這個啞巴虧。攝政王,好像對舅您戒心挺重的,有點不大地道。您以前,不比那沈時戩更加神勇?打了多少勝仗?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如今這大梁江山如此安穩,還不是您帶兵打出來的?”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噝”的倒吸一口涼氣,“您說現在沈時戩守在北關,北酈三天兩頭來擾邊。朝廷要打仗,那大把大把的銀子和糧草自然就會流水樣的往北關送。我有點懷疑,這沈時戩,是不是從中謀了什麼好處,所以才打打停停,這麼多年都沒個消停?”

司馬翀仍然沉默不語,眸光卻漸漸變得暗沉。

“還有這攝政王,行事真讓人看不明白。先帝立他做太子,他居然讓給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要說能力,他確實比梁王要強一點點。可他既不願稱帝,當時爲何不拒絕先帝?若他當時堅辭不受,先帝說不定會立梁王爲太子。”

他慢悠悠繼續說道:“梁王,總比現在的新帝要強吧?梁王要是做了皇帝,那沈時戩的兵權,說不定就在您手裏了,何至於蹉跎京城這麼多年?”

司馬翀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凌厲。

齊瑞搓了搓手,訕笑一聲,“舅,我就一紈絝,比表弟還愛玩,朝政上的事兒,咱也不懂。就想到啥說啥,舅您別往心裏去啊。”

司馬翀冷笑一聲,道:“你想得確實不少,也挺敢說。”

齊瑞訕笑,“哎呀那咱不是親甥舅嗎?我在這世上除了爹孃,就屬跟您關係最親,當然是有啥說啥了,還藏着掖着不成?”

司馬翀沒再說什麼,卻在齊國公攜夫人前來侯府探望司馬弘志的時候,與他那年過七旬的老妹夫在書房聊了大半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