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這廝紈絝本性原形畢露

發佈時間: 2025-04-17 10:2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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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間,霍武小聲問沈紹安,“少,東家,您還,真要叫姑娘?”

“廢話!不叫姑娘你來陪爺喝酒?”

霍武被堵得直翻白眼,雲荊搖了搖頭,無聲嘆息一聲。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多時,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裹挾着一陣香風飄了進來,“喲,原來是稀客。公子瞧着面生,可是第一次來咱們杜月樓。”

“第一次來,媽媽會欺生嗎?”沈紹安歪在短榻上,笑的春風拂面。

杜月軟着身子,蛇一樣繞過沈紹安,坐在他的身邊,搭着他的肩頭替他斟上一盞茶,嬌笑道:“公子說笑了,咱們杜月樓打開門做生意,誠信爲本,和氣生財。便是遠來的陌客,到了杜月樓,也總會讓客人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沈紹安笑眯眯地看着她,“媽媽這話,在下相信。只看媽媽,這杜月樓,也應算得上這世間絕美銷魂的洞天福地。”

“奴家已人老珠黃,自是比不過那些年輕的姑娘們。不知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奴家好替公子安排?”

沈紹安笑銀銀地看着杜月,將提前準備好的五十兩銀票夾在指間,在杜月面前晃了晃,“喜歡長得俊的、生得白的,腰軟的、臀翹的,會彈琴、會唱曲兒的,比照着媽媽這個標準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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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捏着帕子捂着嘴笑得開心,擡手抽走銀票,一扭身子站起來,將帕子朝他臉上輕輕一甩,“公子的要求,奴家知道了,這就替公子安排。不知這兩位……”

“他們倆是我爹派來監視我的,媽媽您說呢?”

杜月笑得花枝亂顫,道:“奴家明白了,公子稍等。”

杜月剛一出門,霍武就“嘿嘿”一笑。

雲荊嫌棄地看着他,“你笑什麼?”

“少東家一看就是樓子裏的常客。”

沈紹安笑着看他,“第一次來?”

“嗯呢。”

沈紹安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那今日就讓你好好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雲荊輕輕搖了搖頭:到了這裏,少將軍就像回了老家一樣,這紈絝本性算是原形畢露了!

另一邊杜月出了沈紹安這個房間,立刻下了樓梯,往後一拐進入一個隱密的房間。

關上房門後,杜月將雙手奉給房間裏的男子,“大人,這是那位公子給的賞銀。”

男子擺了擺手,示意杜月將銀票收起來之後,問道:“你覺得,此人如何?”

而這個男子,赫然就是買沈紹安茶葉的人。

杜月臉上的風塵氣絲毫不見,恭順地低着頭,“一看便是風月場的老手,從進門後一言一行都看不出僞裝的痕跡。”

說着,她又補充了一句,“他還給那兩個僕從點了姑娘。說是,那兩人是他爹派來監視他的。”

男子思忖片刻,突然輕笑一聲,道:“讓妙音去服侍他。”

杜月輕聲應是。

妙音出現在沈紹安他們房間的時候,正在與兩人說笑的沈紹安笑容漸漸斂沒,不等妙音走到他身邊,已經聽他涼嗖嗖的聲音傳來,“看來,杜月樓誠信未必有,也不打算和氣生財。她把這位老姐姐叫過來,是來調教雛兒的嗎?”

妙音的臉頓時氣紫了:她年紀,確實大了點,也才不到二十,怎麼就成了老姐姐?!

可樓子裏的女子十三歲梳攏,十九歲的妙音,早已染了滿身風塵。

來者皆是爺。

妙音忍下心裏的氣,剛露出笑臉,不等開口說話,又聽年輕公子陰陽怪氣說道:“在下就算再年輕,老草吃多了也廢牙口不是?回去告訴你們杜老鴇,既然不打算開門做生意,乾脆關門歇業得了,滾~”

聲音輕飄飄慢悠悠的,也聽不出有幾分火氣,最後一個“滾”字還拉長了音調,帶着幾分打趣的味道。

可就是這麼幾句話,真真把人踩到了泥地裏,還捻上那麼幾捻。

妙音氣的胸悶氣短,扭頭就走,連門都忘了關。

“這杜月樓,初聽還以爲姑娘多好,沒想到最好的姑娘竟也只是這等貨色。掃興!走吧,回去還找我的小桃紅……”

妙音聽着門裏傳出的話,氣的銀牙暗咬,跺了跺腳用力甩了下帕子,氣沖沖去找杜月。

杜月聽了,又將目光看向男子。

男子笑笑,“你去看看,再給他安排一些十六七歲的姑娘。”

杜月恭聲應是,出去後在包廂門口攔住了沈紹安,“怠慢了貴客,是奴家的不是。妙音服侍人有一手絕活兒,本以爲公子會喜歡,是奴家領會錯了公子的意思,該打該打!”

沈紹安冷笑,“媽媽沒領會錯,只是十樣意思裏只領會到了一樣,把一個跟媽媽年紀相仿的找了來。”

杜月愣了愣,頓時笑得滿面生花,拿帕子嬌俏地甩了甩,“哎喲公子可真會說笑。奴家今年都三十有五了,妙音不過才十九,對半的年紀,哪裏相仿了?既然公子不喜歡,那奴家再給公子叫幾個姑娘過來,公子自己挑,可好?”

沈紹安笑了笑,“這話聽起來,還算有點誠意。”

杜月又吩咐身後跟着的人,“去,挑上好的酒菜重新給三位貴客置一桌,算是奴家招待不周,給公子賠罪了。”

這次杜月動作很快,一會兒工夫就帶着十來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到了沈紹安的房裏。

沈紹安坐着沒動,等所有姑娘排成兩排,齊齊朝他一屈膝,嬌嬌柔柔喊了聲,“奴給公子請安。”

他才“哈哈”一笑,從坐榻上站起,走到女孩子們面前,一個挨一個看過去。

雲荊就看着他輕輕摩挲着下巴,在每一個姑娘面前轉了一圈,眼睛從上到下、從前到後掃視一遍。

就是一個十足的、經常流連花叢的登徒子。

最後輕輕嘆了口氣,道:“媽媽看來是捨不得將這杜月樓的好姑娘請出來了,想來是覺得小爺窮,出不起銀子。”

別說雲荊和霍武,就連杜月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幾下。

她強笑着說道:“公子有所不知,咱們杜月樓,現在的頭牌是風清和月皎。只是這兩位姑娘,都被貴人包了月,臨時不能出來接待客人。”

“那,新來的雛兒,或者剛剛梳攏的,也沒有嗎?小爺我,也沒什麼特別的嗜好,就喜歡嚐點新鮮的、嫩的。”

杜月眼睛轉了轉,道:“前兒倒是有個姑娘剛剛梳攏,也是被一位貴人得了去。只是這位貴人正在興頭上,若是奴家自己做了主,讓姑娘接了客,怕會讓那位貴人着了惱,再連累了公子。”

“這樣啊。”

沈紹安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不過……”杜月故意拉長了聲音。

“不過什麼?”

“前兒梳攏的還有一位姑娘,叫緋色。容貌雖比不得如茵,那也是一等一的顏色。”

沈紹安眼睛一亮,從袖袋裏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在杜月面前晃了晃,“那就把這位緋色姑娘給爺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