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悔不當初

發佈時間: 2025-04-17 10: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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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把刀,不是別人,正是沈紹安。

沈紹安不會殺喬知行,對林重陽卻不會客氣。林重陽若因喬家人得罪了沈紹安,一定會第一個拿喬知行開刀。

整個計劃的關鍵點,是章樟。

章樟的身份,喬瑛兒一定瞞着喬知行。

喬知行將章樟送到林總管府上出了事,事情一傳開,林重陽就死定了。可他就算死,也得拖着喬知行下地獄。

林重陽和喬知行一死,喬瑛兒就自由了。

而章家,也會因爲這件事,與沈家徹底交惡。

當然,這個時候,喬瑛兒未必會出城。

對喬瑛兒這樣城府極深又膽大包天的女子來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肯定會悄悄跟着喬知行進城,藏在一個隱祕的地方,等待事情最終的結果。

但她也不會回內城。

在內城,只要攝政王一聲令下,她就插翅難飛。

至於送她回梁州的張旺和齊長生,北關退下來腦子一根筋的貨,以喬瑛兒那精湛的演技,騙他們倆還不跟玩兒似的?

沈紹安等張勝出門去找人,朝外喚了一聲,“雲翼、雲默。”

兩個黑衣人立刻從門外閃了進來,齊齊朝沈紹安拱手一禮,“九爺。”

“你們兩個,分別去林重陽江溪衚衕和林家巷子的宅子去看看。雲荊。”

雲荊連忙拱手應是。

“你跟我去南外城的靜安巷。”

長河擔憂地問道:“九爺,要不要多帶幾個人?”

沈紹安冷笑,“不用了,雲荊,我們走!”

天都快要黑了,希望他們還來得及。

章樟能被沈大將軍選中做他的小兒媳婦,長相肯定是中上之姿。與那喬瑛兒清秀的相貌相比,章樟自然勝她一大截。

有了章樟,林重陽還要什麼喬九喬十啊?

……

章樟絕望地看着頭頂茜紅色軟煙羅的帳子,在心裏發誓以後一定聽沈紹安的話,絕對不會瞎同情別人。

看過前世那麼多被拐少女的悲慘經歷,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每天都能從網絡上接收各種消息的新時代女性,居然被一個古人給騙了?!

章樟用力掙了掙手腳,手腳上冰冷的牛皮筋越掙越緊,將她的四肢牢牢捆在牀榻四個角柱上。

昨晚喬瑛兒哀求她悄悄給自己父親送封信。

並說沈九爺一定不會讓章樟替她傳話,希望章樟能爲她保密。

於是章樟按照兩人議定的時間到達議定的地點,在等喬瑛兒寫信的工夫,她喝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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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當她從昏睡中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宅子裏。

渾身軟綿綿沒有一點力氣,眼睜睜看着這個宅子裏的幾個婦人將她身上的衣裳扒光,摁在一個浴桶裏來來回回洗了好幾遍。

接着就被扛到這個榻上捆了起來。

全身上下只有一片透明的紗衣,聊勝於無的搭在她的胸腹之間。

嘴裏還被堵上一塊帕子。

她腦子裏放電影似的,原來從手機上看過的“女學生扶孕婦回家被其老公強bao”、“單身女性替年邁父親給女兒送衛生巾莫名失蹤”、“女孩子扶老人家回家被拐入深山賣給五十老頭生八個孩子”……

等等悲慘故事一幕幕浮現。

她怎麼忘了,弱者,有時也可以是加害者!

章樟嗚嗚哭着,在心裏大聲的喊:沈紹安救救我,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

嗚嗚爹爹孃親,我害怕,誰來救救我……

救命啊我再也不當爛好人了嗚嗚嗚……

隨着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還是沒有人來救她離開,她知道肯定是沈府的人被她找藉口攔在寺外,等發現她失蹤,再回城尋人,估計她得被吃幹抹淨了!

正在章樟胡思亂想的時候,門輕輕一響,有人慢慢走了進來。

她屏住呼吸,滿懷希望看向門口,卻駭然發現,進來的居然是個陌生男人?!

她又急又怕,拼命掙扎起來,眼淚瘋了似的往下落,嘴被堵着,她就算拼命地喊,也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那人一只手裏端着一盞燈,另一只手裏託着一只托盤,慢慢靠近牀榻。

直到他走到榻邊,隔着帳子,章樟才發現這人模樣有點怪,身材肥胖、面白無鬚……

莫非他是喬瑛兒所說的,折磨死無數少女與幼童的林總管?!

章樟驚懼地看着他一點點靠近,將手中燭臺和托盤放在牀榻一側的案几上,輕輕挽了挽袖子。

章樟唔唔直叫,不顧一切奮力掙扎,手腕腳踝處的牛皮筋越掙越緊,就連身上那片薄紗也皺了起來。

一只手慢慢探進帳子,來人尖細的嗓音讓人聽着頭皮發麻,“美人兒,別費勁了,乖乖聽話,一會兒少吃點苦頭……”

隨着嘿嘿間笑聲,帳子一點點被撩了起來。

未等全部撩起,一把長刀突然從背後伸過來,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章樟看着帳子外面的人,嚎啕大哭。

林總管戰戰兢兢回過頭,看到身後那張美豔絕倫的臉,頓時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顫顫巍巍陪着笑道:“九爺饒命!不知九爺大駕光臨,奴婢有失遠迎……”

沈紹安收刀入鞘,解下身上披風,彆着臉隨手扔進帳子,正好蓋在章樟腰腹之間。接着揚起手,“啪”的一掌打在林重陽臉上,將他重重打倒在地上。

沈紹安蹲在林重陽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臉,惡狠狠說道:“知道你今天綁來的這個女子,是什麼人嗎,嗯?”

林重陽跪在地上,鼻血順着下巴往下流,也不敢伸手去擦,“奴婢不知……”

這個女子是喬知行孝敬他的。

他只是見女子生得好看,又聽喬知行說她是新發賣的梁州官婢,便動了留下來自己享用的心思。

“不知!不知!”沈紹安一巴掌接一巴掌往林重陽頭上招呼,一邊打一邊罵,“不知是什麼人也敢往回帶!嗯?!”

巴掌打在林重陽髮質稀疏的頭上,像拍皮球一樣砰砰作響,“不知是什麼人你也敢碰?!你是膽兒肥了,還是活膩了?!嗯?嗯?嗯?”

砰砰連聲,問一聲打一巴掌。

林重陽哎喲哎喲直叫喚,哭着叫道:“九爺饒命!奴婢真的不知這個女子是九爺的人……否則給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不敢留啊。奴婢還沒碰過她,九爺饒了奴婢吧,奴婢就是一個沒了根的、連人都算不得的東西……九爺饒命!”

沈紹安站起身,擡起腳狠狠踹在林重陽肩頭,將他踹到一旁。

隨後別轉着臉,從旁邊扯了一牀被子,兜頭矇住章樟的身子,這才面向牀榻,目光儘量躲着章樟的身體,拿刀將綁着她手腳的牛皮筋給挑斷了。

接着又踹了林重陽一腳,“滾出去,給姑娘拿身衣裳。你若敢把今兒這事兒說出去……”

林重陽揚起巴掌,照準自己的臉“啪啪”就是兩巴掌,哭喪着臉道:“九爺放心,府裏見過姑娘的,都是啞奴。就算給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露出一個字去。”

沈紹安這才滿意的“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