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罰

發佈時間: 2025-04-19 17: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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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煜不容分說,堅持將她扶了起來:“朕讓你起來,太后那裏自然有朕說,你不用擔心。”

赫連瑾此刻膝蓋和腿似是沒有知覺似的,站都站不穩,凌煜打橫抱起將她放到了牀上。

赫連瑾一直低垂着頭,似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哽咽道:“皇上,臣妾沒臉見人了。”

凌煜臉色微暗,冷冷問:“太后說你什麼了?”

“剛才太后讓臣妾跪着反省,臣妾也深醒了,臣妾身爲皇后確實不該,受太后的罰臣妾不冤。”

“朕早就說過,你是皇后,也是朕的女人,夫妻之間做什麼都應該。”

“臣妾和皇上夫妻之間的事本就是隱私,太后卻知道的如此詳盡,痛罵臣妾不知廉恥,想來現在整個後宮都在背後議論,臣妾身爲皇后真是沒臉見人了。”

赫連瑾嚶嚶哭泣着。

凌煜氣的臉色發白,有人竟敢在外宣揚帝后的私事,立即將這兩日貼身服侍的宮人都叫了過來。

赫連瑾提前就安排好了,晚上和凌煜在一起的時候,只讓朱翹和雨晴站在門外侍候,唯有身邊的常德是候在寢殿外面的。

見皇后受了罰,皇上動了怒,朱翹和雨晴面上依然從容淡定,倒是常德見皇上追究,頓時冷汗淋漓。

昨日怡貴妃派碧玉來問了,碧玉是怡貴妃剛給的對食,一問就什麼都說了,萬萬沒想到皇上會追查起來。

朱翹和雨晴本就被遣在了外面侍候,這一兩日聽出了皇后的吩咐,連鳳儀宮的門都沒出過,她們又是赫連瑾的家生丫頭,不僅忠心,和宮裏的人也不熟,自然就脫了嫌疑。

不言而喻只剩常德了,常德見凌煜臉色陰沉的如墨一般,立即就招了,跪在凌煜的腳邊,駭然道:“皇上,太后今早傳奴才過去,問起皇上和娘娘……”

凌煜怒視着他,“朕的事你也敢往外說。”

赫連瑾冷眼旁觀,暗暗緊握了雙拳,露出了泛白的指節,心想凌煜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常德必死無疑。

沉沉入耳的聲音傳來:“將常德拉下去打五十板子,以後不準再貼身侍候。”

赫連瑾有些不解氣的看着凌煜,常德這個狗奴才吃裏扒外,凌煜不是眼裏容的了沙子的人,到底因爲東太后而沒有要了常德的命。

畢竟常德不是普通的太監,以免他日後嫉恨使壞,赫連瑾是想要常德的命的。

常德跟在皇上身邊多年從未栽過那麼大的跟頭,若不是皇后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知道凌煜的脾氣,也沒敢求饒,還謝了皇上恩下去領了罰。

凌煜又吩咐身邊的李祿去慈寧宮說一聲,一會兒陪太后用午膳。

赫連瑾見朱翹一副忐忑的神情,知道她定然是因爲常德,朱翹是個心思重的,她害怕打蛇不死再來遭受報復。

赫連瑾怕朱翹在凌煜面前出了差錯,就將她和雨晴屏退了。

凌煜抓住赫連瑾的手,柔聲說道:“看在常德是東太后的人,朕留他一條性命。”

赫連瑾緊緊抓住他的手,“臣妾知道皇上留他一命也是爲了臣妾,常德是東太后的人,如果因爲臣妾皇上殺了她的人,東太后說不定會心裏怪臣妾。”

凌煜點點頭:“朕的皇后不僅善解人意還冰雪聰明。”

赫連瑾心知肚明,東太后扶持同家族的寧貴妃多年,又怨恨赫連家族,她和東太后撕破臉是早晚的事,現在忍着是因爲地位不穩,自己還沒有主動權,只有守沒有攻的實力。

“朕去太后那,晚上再來陪你。”

赫連瑾怔了怔,不可置信的問道:“皇上,今晚還會來?”

凌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麼,你不想讓朕來了?”

赫連瑾垂下眸子,低不可聞的說:“臣妾當然想讓皇上來,可臣妾怕……”

“有朕在,不要說後宮,放眼整個天下,你都無須怕。”他的聲音淡淡的,卻極爲有力量。

赫連瑾靠在他結實的胸前,語氣和神情皆是無比的感動:“臣妾有皇上的庇護,什麼都不怕了。”

赫連瑾的腦子卻開始腦補,他這句話會對多少人說過。

東太后聽說皇上要來用午膳,已然猜到皇上的來意了,命人備了琳琅滿目一桌子的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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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說皇上對她這個嫡母比生母都要親近,其實沒人知道嫡母到底不是生母。

凌煜一出生就將他從生母那搶過來在身邊養着,後來他登基爲帝,讓她從冷宮裏放出來尊爲東太后,二十多年互相偎依倚仗,可之間總還是隔着一層。

東太后有一個親生的兒子,被封爲淳王,一直在京城養尊處優享受尊榮富貴。

西太后除了凌煜之外還有一子一女,越王和雯熙公主,西太后和凌煜早就心有隔閡,她極其偏愛越王,越王和凌煜當初爲了爭奪皇位差點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最後凌煜登基,讓越王去守了邊疆。

自那以後西太后和凌煜的關係更加緊張,但也好端端的在壽康宮享受着尊榮。

凌煜的性子東太后最知道,即便他不得勢的時候也不是個能擺弄的,如今他的江山錦繡繁盛,帝位穩如泰山,做事更是雷厲風行專斷獨裁。

凌煜見到東太后一如既往的恭敬,東太后心知凌煜陪自己用膳是因爲皇后,還是喜笑顏開的將他拉到座位上。

心裏都清楚,卻也閉口不提皇后的事。

東太后語氣溫和:“我們母子好久沒在一起用過膳了。”

凌煜和聲道:“朕忙於國事,疏忽了太后,還望太后見諒。”

東太后的語氣清風細雨般:“哀家知道皇帝勤政,這是萬民的福氣,更是哀家的福氣。只是皇帝身爲一國之君一定要當心身體,以免操勞過度。”

凌煜脣角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凝重:“朕自幼身體就好也還年輕,倒是太后早年吃過不少苦,如今苦盡甘來,理當享清福保養好身體。”

說的冠冕堂皇,還是嫌自己管的太多了。

“哀家雖然當了二十多年皇后,卻不得先皇的喜愛,曾被打入冷宮,好在皇帝孝順,哀家可以頤養天年,可是皇后年輕,哀家生怕她行差踏錯。”

“皇后雖剛入宮不久,可她性子溫順,對朕的話言聽計從,做不了出格的事,太后請放心。”

東太后心底冷嗤,他言外之意就是將皇后所有的不是都攬在自己身上了,仔細想想確實是他癡迷皇后,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