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話還未說完,東太后已經勃然大怒:“你還想和皇后結親,上次哀家想往她母家送一個小妾,她當衆駁我好大的面子,她傲氣的很,你王府妻妾成羣,她心裏還不一定能瞧上你這門親。”
東太后生氣的用手指着淳王的腦門斥道:“你身份尊貴,也要長些出息,不要總沉迷於美色,有些女人不是你該想的,哀家答應你不再找皇后的麻煩,也不會和她有什麼瓜葛,你也一樣,皇后不好惹,你見了她避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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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被這麼一罵,也唯唯諾諾不敢再說話。
凌煜先走了,快到晌午的時候,赫連瑾才從牀上爬起來。
從銅鏡中看到凌煜昨晚在他脖頸上留下的痕跡,想起前些日子凌煜讓人爲她做的鳳袍中有一件是狐狸毛領的。
如今天冷了,穿上正好可以遮掩。
秋儀一邊爲赫連瑾梳着頭一邊說道:“皇上當真是寵愛娘娘。”
赫連瑾看着鏡中露在外面的紅痕嗤之以鼻,不知她口中的寵愛是指被人陷害的維護還是昨晚那一番折騰。
若是他的維護說成寵愛的話,那這份寵愛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承受他那種狂野的征服欲。
“秋儀,本宮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怎麼到了太后手裏就有一本經書被人掉了包,當時所有人都看着,太后的人沒有做手腳的可能。”
秋儀道:“奴婢也一直在查這件事,奴婢出門之前生怕太后找麻煩和朱翹清點核對過的,那時絕對沒有疏漏,就是在路上的時候,奴婢和朱翹一左一右跟在娘娘的鳳輦兩側,書是被綵鳳她們捧着的,她們跟在後面,天也黑了下來,在半路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赫連瑾回過頭來看着秋儀,“那事情肯定就出在這了。”
秋儀一臉凝重:“當時,綵鳳她們急忙將掉在地上的書撿起來也沒有多想,誰知道就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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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瑾急切的問道:“她們可看清那是什麼人?”
秋儀眉心緊蹙,說道:“跟着的人奴婢逐個詢問,一個太監說看着有些像越王的人,當時正好經過的那個地方宮燈稀少,比較昏暗,沒有看很清楚,所以也完全確定。”
“越王”赫連瑾喃喃着,他在皇上面前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這種事也只有他能幹出來。
“那就差不多是他了。”
秋儀說:“越王也太不羈了些。”
“他這哪裏是不羈,簡直是混賬乾的事,用那種銀穢的玩意和經書掉包,也難怪被東太后抓住了把柄,一定要殺了陳貴人,若不是皇上一心維護,即使拿陳貴人開刀,禮法上也能說的過去,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赫連瑾思索片刻又說:“按理說,本宮與他並未有利益衝突,他沒有理由對付本宮,想來是想讓本宮和東太后鬧騰。”
秋儀遲疑着:“那皇上那邊……”
“這件事不要讓皇上知道了,越王和皇上本就兄弟失和,西太后一心想在他們之間調和,若是因爲本宮讓他們的矛盾激化,西太后定然會記恨上本宮,如今本宮不想和犯不着的人樹敵,日後有機會本宮敲打一下越王,看他什麼態度。”
她嘆了嘆,說道:“其實,在宮裏有些事有些人是一定要計較的,有些要迂迴的處理,這樣日後的路才會越走越寬。”
秋儀連忙說道:“娘娘真是見識不凡,越王和娘娘無冤無仇,他要對付的是東太后,不會一直找娘娘的麻煩,而娘娘更應該把心思用在其她嬪妃身上,如今皇上這般寵愛娘娘,嬪妃們表面看着恭敬,誰心裏存着什麼心思,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赫連瑾低語:“是啊,宮裏沒有幾個真心的依附本宮,能讓本宮真正相信的也沒有幾個。”
剛梳妝好,凌煜就派人過來了,看她起來了沒有,收拾完了就去昭辰宮用午膳。
到了昭辰宮之後,凌煜還在看摺子,赫連瑾問道:“這個時候皇上還沒有用午膳,可是一直在等着臣妾呢。”
“有你陪着,晚會兒用又有什麼關係?”說着,凌煜放下手中的摺子,起身拉着她的手,走到飯桌前。
從膳食上看,凌煜提前就準備着她的了,因爲有不少辣菜,而凌煜不喜歡吃辣。
凌煜爲她夾了一個雞爪,放到她碗裏,說道:“嚐嚐這個雞爪,剔了骨的。”
赫連瑾就有些好奇,這個骨御膳房到底是怎樣剔下來的,越往深了想越沒有想吃下去的慾望。
凌煜疑惑的看着她:“怎麼不吃,你不是喜歡吃雞爪嗎,這道是辣的,特意爲你做的。”
“皇上有所不知,臣妾並不喜歡吃雞爪上的肉,就是喜歡啃帶骨的當消遣。
啃骨頭當消遣?
凌煜微微一笑,接着在一只整雞上扯了一個雞爪,輕聲說道:“這個是沒有剔骨的,你喜歡啃就啃吧,朕不嫌棄你的吃相。”
赫連瑾感覺他今日特別的溫柔,甚至可以說有些殷勤。
難道是爲了昨晚的孟浪感到對不住人了。
她淺淺笑着,注目於他:“皇上爲何忽然想起來讓臣妾來和您一起用膳?”
他言簡意賅:“朕想見你了。”
“不是才從鳳儀宮走沒多久嗎?”
他眉目如蘇的看着她:“朕早上見你後來又不說話了,所以對你不放心。”
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矯情了,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要是想說話的時候一直說個不停,若是不想說,應付朕幾句都不肯。”他的語氣隱隱有些抱怨。
他話音剛落,赫連瑾立即接上:“若是臣妾說累的不想說話,皇上會信嗎?”
旁邊站着的李祿,見皇后說這話的時候臉都紅了,也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
凌煜往她身邊靠了靠,半分戲謔半分討好的說:“朕還沒說累,你倒是累了?”
赫連瑾捶了他一下肩膀:“你是鐵打的身子,長了一身鐵骨,臣妾的身子嬌貴着呢。”
凌煜朗聲一笑:“朕當然知道瑾兒的冰肌玉骨嬌嫩的很,以後朕適可而止。”
若是他每次都能適可而止的話,就只有愉悅沒有累了,赫連瑾輕聲應了一下,笑着說:“這可是皇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