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曲解臣妾的意思了,臣妾是想告誡陳媛,後宮嬪妃衆多,而皇上又不是那種沉迷女色的昏君,所以才會那麼久不去她那。”
他垂下頭來,瞳孔鎖在她的眉眼上:“你每次都能找到理由騙朕。”
赫連瑾無措的目光迴應着他,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只是你心裏不願承認而已,騙你也是尊重你這個皇帝,如若不然,誰愛搭理你啊!
“臣妾也是想讓陳貴人的相思病好起來,沒有辦法才這麼說的,畢竟臣妾想破腦袋也找不出別的什麼說辭,皇上每一處都無法挑剔,嬪妃們個個都對皇上情根深種,見不到皇上就相思成疾。”
“那你呢?”
他問完這句立即覺得自己竟那麼沒有自知之明,問她這個簡直是自取其辱。
隨即輕聲說道:“你起來說話。”
赫連瑾抱着他的腿更緊了幾分:“皇上若是原諒臣妾,臣妾就起來,不然臣妾就一直跪着。”
他心裏明明很氣很惱,奈何她在自己面前稍微一服軟,他就什麼也使不出了。
“你又想威脅朕。”
她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着他,語氣軟軟糯糯:“臣妾怕皇上生氣,皇上生氣臣妾心疼。”
他微嘆,低聲說:“你每次都是這樣,先是氣了朕,又再來哄朕,是不是覺得朕好哄騙,拿你沒辦法。”
赫連瑾一雙清澈柔和的美目和他對視着,用有些試探的怯懦的帶些討好的語氣說:
“皇上,臣妾沏一杯茶給您賠罪,您原諒臣妾好不好,臣妾真的就是爲了勸陳貴人就隨口一說,說這句話時根本就沒想那麼多,沒想到您會聽到會誤解,臣妾知錯了,您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看着她這副模樣,他的語氣帶着某種無奈的淒涼:“很多事情確實也難爲你了。”
她有些猜不透他此刻的心理了,就好比他對她的心意總是迷惑一樣。
不是要和他比誰最會裝嗎。
她溫柔繾綣的目光定定的瞧着他,明亮的雙眸染了一層水霧,聲音也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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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臣妾知道皇上去陪別的女人,臣妾就告訴自己,皇上有那麼多女人,不可能將心和人都給臣妾一個人,臣妾這樣想着心裏就不那麼難受了。”
話未說完,她大顆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臉頰上滾落,須臾,又像突然發覺似的顯得狼狽和懊悔,將臉靠在了他的腿上,極力想掩飾此刻的傷感和無奈。
見她如此,他的臉上是說不出的複雜,眉心蹙的更深了,憐惜的將她抱起,抱着她坐在旁邊的軟椅上。
她柔若無骨的身子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裏,低低的啜泣着,他心裏五味雜陳,更多的還是疼惜。
她沒心沒肺也好,總喜歡騙人也罷,她在自己面前哭卻是真的。
他輕輕嘆了嘆,語氣柔和如春風:“朕不用你倒茶賠罪,就不生你氣了,別再哭了。”
赫連瑾抱着他的後腰,聲音嬌嬌軟軟:“皇上剛才不理臣妾了,臣妾當時真的很害怕,怕皇上會一輩子不理臣妾了。”
他脫口而出:“朕哪捨得一輩子不理你。”
她的頭從他的懷裏出來,認真的看着他:“今日的事全怪臣妾,和陳貴人無關,求皇上不要遷怒她,她只是對皇上一片深情,才相思成疾。”
凌煜的臉色又有幾分凝重:“你是不是覺得朕無情,不值得陳貴人這樣對朕。”
赫連瑾思忖片刻說道:“就連普通人都有喜歡誰不喜歡誰的權利,更何況是皇上,只是臣妾不明白,沈貴人比其她嬪妃也不差,皇上爲何偏偏區別對待她。”
“朕也說不清楚,自從陳貴人上次流產之後,朕想到她心裏就有些不舒服。”
赫連瑾有些明白了。
那時自己剛進宮,因爲避寵惹怒了他,他丟下一句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女人,轉頭寵幸了和自己好的陳媛,陳媛還懷上了孩子。
後來陳媛被害流產,自己惹怒了他,他強要了自己,爲此他們鬧了一個月的彆扭,那段時間可把他氣壞了,他定然往心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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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貴人是沒有做錯事,朕和你生氣卻牽連到她,朕一看到她就想起我們那段時間的不愉快,所以才不想去她那。”
到底是皇上,做事全憑心意,還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當初惹你生氣的是臣妾,皇上若是覺得心裏不舒服,也該冷落臣妾。”
他幽深難測的目光看着她:“朕若是能戒掉你,早就戒了。”
狗皇帝,實話怎麼都讓你說了,本宮能拿捏住你,不是本宮有本事,而是你的報應。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你怪朕對陳貴人冷漠,就沒有想過,朕不想去嬪妃那,又因爲一些原因一定要去,心裏也會不舒服。”
赫連瑾手指摩挲着他腰間的玉佩,不卑不亢的說道:“你說過不想去嬪妃那,喜歡和臣妾在一起,可你爲了多要幾個皇嗣,很多嬪妃那都去了。倘若皇上每一個嬪妃那都不去,臣妾也不說什麼了,別的都去了,單單只冷落陳媛,她心裏怎會好受。”
“皇后覺得朕處事不公,爲了公平起見,朕以後每一個嬪妃那都少去,皇后可有異議?”
你幹嘛給自己留後路說少去,怎就不敢說不去,你要說了,還真高看你一眼。
“皇上做什麼決定,臣妾都沒有異議。”
他凝神看着她,讓她整個身子緊緊貼着自己,手掌在她後背輕撫着。
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很少面對面的坐着,他總是喜歡抱着她,讓她坐在他腿上,有時會覺得就像是主人抱着一只寵愛的小貓。
他在她耳邊廝磨着,熱氣吹入他的耳中:“今晚留在昭辰宮陪朕。”
她低笑一聲,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吻越來越深,他的呼吸逐漸加重,很明顯有個地方硌着,赫連瑾離開他的脣,手指撫摸着他的臉。
嬌聲道:“現在天色還早,臣妾不能一直打擾皇上處理政事,臣妾晚上再過來。”
說着,她已經從他懷裏出來。
她突然的離開,令他眼底有隱忍的失落,看了看桌上小山似的奏摺,無奈的點頭。
赫連瑾微微一笑,俯身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下。
剛要走開的時候,被他抓住了手臂:“朕都打算放你走了,還來勾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