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來只是看你不順眼,卻也沒把你放在眼裏,眼下你覬覦他的女人,還妄想將他的女人帶走,你說他這次會不會放過你。”西太后眉心緊緊蹙着:“他之所以這些天沒對你怎樣,是因爲還沒騰出手來,難道你還沒覺出來嗎,皇帝和東太后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又不是東太后親生的,東太后又怎能真心待他,再說淳王被皇后的哥哥殺了,皇上不但不追究,又暗中安排皇后的哥哥立了功,東太后豈能善罷甘休。恐怕這麼一鬧,當年皇兄和東太后聯手做的齷齪事……”
西太后急忙打斷他:“無論他們做了什麼,總之現在大局已定,誰也改變不了當年的事,如今你皇兄和東太后鬧成這樣,你只要在一邊看着就行,千萬不要摻和,你對皇后再敢起心思,他殺了你都有可能。”
西太后最後說道:“你這幾天老實着點,什麼都別做,等皇帝秋獵一回來,哀家就親自和他說,讓你離開京城,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命。”
越王又要說什麼,西太后又是一番疾言厲色的訓斥。
越王從西太后那出來,就被東太后的人叫了過去。
東太后已經沒有了兒子,想和淮王勾結,淮王也被凌煜殺了。
凌煜其他兄弟都臣服他,唯有和越王多年不睦,還曾經因爲皇位翻過臉。
東太后和西太后鬥了那麼多年,和越王雯熙之間也沒少起過摩擦。
所謂是沒有永遠的敵人,唯有永遠的利益。和越王還是可以相互利用一下的。
到了獵場,赫連瑾對凌煜說:“阿煜,臣妾騎着馬,你坐在臣妾身後只管射箭,打了獵物算我們兩個的好不好?”
凌煜融融一笑:“朕打了獵物都算你一個人的可好?”
赫連瑾不客氣道:“這可是你說的。”
侍從牽過來獅子驄,赫連瑾直接上了馬,凌煜坐在了她的身後,赫連瑾揚起馬鞭,駕的一聲,獅子驄如箭一般飛奔在獵場上。
凌煜拉起長弓,瞄準獵物射了出去。
後面跟着一衆侍衛,有的專門負責保護帝后的安全,有的則蒐集皇上射的獵物。
赫連瑾駕着馬時不時回頭對着凌煜笑,進宮一年了,難得出來這般放鬆過。
凌煜見她笑的開心,心中也十分愉悅,對她說:“朕以後每年都帶你來秋獵可好?”
赫連瑾簡直欣喜若狂,連忙說道:“這可是皇上說的,金口玉言可不許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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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純真明妹的笑,到底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
和她在獵場的一天,似乎整個獵場都充斥着她悅耳舒心的笑聲,那笑聲帶動着他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他從後面勒住馬,問道:“你累了嗎,我們找一個地方休息。”
赫連瑾點了點頭,凌煜就命人不許跟着,從她手裏拿過繮繩,帶着她尋了一個清幽的地方。
將她從馬上抱下來,坐到一片草地上。
赫連瑾問道:“阿煜,你沒有讓侍衛跟着,萬一進來刺客可怎麼辦?”
凌煜脣角一勾:“你忘了朕會武功,一般的刺客怎能傷的了朕。”
赫連秀眉輕蹙:“你若是一個人還好些,可臣妾不會什麼武功,真有什麼事,反而拖累你。”
他攬着她的肩將她拉入懷中,輕聲說道:“你永遠不是朕的拖累,只要有朕在,朕都會護着你。”
這句話他以前就說過,原來他說這句話只當笑話聽了,總覺得空洞不真實,如今聽着確實是發自內心的。
她今日的打扮十分隨意,不似在宮中身穿鳳袍,戴鳳冠,濃重的妝容。反而如尋常人家的少女一般,顯得她極爲靈動有活力。
這裏空曠,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也不是皇帝,他們在一起就感覺如尋常夫妻情侶一般。
他凝視着她一張因爲簡單更顯精美的臉瞧了好久,第一次見就看上她,確實因她這一張出塵絕美的臉。
如今再看她,她不僅美,全身上下都散發着光彩。
他曾經自詡不僅是天下之主,睥睨天下,無人能及,在她面前竟有一種遜色的感覺。
她看上去一個弱女子,內心比男子還要堅韌,有極大的人格魅力,吸引着他一步一步直想靠近她。
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赫連瑾有些羞澀的說道:“我是不是臉上有什麼東西,阿煜一直往我臉上看。”
說完,就伸手去拭自己的臉,他輕輕抓住她的手,吻上了她。
他的吻和以往不同,很溫柔,似乎帶着某種憐惜和悸動。
她專注的回吻着,他有一種頭腦昏昏沉沉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她離開他的脣,低聲說道:“在外面不要這樣。”
她的離開,讓他極爲緊張,感覺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捧住她的臉:“瑾瑾,你答應朕,無論在哪,都不要躲着朕,更不要離開朕,朕離不開你。”
那一次屬實將他嚇到了,即便在他身邊他仍然心有餘悸。
實則是,想躲也躲不過,想離開也離不了。
赫連瑾沒有說話,貼上了他的脣,用實際行動迴應了他。
皇室的人喜歡騎射,皇子王爺們經常來這裏狩獵,所以獵場修建了一些宮殿,雖比皇宮差的遠些,卻也還不錯。
用過晚膳後,凌煜特意將幾個親信叫到另一間房交代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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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瑾心裏想着,凌煜向來公私分的清,國事上避着自己也沒什麼。
凌煜去處理事情了,赫連瑾就貪戀起了秋日的夜,從房間出來一個人去了外面。
秋天的晚風格外舒服,尤其是戶外的風,赫連瑾難得出了宮,便覺得此刻的自己彷彿置身在另外一個天地,就連這裏的星空都要比宮裏美上很多。
她不經意的轉頭,看到於太醫進了凌煜的房間。
赫連瑾有些奇怪,出來狩獵以免出現意外,帶着太醫來實屬正常。可是凌煜又沒有受傷,更沒有生病,這個時候宣太醫做什麼。
正沉思着,又見端王蕭容從凌煜那出來,很顯然,凌煜和蕭容說完事情,又向太醫交代什麼。
看到蕭容,赫連瑾不禁想到了鍾才人。
鍾才人被關了禁閉,她本事再大,也做不到將玥兒偷偷藏起來,定然是這位端王的手筆。
蕭容看了看周圍除了遠處站着一些侍衛,身邊就只有皇后的一個近身侍女。
他低聲說道:“回去用不了多久,皇后娘娘可就要忙家裏的事了。”
他這句話暗示了兩個消息,東太后即將被除,還有他確實參與了玥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