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說道:“臣奉皇上的命一直追查皇后娘娘妹妹的事,這才查到二小姐當時掉落懸崖被獵戶救起,因爲摔傷了頭,二小姐記不起家人了,所以一直沒有回家,這幾個月也在外面養傷。”
赫連瑾聽完瞳孔睜的老大,由最開始的不可置信慢慢轉成歡喜,她激動的看着凌煜,喃喃問道:“臣妾沒有聽錯吧,端王說臣妾的妹妹還活着,皇上他說的是真的嗎?”
凌煜的脣角露出欣然的笑容:“你怎麼會聽錯,端王說的明明白白,你妹妹還活着,不然你再仔細看看手裏這支釵是不是你妹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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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瑾的眸中有晶瑩的淚花閃動,撫摸着手裏的釵子,哽咽道:“這支釵子是臣妾特意命宮中的司制房打造,送給妹妹的及笄禮,她寶貝的不行,天天戴着,出事那天也是戴在頭上的。”
凌煜心中升起一陣欣喜:“既然如此,想來就錯不了,你爲妹妹流了不知多少淚,如今她活着,你日後也不必再爲妹妹難過了。”
赫連瑾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凌煜剛伸手拭去,她就撲在了他的懷裏喜極而泣着。
凌煜用手掌安撫着她的後背,然後看向端王:“二小姐現在在哪?”
“臣已經找到,如今她已經恢復了記憶,也想起了家人,臣就想着拿這個釵子先和皇后娘娘確認一下,再讓二小姐回家。”
凌煜點點頭:“這件事辦的好,也算了卻皇后的一個心結,朕會嘉獎你。”
端王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皇后,說道:“分內的事,臣不敢居功。”
赫連瑾知道他的意思,他費盡心機的做這些,無非就是爲了鍾才人。端王無父無母又未娶妻,想來鍾才人是他唯一在意的人,凌煜的嘉獎,他怎麼看的上。
“你居不居功,本宮都會承你這份情,還請端王儘快將妹妹送回府。”赫連瑾擡頭看向凌煜:“父母若是知道妹妹還活着,定然十分歡喜。”
凌煜眉角眼梢皆是笑意:“朕都歡喜,何況國丈他們。”
將目光投給端王:“你即刻將皇后的妹妹親自送回衛國公府。”
凌煜走後,朱翹說道:“知道二小姐活着,皇上是真心的爲娘娘高興。若是娘娘直接將二小姐的事都告訴皇上,皇上定然會重處端王和鍾才人,誰讓她們在背後威脅娘娘。”
“戲已經唱到這了,玥兒很快就能回家了,若是再直白的將這件事的內情說給皇上聽,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這件事牽連到一大羣人,事情因淳王而起,淳王和東太后一黨全都滅了,兜兜轉轉一圈,端王又找回了玥兒,並圓回了一切。
最後這個結果,凌煜能接受,有沒有內情,他不想計較了,更沒法再追究了。
“娘娘說鍾才人以後會安分嗎?”
“她以後會不會安分不知道,知道的是她被關了這一年,她的性子變了很多,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彷彿如變了一個人似的。”
朱翹附和着:“她由原來高高在上的貴妃一下子變成階下囚一般,就連皇子都被搶走了,經歷怎麼多怎會不變。”
赫連瑾低語:“她想法再怎麼變,還是那一副腦子,倒是她背後的端王那麼護着她,做事又那麼穩重,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端王從宮裏出來,就親自將赫連玥送回了府。
府裏的人立即又給皇后送來二小姐安然回府的消息。
二小姐不僅一切安好,還很歡喜。
人只要回了府,她也就放心了,折騰這麼久又能歡歡喜喜的回家,更是意外之喜。
玥兒也算聰明沉穩,倘若端王一開始故意讓玥兒出事,即便能回家,她也會憂心忡忡,如今能歡歡喜喜,想來端王沒有那麼大的膽設計這麼大一個局。
畢竟一開始確實是淳王劫持了玥兒。
等玥兒在家緩個一兩天天,再將她召進宮細問個清楚。
凌煜見赫連瑾高興,同樣心裏也舒暢,“你哥哥也很快就回京了,他這次立了大功,朕會好好封賞他,還讓他在京中任職,這樣你們就可以一家團聚了。”
何止是團聚了,還風光了呢,凌煜又給父親升了官,原來國公是虛職,如今是要職。
一家子的榮辱都在帝王的一念之間,她不禁想到凌煜中毒那次,在面對生死關頭,凌煜給了她一張聖旨,幸好自己沒有行差步錯,若是稍有不慎,一家人也跟着慘了。
也別說什麼伴君如伴虎了,凌煜最近真的是事無鉅細的爲她着想。
就玥兒這事,一開始裏面的彎彎繞繞先不說,凌煜處理的時候他是顧慮多了些,可是玥兒出事也好,被人算計也罷,確實與他無關。
這些天沒少折騰了自己,也沒少折騰了他,得知玥兒還活着,他發自真心的爲自己開心。
既然他誠心誠意,自己也不能再來虛的不是。
晚上親手爲他做了一桌好菜,他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整頓飯吃的是眉開眼笑。
晚上簡單洗漱一番就上了牀,凌煜察覺到她有些慵懶,柔聲道:“月事來了,還給朕做那麼多吃的。”
他對月事一直都記得比自己清楚。
“皇上心疼臣妾,臣妾自然也心疼皇上,臣妾前段時間因爲家裏的事折騰瘦了,皇上一直爲臣妾調養身體,其實皇上這些日子一直爲臣妾擔心,也瘦了不少,臣妾也該對皇上好。”
“朕這段時間對你的豈止是擔心,簡直是懸心。”他說着將她抱到自己的懷裏,把大掌放到她的小腹上,“朕給你暖暖。”
他的手掌很暖,看着他的目光滿滿的柔和光華,讓人一時想沉溺於他的溫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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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煜,你真的打算讓我和你這麼下去?”
凌煜低笑,“瞧你說的,什麼叫就這麼下去,像是朕只和你相好,不給你名分似的。”
她眉目低垂,語氣中帶着些許黯然:“臣妾滿心是想霸着皇上,可身爲皇后,見嬪妃們眼巴巴的看着,朝臣們還總是拿這個說事,臣妾怕皇上心煩。”
他眉眼間泛着無限的柔情:“這些日子朕總是對着你眉開眼笑,你何時見朕心煩過。”
她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着:“臣妾總有不方便伺候皇上的時候,皇上若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