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她拿出親手縫製的一雙足衣,親自爲凌煜穿在腳上。
她眉眼間泛着柔和的光華,笑容如春日的陽光一般溫暖柔和:“臣妾一開始本來打算給皇上做一雙鞋子,心想鞋子和阿煜的腳還隔着一層,所以就做了一雙足衣,皇上穿着可舒服?”
凌煜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很舒服合腳,瑾瑾的手真是巧,這是朕穿過最好的。”
赫連瑾暗道你心裏舒服,自然腳上就舒服了。
她抿脣淺笑:“只要喜歡就好,阿煜若是不喜歡臣妾做的針線活粗陋,以後阿煜的貼身衣物,臣妾都要做。”
他心裏不勝歡喜,卻還是說道:“這怎麼能成,你是朕的皇后,又不是繡娘,你偶爾給朕做一件朕很歡喜,若是總是給朕做這些,朕可就心疼了。”
她垂下眼簾,低聲說:“阿煜總是穿皇貴妃的貼身衣物,或許臣妾太小氣了,看到了心裏不舒服。”
他用指尖托起她的下巴,問道:“瑾瑾吃醋了?”
她嘴脣微微半噘着,長長的羽睫無聲的撲扇着:“皇貴妃的針線活做的比宮裏的繡娘不知好上多少倍,皇上喜歡穿,臣妾吃什麼醋。”
口中說着不吃醋,語氣可是酸的很。
她以前可是不在意這些的。
他掩飾住內心的歡喜,淡淡說道:“也不是皇貴妃的針線活做的好,她總是喜歡給朕做這些,即便朕已經告訴她幾次了,她依然如此。”
她擰着眉,語氣不鹹不淡:“皇上也太不懂皇貴妃的心思了,皇上那樣說,她只覺得皇上說的是客氣話,皇貴妃協理後宮,還總是爲皇上做膳食做衣物,實在是辛苦,皇上若是真爲了皇貴妃着想,以後皇貴妃的衣服就乾脆不要穿了,你不穿她自然就不做了。”
他忍不住勾脣一笑,接着說道:“瑾瑾說的對,皇貴妃確實不適合整日做宮人做的事,明日朕就將皇貴妃剛送來的衣物命人送過去,這樣皇貴妃就再也不會爲朕做這些了。”
她微微含笑,裝模作樣的說道:“那這樣豈不是傷了皇貴妃的心?”
他凝神思索片刻,自己的心意既然早和皇貴妃說明白了,何必再惹了瑾瑾不高興。
“朕給不了她想要的,就不該給她希望,皇貴妃一直都知道朕對她什麼心思,應該也不會過於傷心。”
他微微一嘆,語氣有些無奈:“朕生在帝王家,或許以前有些事做的草率了些,註定要辜負一些人一些情,如今朕絕不會負了和自己相愛的人。”
他這是後悔不該收了那麼多女人,可是身爲皇帝他又沒有錯。
只是,身在帝王家談情確實奢侈了,後宮的女人對帝王動了心註定會輸。
或許從某一方面來說,皇貴妃也是可憐的,不過自己心狠又自私,絕不會可憐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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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煜忽然說道:“瑾瑾,你哥哥明日就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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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雖然這幾天一直想着哥哥即將回京,一聽到這個確切的消息,她還是十分激動。
他點點她的鼻子,寵溺的說:“朕騙你幹什麼。”
她感慨道:“哥哥和妹妹都回家了,終於可以一家團聚了。”
“後日,朕帶你回家好不好?”
赫連瑾整個怔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看着她這副模樣,他溫然一笑:“你沒聽錯,朕明日帶你出宮見你家人。”
這是聽到他說的最好聽的話了。
有些怯怯的問:“可以嗎?”
凌煜見她這麼容易滿足的樣子,含笑撫着她的頭說道:“朕帶你出宮見家人有什麼難的。”
赫連瑾雙臂環上他的脖子,眉目含情的看着他,“阿煜太好了,我要給你生孩子。”
這個和生孩子扯上了,還沒反應過來,她炙熱的脣就貼了上來,他微闔雙目感受着她的吻。
她溫柔纏綿的吻,讓他很快就招架不住,一陣子天旋地轉。
都一年了,不要說新鮮感絲毫未減,僅僅她主動的一個吻就能令他這般意亂情迷。
這輩子就栽到她手裏了。
在那一樁事上,原來她只是迎合,就讓他無法自拔了,如今她不僅主動,還千方百計的取悅他,他一度覺得即便死在她的溫柔鄉都值了。
他讓她貼着自己的胸口:“瑾瑾,聽到我的心跳聲了嗎,是不是爲你狂跳着。”
你剛剛得到滿足,當然心跳的厲害。
“瑾瑾,我現在不要說一天也離不開你,離了你一會兒就開始想你。”
她嬌笑着:“那臣妾豈不是成了迷惑君王的妖后了?”
“你是迷惑了朕,偷走了朕的心。”他撫摸着她光潔的後背,“朕如今覺得沒有江山能行,沒有你真的不成。”
她嫣然一笑:“那皇上是不愛江山愛美人了。”
他眉目如蘇的看着她:“朕自然愛江山,卻更愛美人,朕一直都知道因爲手裏有江山才能擁有你,不然你很快就被人搶走了,朕失去了江山不會瘋,失去了你會瘋的。”
她輕柔的親了一下他的脣角,深情的說道:“阿煜對瑾瑾好,瑾瑾自然早已將阿煜放在了心裏,瑾瑾會永遠陪着阿煜,不會讓阿煜發瘋的。”
他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朕之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知道該怎樣對一個人好,現在知道以前錯了,朕以後會加倍對你好。”
你再怎麼好,也是個皇帝,有很多東西是割捨不掉的。
任他說的天花亂墜,她心裏很清楚,自己只是他的一部分,永遠成不了他的全部。
次日,雲初和赫連徹一起進了宮。
赫連徹去見了凌煜,雲初將皇后交代的事情做完了,自然歡喜的回到了皇后身邊。
雲初出去一趟,發現赫連瑾確實比走之前豐腴了不少,倒是見朱翹的臉頰上微微有些發黑。
疑惑的問道:“朱翹你的臉怎麼了?”
赫連瑾就將口脂的事和雲初說了。
雲初聽了氣的直跺腳:“要早知道奴婢就好生護着娘娘,哪裏也不去了。”
赫連瑾柔聲道:“你和哥哥此次出去也算兇險萬分,哥哥不僅平安還立下大功,自然也離不了你的相助。有人用這種方法算計本宮,就算你在宮裏也無濟於事。”
雲初言出懇切:“無論如何奴婢以後再也不會離開娘娘了,只守着娘娘。”
赫連瑾笑道:“你若是想走,本宮還捨不得放你走呢,前幾天朱翹被算計,又讓秋儀去照顧馮才人,你也不在身邊,本宮還真覺得身邊空了。”
秋儀笑盈盈說道:“如今奴婢和雲初都回到娘娘身邊了,朱翹臉上的傷也好了,皇上也處置了害娘娘的人,娘娘是不是就安心了。”
赫連瑾沒有說話,只是輕笑着。
到了次日,凌煜和赫連瑾穿着家常的衣服,坐上了一輛馬車去了衛國公府。
在路上,凌煜說道:“昨日端王求見朕,他說對你妹妹一見傾心,求朕給他們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