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將赫連瑾的紅布條掛在樹上,又將雯熙的也掛了上去。
雯熙看着凌煜的動作,想起了去年爲她掛布條的是越王。
凌煜瞧見雯熙若有所思的模樣,猜到她想起越王了。
畢竟她從小就喜歡和越王在一起,越王也很疼愛雯熙。
前幾天得到消息,瀾國國主,亦是他們的舅父,唯一的兒子遇刺身亡,舅父本就多病,失去兒子又遭受打擊,朝中很多事便交給了越王執掌,越王成爲了瀾國的攝政王。
好在瀾國只是一個彈丸小國,越王即便對自己心中有怨懟,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之後,太醫照樣天天來爲皇后請平安脈。
赫連瑾覺得有些奇怪,凌煜這一個多月絕口不提男孩女孩的事,非但沒有再當着她的面問過太醫,似乎還有些避諱。
另外,常常發覺凌煜的臉上總是有些憂色,即便他極力的掩飾,總是對着她溫和的笑,赫連瑾依然心中有了疑慮。
即便腹中懷的是女孩,凌煜也不至於這般。
就因爲疑惑,她還特意讓陳媛給她把了脈。
陳媛雖然每天都要來昭辰宮陪她說一會兒話,可是自從孩子三個多月的時候把過一次脈,近一月以來沒有主動要爲她診過脈。
這次,很快就搭完了脈,微微笑着,“孩子很好。”
經常有不同的太醫來請平安脈,還都是凌煜信任的太醫。
孩子自然是健康的。可她問的不是這個。
赫連瑾湊近了陳媛些,“媛姐姐,我腹中孩兒是男孩還是女孩?”
陳媛怔了怔,隨即笑道:“你管他男孩還是女孩,只要是你生的孩子,皇上都喜歡。”
赫連瑾聽她這麼說,心裏有些慌,假裝生氣:“姐姐說話好不痛快,問你男孩女孩,直接說就得了,還東扯西扯的。”
陳媛見她竟有些不悅,連忙說道:“從脈象上瞧男女,大多都不十分準確,即便是太醫院的太醫也不敢保證都能診斷的準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進宮的時候年齡就不大,醫術並不精湛,你腹中是男孩女孩,我還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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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弄誰呢,太醫院的太醫能把不出四個多月孩子的性別,馮嬪那個月份的時候說是皇子,好像很篤定的樣子。
孩子性別,無非就是男或女,皇子是隨了凌煜的心意,公主凌煜也會在掌心捧着,無論男女,他們也不該這般遮遮掩掩的。
陳媛問不出來什麼,赫連瑾又去問凌煜。
“皇上一直唸叨着想要皇子,最近爲何也不提了,是不是太醫們已經確定是公主,皇上心裏不痛快,所以才不準人提。”
凌煜端了一碗燕窩粥,舀了一勺,放到她嘴邊:“瞧你說的,朕問過太醫,太醫們都說孩子還小些,診不出男女,況且即便是個公主,朕有什麼不痛快的,早不是和你說過嗎,無論是公主還是皇子,朕一樣寵愛。”
赫連瑾蹙着眉,睨着他:“可我總覺得怪怪的,不知道哪裏怪?”
凌煜耐心的安慰她:“懷孕的人就愛胡思亂想,朕不提是因爲不那麼在意,無論皇子還是公主,都是我們的孩子,朕不想問了,只等着孩子生下來。”
赫連瑾看着他誠摯的目光,低聲問道:“男女我本來就不在乎,只是一樣,皇上確定我們的孩子在臣妾的腹中很好是嗎?”
凌煜篤定的說:“那是自然,朕親自照看着,太醫天天把脈,你也沒有覺得哪裏不適,怎會不好。”
赫連瑾立時安心了下來,低低說道:“或許是因爲我懷了孩子的緣故,想的多了。”
自那以後,赫連瑾也不再提男女的事,她和凌煜說好了,不在乎男女,只問孩子健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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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三月春暖花開的時候,孩子也有了六個月。
還有三四個月才到生產的時候,赫連瑾感覺肚子就十分笨重了,看上去大腹便便的。
她心裏想着,許是之前天氣冷,總是坐在宮裏不愛出去走動,才會顯得笨重。
外面天氣暖和了,花也開了,就常常去御花園逛蕩。
凌煜有的時候也陪她,沒一會兒,赫連瑾便催促着他去忙朝事。
最近邊關不安。
凌煜本打算再擴充一下國力,過個一兩年將北朝打的再也翻不了身。他們卻屢次挑釁。
和北國之戰,一觸即發。
凌煜表面不露聲色,卻一直在做戰前的準備。
所以,赫連瑾最近也儘量少佔用他的時間,讓他將更多的精力用在國事上。
這日,雲初和朱翹正陪着她在御花園賞花,就遇到了馮嬪。
馮嬪身邊跟着幾名宮女,赫連瑾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昭辰宮之前的宮女。
昭辰宮不留宮女,就將她們分給了唯有的幾位嬪妃。
馮嬪身邊除了原來從府裏帶進來的貼身宮女,全都是凌煜安排的人。
馮嬪笑着給皇后行禮問安後,又打量着皇后的肚子,一副極爲詫異的表情。
“皇上免了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臣妾都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娘娘了,如果臣妾沒記錯的話,皇后娘娘的胎應該有六個月了吧?”
以前馮嬪總是長在鳳儀宮裏,現在皇后雖然住進了皇上的寢宮,可是陳媛經常來,馮嬪若是也來,誰會攔着她,說到底就是生分了。
赫連瑾看着馮嬪的目光亦是疏離,和聲說道:“對,六個月了。”
馮嬪漫不經心的說道:“許是娘娘胎養的好,娘娘六個月的肚子,看上去和臣妾當時快八個月的差不多。”
赫連瑾本就覺得肚子大,被馮嬪這麼一說,她更覺得如此。
不要說馮嬪,就如嬪也是,她懷孕六個多月的時候,本來是在冬日,她若是不摔倒,都沒看出來懷孕。
再看看自己這肚子,雖趕不上如嬪足月的時候,也和她們七八個月的時候差不多。
雲初見皇后聽了馮嬪的話臉色都變了,她冷着一張臉看向馮嬪:“皇后娘娘肚子裏懷的可是嫡子,豈是隨便拿來比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