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博琛看着她的目光滿是陌生,他一眼就瞧上的女子,原本以爲她活潑明妹,恣意灑脫,沒想到不僅心胸狹窄,竟還如此的狠毒。
“如果沒有你的授意,你的人怎敢對程姝下手。”
“臣妾是被程姝氣的失去了理智,可是絕沒有想過那樣對她,是臣妾身邊的劉嬤嬤,竟不知她這般的蠻橫,看到程姝惹了臣妾生氣,就拿起桌上的雞毛撣子對着程姝的腿上打了幾下。”
慕博琛冷冷看着她:“你將程姝打那麼重,隨便幾句就想將自己擇出去。”
看着他那眼神,不像是之前生氣那麼簡單,像是惱上自己了。
如果這個時候再逆他的意,就只有被厭棄的份了。
太子妃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殿下若是因爲程姝氣臣妾,無論怎樣罰臣妾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臣妾,臣妾什麼都不怕,就怕殿下不理臣妾,不然也不會失去理智那麼對程姝。”
慕博琛冷笑一聲:“說來說去都是孤的錯。”
太子妃忙不迭的說:“不,不怪殿下,是臣妾太在意殿下了,臣妾其實是關心殿下,自以爲是的以爲一直在爲殿下打算,可是每次都做錯事,臣妾真的很羨慕程姝,她瞭解殿下,而臣妾總是妄自猜度殿下的心思,還總是猜不中,一次次做錯事,惹殿下厭棄。”
說着,太子妃泣不成聲起來。
慕博琛聽着那哭聲無比的厭煩,“你不要在孤這裏裝腔作勢了,你明明就是貪得無厭,又不容人,還總是打着爲孤着想的名義,一次一次算計旁人。你最會僞裝又會巧言吝色,孤再也不信你。”
太子妃抓住他的衣襬,惶然的喊道:“殿下……”
“以後沒有孤的允許不許進宮。”他背過身子,聲冷如冰,沒有一絲情面,“出去,孤不想見你。”
太子妃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淚水忍不住直流,他難道真的在意程姝,因爲程姝惱了自己,如果這樣他當初爲何不讓程姝當太子妃。
以前總覺得太子好拿捏,原來自己一點也不瞭解他,對他說的話他從來都不聽,又爲了別的女人這樣對自己。
可惜,這次落下一個狠毒的名聲,也沒有除掉程姝。
自此之後,慕博琛就再也沒有回過東宮,而太子妃越發的焦躁不安。
比起太子對她的失望和冷淡,更讓太子妃擔心的是,皇上和皇后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
以前總覺得太子也不是特別將程姝當回事,這次之後發現,太子這麼生氣,很大原因是怕皇后知道了生氣,可見皇后有多喜歡程姝。
若是皇上和皇后回來追究起來,恐怕會有大麻煩,因爲畢竟皇后一開始就不喜歡自己。
思來想去,派人送了名貴稀缺的傷藥給程姝。
程姝什麼也沒說,不僅收下了,還當着太子妃派來的人的面用上了。
幾天過去了,程姝的腿一直反反覆覆的好不利落,走路一瘸一拐的,常常在牀上躺着。
期盼着,期盼着,終於等到了帝后回宮。
慕博琛帶着文武百官去城外迎接。
慕景宸和許言曦從馬車上下來,入目的是排山倒海的跪拜。
慕景宸免了衆人的禮,站在最前面的慕博琛起身走到跟前,喚道:“父皇母后”
這一去好幾個月,慕景宸和許言曦在路上還說過,琛兒見了他們一定會掩飾不住的歡喜,沒想到他倒是穩重了許多。
將歡喜全都隱藏於眉目之間,恭敬的上前向父皇母后問安。
許言曦抓住他的手,察覺到琛兒激動之餘還有幾分失落。
琛兒從小看着玩心重,其實在感情上極爲細膩,珵兒和他們一起去了燕國,卻沒有一起回來,琛兒心裏自然不好受。
再加上,走之前太子妃連同前朝的一些官員一番對珵兒的針對,雖然珵兒不在意,琛兒卻一直感到心裏不舒服。
“參見父皇母后!”
慕博璋和慕婉芙齊齊跪在父母面前磕頭,許言曦和慕景宸笑着去扶他們。
慕景宸將慕婉芙摟入懷裏:“芙兒長高了。”
然後溫和的目光又落在慕博璋身上,“璋兒長高了也不少。”
這時,太子妃走上前來,親暱的拉住許言曦的衣袖,“母后,臣妾天天都想念母后呢。”
許言曦盈盈一笑,拉着太子妃的手,“這一段路程,和本宮共乘一輛馬車吧!”
太子妃用餘光悄悄看了慕博琛一眼,輕聲說:“是”
馬車足夠寬敞,即便都坐在裏面也並不覺得擁擠,璋兒和芙兒一直不停的說着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太子妃在一邊極力的討好着。
許言曦很快就發現太子和太子妃之間很不對勁,太子對着別人都和顏悅色,卻對太子妃沒有遞過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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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兒和芙兒一直跟着程姝,他們說起這幾個月發生的事,也是對程姝不離口。
許言曦疑惑的問道:“本宮還以爲程姝會陪着你們一起來呢。”
慕博璋接着說了一句:“她腿受了傷。”
許言曦眉心緊緊蹙在一起,急切的問:“怎麼好端端的傷到了腿?”
慕博璋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將目光投在了太子妃身上。
很明顯,程姝受傷和太子妃有關了。
太子妃一臉的驚駭,悄悄看了慕博琛一眼,他眼皮都不擡,很明顯他既沒打算幫忙遮掩,也沒打算幫着求情。
聲音低緩怯懦:“是臣妾身邊的人不小心誤傷了她,臣妾已經處置了她們。”
許言曦臉上帶着森然的怒意,質問道:“你身邊的人也敢傷程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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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宸抓住她的手,冷冷睨了太子和太子妃一眼:“這件事回宮再說。”
太子妃擡眸悄悄看到皇上一張冷峻的側臉,後背直冒冷汗,明顯皇后偏袒程姝,而太子也在怪自己,他根本不會幫着自己。
回到宮裏之後,慕景宸陪着許言曦一起去了鳳儀宮,程姝已經候在那裏等着了。
程姝剛要躬身行禮,許言曦連忙阻止了,關切的問道:“腿怎麼樣了?”
程姝展開一抹溫馨的笑容:“臣女好多了。”
雖這樣說着,可是跟在許言曦身後行走之間依然一瘸一拐的,許言曦連忙問道:“傷了多久了?”
“差不多半月了吧!”
許言曦一彎細眉微微蹙起:“半月了還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