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宸一臉的冷峻之色:“原來這條河還是有歸屬的,我竟不知是誰的,你且說說。”
爲首的一個高個子男人仔細打量慕景宸一眼,見慕景宸無論穿戴還是氣度都不像是普通人,便知道他來這裏捉魚也是圖個樂呵。
“你先別管是誰的,要麼把魚給我們,要麼就給銀子。”
許言曦走過來,冷嗤:“憑什麼給你們銀子?”
高個子男人將目光緊緊鎖在許言曦臉上,沒想到在這裏竟然見到了天仙一般的女子。
雖不是那青澀稚嫩的少女,但身上所散發出的魅力和風情卻是難以言表、道之不盡的,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迷人的韻味。
她的一顰一蹙,皆如春日裏盛開的花朵般嬌豔動人,站在清幽的河邊,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令人看的如癡如醉。
慕景宸看到他們盯着許言曦看,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將許言曦擋在身後,怒視着他們,聲音寒涼無比:“你們如果不想死就快滾。”
高個子男人將目光又轉到慕景宸臉上,他的雙目如鷹隼一般銳利,有着深不見底的震懾力。
他隱隱感到這個人應該有些來頭,不然也娶不到這麼美的女人當夫人。
是有些畏懼他的身份,不過也不能這麼認慫。
“你若是再不拿銀子出來,就休要怪爺對你的女人……”
話還沒說完,慕景宸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將他一下子踹出三丈遠,立時口吐鮮血。
其他幾個人急忙去扶他,他踉踉蹌蹌走到慕景宸身邊。
見慕景宸宛如一座雕塑般靜靜地佇立着,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軀散發着一種令人不敢輕易靠近的冷峻氣息。他的面容如同被冰封了千年之久,毫無表情地凝固着,不看他們一眼。
領頭的人指揮着身邊幾個人,“你們幾個上。”
那幾個人看到慕景宸一雙如深潭的目光散發着冷凜的寒光,個個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剛才他們看的真真的,他一腳將人踢個半死,他除了腿動了動,全身都沒動,好像沒怎麼用力氣一般。
不要看他們有幾個人,卻不是他的對手。
慕景宸利眸一閃,冷冷道:“今日我不想開殺戒,快滾!”
那高個子男人覺得眼前的人不好對付,什麼都沒撈着還被踢了一腳就這麼走了,當着身邊那麼多人感覺到丟面子,最後不服氣的說了一句:“我的表兄在京城裏當大官,說出來嚇死你。”
慕景宸哦了一聲,“你倒是說說當什麼大官。”
“你稍稍打聽一下戶部的侍郎……”
說到這裏,看到眼前的人不僅淡定從容還一臉鄙夷之態,就沒有往下說下去。
不知道爲何,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是覺得他不像是一般人,他自帶着一種震懾力,令人望而生畏。
悻悻的對旁邊的人說了一句:“我們走”
許言曦一臉仰慕的看着慕景宸,“皇上僅憑氣勢就能嚇退幾個囂張跋扈的人,他們幾個都沒敢出手,就被嚇跑了。”
慕景宸輕笑:“不然朕那二十多年皇帝豈不是白當了。”
沉思片刻說道:“揚州這麼好的地方朕可不許有士紳魚肉百姓,我讓人去查,哪一部的侍郎出生在揚州。”
“不用查了,臣妾早就知道是戶部侍郎。”
作爲同鄉,揚州出過幾個高官,許言曦還是知道一些的。
慕景宸冷笑一聲,“任由他的親戚魚肉鄉里,我看他這個侍郎也做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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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回過頭來看着她:“曦兒,不要因爲這些人影響到心情,我帶着你回家做醉蝦。”
回去之後,許言曦幫着慕景宸將捉來的蝦處理了一下,然後又去了廚房按照菜譜做了一些,一開始做的不盡人意,後來就相當的美味了,又烤了一些魚,命人拿來一壺好酒,兩個人悠哉遊哉的喝了幾杯。
忽然想到一整天都沒有見到芙兒,問過之後,才知道芙兒一早上就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慕景宸正要命人去找,恰巧芙兒這個時候回來了。
慕婉芙身穿着一件月白色長袍,扎着一個馬尾,活脫脫一個美少年。
慕婉芙看到母后一臉的嚴肅,笑嘻嘻的走到他們面前,“聽人說父皇和母后親自捉了魚蝦,然後父皇做給母后吃。”
許言曦色厲內荏的說道:“一早就出去到現在才回來,一個女孩子總在外面跑那怎麼行。”
其實就是站在什麼位置說什麼話,許言曦沒進宮之前也總喜歡亂跑,可是當了母親就要擔起母親的責任,督促好女兒。
總在外面難免會遇到壞人,就像今天去河邊捉魚都有人要銀子找麻煩,不過她會武功,身邊又有慕景宸,可是芙兒又不喜歡帶着一堆侍衛在身後。
慕婉芙笑盈盈的說道:“兒臣不是穿着男裝出去的嗎?”
慕景宸和聲問道:“去了這麼久,都是做了什麼?”
“一開始逛了幾家鋪子,後來站在府衙看到有人狀告柳家仗着京中有人專橫跋扈,好多百姓都叫好,兒臣也跟着湊了個熱鬧。”
慕景宸一下子有了興趣,“你倒是細說細說。”
“就是一位姓陸的公子,他狀告柳家的人橫行霸道,列舉了一堆罪狀,什麼強搶民女,搜刮百姓之類的。”
許言曦見她說的繪聲繪色,說起那陸公子,眼中還放着光,便問道:“到底是怎樣的一位陸公子?”
慕婉芙見母后問的認真,面色微微一紅:“聽說他家裏是做生意的,開着幾家酒樓,還有一些綢緞莊什麼的,他告訴我說柳家身後有人在京中當侍郎,便肆無忌憚,他早就看不慣柳家了,所以才大張旗鼓的狀告他們。”
慕景宸冷笑,原來和在河邊遇上的是同一夥人。
不說戶部侍郎官當的怎麼樣,他不會約束身邊人,任其他們橫行霸道,就該罷免他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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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姓陸的那位公子早就看不慣了,爲何直到今日才去告他們。”
慕婉芙迫不及待的說:“兒臣也問過他這個問題,他說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就在揚州坐鎮,官府不敢官官相護,有百姓狀告欺壓百姓的士紳,他們絕不敢包庇。”
慕景宸臉上浮起一抹讚賞之色:“確實有勇有謀。”
許言曦看着慕婉芙的神情,意味深長的問道:“看樣子你們聊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