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各取所需

發佈時間: 2025-01-11 12:3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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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漾歪了歪頭,“跨年?”

“廣場上有跨年倒計時。”阮清潯解釋道。

“不是。”蘇漾笑了下,但笑意卻分明未達眼底,脣角扯得弧度甚爲難看,“他說要給我獎勵,所以才來的。”

獎勵,她跟祁舟之間這個詞其實用的並沒有錯,祁舟經常會獎勵她東西。

像是寵物一樣,她乖巧,他便會獎勵。

這次的獎勵,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大抵是因爲他今天心情好吧。

阮清潯對於這兩人之間的事情並不瞭解,也沒多言,只是兩個女孩子對着這滿牆的包,還是比較有話題的。

這邊兩人在挑選包,那邊霍安之跟祁舟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祁舟朝他努努嘴,“這是鐵樹開了花,怎麼想到領人來買包了?”

“逛到這裏了。”

“嗤。”祁舟笑一聲,“那我可告訴你了,這女人都是要哄得,你會哄嗎?”

霍安之睨他,“會不會,你教的我也不敢用。”

“……”

“去你的。”

嘴貧了幾句之後,祁舟的目光往蘇漾移過去,和在他面前那時而僵硬,時而虛假的笑意完全不同。

她此刻的笑容正如今天她站在那個舞臺上一般,像是一種對他充滿了佑惑的東西,讓他非常非常想要私藏。

今天是蘇漾學校裏的元旦晚會,她需要上臺表演,她有兩個節目,一個是獨舞,一個則是和另外幾個學生共舞,其中一位就是那天那個讓祁舟吃了不少醋的男生。

祁舟坐在下面看着,舞臺上的蘇漾像是會發光。

他從不知道這個向來柔弱的人兒還能又這般光芒四射的模樣,一舉一動像是帶着勾子一樣,每一個動作都勾的他心尖顫動。

蘇家倒是給他送了個很不錯的禮物。

霍安之有些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睨着這個自認爲已經對女人或者說對於自己的感情瞭如指掌,格外自信的男人。

勾脣輕笑,想來這人不狠狠的跌一跟頭,怕是永遠看不清他的心。

“聽說你父親現在已經把手底下的不少產業交給粱謂澤了。”

祁舟冷哼一聲,“他的東西,願意給誰就給誰,我又不稀罕。”

粱謂澤是祁舟父親早些年認下來的義子,很久之前就跟在他身邊幫着他辦事了,和祁舟這個明顯不讓人省心的兒子比起來,那位義子確實更讓人放心。

大抵是不想聊起自己父親,祁舟很快把話題扯到了霍安之身上,“我可提前跟你說一聲,今兒曲晚歌特地給我打了個電話,知道人家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霍安之並不在意,漫不經心道:“與我無關。”

“嘿,說反了,還真跟你有關,人家曲姑娘一身傲骨,開口就問我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哪,我說不知道,人家又問我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說不知道,人家就直接掛了。”

祁舟聳聳肩,“你還是稍微注意着些,這曲晚歌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曲家那一家子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想當年曲先生出軌,小三懷着孕呢,不明不白地橫屍街頭,事情最後不了了之,真相是什麼似乎並不難猜。”

“還有曲家那大少爺,行爲惡劣到什麼地步圈子裏都是有所耳聞的,這一家子做事可都不是什麼善茬,你家這位不一定能鬥得過。”

霍安之眸光轉冷,但祁舟說的確實沒錯,他確實不太能看得上曲家人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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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話還沒說完,蘇漾跟阮清潯就走了過來,祁舟擡眼,“挑好了?”

蘇漾點頭,祁舟看了看旁邊跟着的導購,“就選了一個?”

“沒什麼喜歡的。”

霍安之看了看阮清潯手裏,也只挑了一個,想來問她的話怕是答案和蘇漾的一樣,他便也沒問,只起身走過去。

店長很是殷勤的包起來,送幾人到門口,路過來時的那名導購,霍安之不輕不重道:“員工入職現在需要培訓嗎?”

“要的,咱們員工入職都要先經過培訓才行。”店長連忙道。

“嗯,那就重新培訓。”就算不要求顧客是上帝,但至少導購應該擺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求卑微,但總不能眼睛長到天上似的高傲。

店長看了那名員工一眼,瞭然的連連點頭,“好,好,培訓這邊我們會重新搞得。”

外頭雪下的依然很大,幾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霍安之看了眼阮清潯的脖子,阮清潯直接把羽絨服拉鍊拉到了下巴,“到車裏不就暖和了,沒關係。”

祁舟攬着蘇漾的肩膀,“你們還有什麼安排?”

“沒什麼安排。”

“德行,你以爲老子不去過二人世界還去跟着你們啊。”祁舟翻着白眼領着蘇漾往前走,邊走便對身後揮了揮手,“回見。”

蘇漾從他懷裏扭過頭,對着阮清潯笑笑,“再見。”

兩人走遠了,阮清潯用手肘撞了下霍安之,“你這朋友跟這小姑娘怎麼回事?”

上次在霍安之家裏的時候阮清潯就注意到了,這小姑娘心事重重,並且她剛剛所說的那句獎勵,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多想。

霍安之替她把羽絨服帽子戴上,伸手替她攏了攏,隨口答道:“你可以理解爲各取所需。”

阮清潯咂舌,不知爲何有些替那小姑娘唏噓。

從商場出來時雪已經到了小腿位置,雪天路滑,霍安之開的並不快,透過車窗往外看,一大片白茫茫的空地。

阮清潯忽然有些興奮,“能不能在這堆一個大大的雪人?”

“如果你想明天你的手生出凍瘡的話,可以。”之前她玩了那麼久的雪,被凍紅的手剛緩過來,現在再去堆雪人,凍瘡鐵定是避免不了的了。

有些遺憾,但阮清潯還是比較害怕凍瘡的。

她小時候整天跟着阮清然摸爬滾打的到處混,冬天的時候還在雪地裏打滾,沒少生凍瘡。

到了夜裏時一雙手又癢又麻讓人忍不住去抓,實在難受。

車子往前開,路邊有個帶着紅圍巾鼻子上插着胡蘿蔔的巨大雪人,阮清潯驚訝,“這麼大的雪人,肯定堆了很久。”

霍安之停下車,“你可以去拍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