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清潯早期上班時霍安之已經起來了,替她準備了早餐,並且接了許即堯的一通電話。
見阮清潯起牀回頭看了她一眼,“先洗漱,早餐我幫你準備好了,先生二十分鐘後出門,應該來得及。”
阮清潯噢一聲,睡眼惺忪的去洗漱,洗漱完清醒了些,走過去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可頌咬了口,若有所思地看着霍安之,剛好霍安之看過來,有些疑惑,“怎麼了?”
“也沒什麼。”嚥下嘴裏的食物,阮清潯靠在架子旁看他,“許即堯送我去學校,你不吃醋?總感覺這不太像你的風格啊。”
霍安之失笑,“你覺得我的風格應該是什麼樣的?”
他瞧着阮清潯的表情替她回答,“霸道的?專制的?還是不允許別的男人靠近你一步的?”
從她的目光中霍安之依稀分辨出應當是第三種,於是他擡手扶額,脣角的笑並未消散,“要這麼說,我乾脆把你身邊的男人全都直接趕走算了,要不要給你們學校捐幾幢教學樓,告訴校長不許招男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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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是對阮清潯的人品有所懷疑?
阮清潯喝了口牛奶嘿嘿笑了兩聲,“天天跟傅涵混在一起,霸道總裁看的有點多。”
等她吃的差不多,霍安之要送她下樓,許即堯在停車場等着。
到停車場的時候許即堯朝兩人迎過來,替阮清潯拉開車門,在她上車之後跟霍安之微微頷首,“她下班……?”
“今天我下班應該比較早,我去接她就可以了,麻煩許先生了。”
“客氣,”許即堯道:“大家都是老同學,舉手之勞而已。”
兩人走之後,霍安之很快去了所在轄區的派出所。
到的時候聯繫了個熟人,打了聲招呼直接進了辦公室。
熟人直接把跟那個兜帽人有關的監控全都調出來讓霍安之看,站在一邊的窗戶旁邊抽菸邊道:“這人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並且他的目標很明顯,確實就是你對象,你看這幾個監控,基本上他都是跟在後面的。”
霍安之看的眉頭緊緊皺着,問熟人朋友要了支菸叼在嘴裏,把視頻又往回調了調,停留在兜帽人出現在阮清潯身後的那一幕,“這人看上去並不像是個練家子。”
“對。”熟人點了點頭,“這一點隊裏探討過,我個人覺得這人看上去更像是慣犯,進過不少次局子,或者剛從局子裏出來沒多久的那種,因爲他這反偵察能力就不是一次兩次能練出來的。”
這樣說來,霍安之覺得這人是因他而來的可能性不太大,因爲霍利軍那邊不可能派出武力值這麼低的人。
按照霍利軍那雷厲風行的風格,定然不會找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
那會是因爲什麼,很顯然阮清潯不應該會有這樣的仇人啊。
熟人清了清嗓子,“那天錄口供的時候底下的人問了你對象,她有個哥哥好像是隔壁轄區的警察,她哥我聽說過,隔壁劉所長極其看重的好苗子,手底下抓住的犯人數不清,所以還有種可能就是這人是跟着她哥過去的,明知道報復不了她哥哥,所以才把目標轉到了她身上。”
霍安之目光終於從兜帽人身上收了回來,“她哥知道這件事嗎?”
“暫時不知道,她特地叮囑了這件事情別跟她哥說,我也問了隔壁轄區,她哥現在好像因傷休假了,我就讓人調來了近兩年她哥抓捕的犯人出獄名單,現在正讓底下人走訪這些名單上的人,有什麼消息肯定第一個告訴你。”
“多謝。”
從警局出來,霍安之打算跟醫院那邊請個幾天假,先把現在的事情處理一下。
剛坐進車裏,母親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垂眸接通,剛喂了一聲,那邊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現在在哪,回來一趟。”
霍安之深吸一口氣,按了下額角,“沒時間,還有事情要忙。”
“到底是有事情要忙,還是要陪那個女人?”
霍母的語氣冷硬的厲害,已經完全處於懶得僞裝的狀態了,不久之前她雖然對阮清潯也有所不滿,但至少表面上是從未表現出來的。
“那個女人?”霍安之的語氣也一般,“那是我的女朋友,媽,就算你不喜歡她,但至少稍微尊重一下別人可以嗎?”
“呵,我倒是想要放尊重,但也得看是對什麼樣的人,”霍母語氣依舊冷的厲害,“現在,立刻馬上你給我回來,半個小時之後我要看到你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就直接去地下陪你爸。”
冰冷的忙音傳來,霍安之有些疲憊。
但還是開着車趕去了母親的住處,到的時候外頭的女傭正在給院子裏的花澆水。
興許是他之前來這裏的那次說的話起了作用,霍母在院子裏種了不少花,看樣子再過不久也該開了。
女傭給他使了個眼色,朝着客廳方向看了眼,“少爺,夫人在客廳呢,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曲小姐也在。”
曲晚歌也在?
霍安之擰着眉頭朝客廳走過去,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繃着臉閉目養神的母親和一旁正柔聲開導母親的曲晚歌。
見他回來,曲晚歌眼前一亮,立馬站起身來,“霍大哥,你回來了。”
霍母緩緩睜開眼睛,朝着對面的單人沙發看了眼,“坐下。”
曲晚歌很識相的要往外走,“霍大哥,你跟伯母聊着,我去院子裏走走。”
路過霍安之身邊的時候,她稍稍朝他靠近了些,小聲道:“伯母剛剛血壓有些偏高,你可別說什麼惹她生氣的話,多順着她些。”
霍安之沒說話,等曲晚歌出了客廳,直接走到不遠處的小抽屜旁摸出盒降壓藥來遞給母親,“先吃了。”
“怎麼,你這是已經做好要氣死我的準備了嗎?”
就她這個架勢,十有八九兩人是要起爭執的,霍安之很輕的嘆了口氣,“媽,您跟爸當年相愛得也不容易,如今這樣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