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你做的是嗎

發佈時間: 2025-01-11 13: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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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喝了幾杯酒,曲父突然提點起曲晚歌來,問她前段時間不是說想要學一學滑冰嗎,剛好霍在南那邊有個滑冰場,到時候可以讓霍在南教一教她。

曲晚歌苦笑着低了低頭,隨後看向霍安之,又收回目光看上去有些落寞。

這些全都被霍母看在眼裏。

她低着頭不發一言,甚至還用公筷給阮清潯夾了些菜,讓她多吃些。

直到吃完了飯之後,其餘的幾人坐在沙發上閒聊,霍母站起身來,看向阮清潯,“你跟我來,我有個東西想要給你。”

阮清潯跟霍安之對視一眼,霍安之站起身來,想要替她過去,但這樣難免會讓霍母覺得她在拿喬,讓這對母子的關係更爲僵滯。

於是她站起身來按住了霍安之,“我去吧。”

她跟着霍母打算上樓,霍安之立馬給何晚棠使了個眼色,於是何晚棠一臉的好奇湊上來,“舅媽有什麼好東西要給嫂嫂,有沒有我的份?”

霍母嗔她一眼,“一邊去,什麼東西你都跟着要。”

不過她倒也沒制止何晚棠跟着。

到了霍母的門外,她開門進去,從牀頭櫃前拿過一個小盒子,走到阮清潯面前之後打開遞給她,“這東西是我嫁進來的時候就戴着的,不值什麼錢,我說實話,其實我並不希望安之跟你在一起,並不全是因爲你幫不了他,還因爲你們之間的差距過大,將來的矛盾也就會更多。”

“但你們既然都考慮清楚了,我便也不想做這個壞人了,這東西,便算是我給你們的禮物吧。”

阮清潯道了謝,很奇怪,雖然霍母說的一字字一句句都很真心,但她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是眼神?還是語氣?

亦或者真是她多想了。

霍母並未與她過多交流,畢竟兩人之前的矛盾還是在的,過多的煽情反倒是有些讓人不自在,給了她鐲子之後便出來了。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阮清潯本身正在跟何晚棠說話,但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滑膩的東西,瞳孔一顫,腳下猛地一滑,順着樓梯便跌了下去。

霍母尖叫着伸手來拉她,和她一起跌了下去,何晚棠目露驚慌,只來得及攥住她的衣角。

摔下去的那一瞬間,阮清潯似乎看到了霍母脣角的那一絲微笑,以及客廳裏猛衝過來的霍安之。

她大概懂了,霍母說得對,她跟霍安之之間的差距大,將來矛盾也會越來越多的,但這矛盾,難道不是由她引起的嗎?

薑還是老的辣啊。

劇痛襲來,身爲母親的本能依舊讓她下意識的抱着肚子。

腰部猛地磕在臺階上,痛的她額頭冒了層冷汗。

霍安之衝上來抱過她時,她已經疼的發抖,但嘴裏還喃喃着,“去醫院,孩子不能有事。”

鮮血從她身下涌出,霍安之片刻不敢停留,但他已經慌得開不了車,抱着阮清潯進了車裏,吼着讓武伯去醫院。

冷靜下來之後他立馬給醫院的人打了電話,讓那邊提前準備着。

霍母似乎也傷得不輕,霍平商跟在後面也將霍母送去了醫院。

霍安之緊緊的抱着阮清潯,他從未覺得如此心慌過,即便是那天從醫院醒來,被告知自己丟了一部分記憶,他也是一臉淡然的面對,但現在,手上黏膩的鮮血提醒着他很快便要失去什麼。

他只能安慰阮清潯,“這就到醫院了,別怕,別怕。”

阮清潯早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哪裏還能回他。

由於他提前安排,醫院的流程很快,直到他站在搶救室外,才從巨大的心慌之中回過神來。

喉間有些發澀,其餘幾個人姍姍來遲,何晚澤撐着膝蓋喘得不行,“醫生說情況怎麼樣了?”

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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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晚棠目睹着剛剛的場面,現在也是面色慘白,“怪我,我沒拉住嫂嫂。”

這時候說這些已經沒用了,霍安之面色驟然陰冷下來,看向何晚澤,“你回去看看那個樓梯上有沒有什麼東西,另外,家裏的傭人一個都不能走。”

何晚澤很快反應過來,立馬飛奔着出去。

霍安之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他希望孩子跟阮清潯都平平安安的,他知道阮清潯對這個孩子有多期待,就連夢裏說夢話,都在思考要給孩子起什麼名字。

阮清潯告訴他自己跟家裏的關係很不錯,所以她剛開始的時候很想要要個孩子,她並未意識到自己是想要用孩子來彌補自己童年時缺失的諸多遺憾。

但她後來意識到了,又覺得這世道艱險,處處都是壞人和危險,她便擔心自己能不能照顧好一個孩子,能不能讓他對這個世界滿意,於是她不敢要了。

但這個孩子很突然的來了,她說她猶豫了很久,經常徹夜難眠,後來還是決定留下。

她說這個世界有不好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她可以把全部的愛都給這個孩子,讓他成長成獨立並且毫不缺愛能夠淡然的面對生活給予的挫折的人。

她期待着這個孩子能夠喜歡這個世界,喜歡她這個媽媽,爲此,她做了很多的努力。

可有那麼一瞬間,霍安之心頭髮哽,他想着,若是真的有什麼危險,只要她無事便好,他不能奢望太多,那太貪心了。

霍母也受傷了,畢竟是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這一摔下來便直接骨折了,到了醫院之後拍了片子就進了手術室,曲晚歌在外面陪着,霍平商去外頭抽了支菸。

擡頭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她用極其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看的霍平商心頭輕顫,很是不悅,“誰讓你來的?”

“我自己想來的。”

他走過去,“你那是什麼眼神?”

“你做的是嗎?”

霍平商眼裏驟然浮現一絲惱怒,“你覺得是我做的?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

文曉搖了搖頭,“即便她摔下樓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但你也應該預料到這樣的事情了對嗎?你明知道二嬸嬸不希望在南跟曲小姐訂婚,但你偏要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你在刺激她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