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謂澤的膽子確實很大,並且,他想要除去祁舟的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勢單力薄沒能完全的得到祁父的信任不敢輕舉妄動,但現在祁父手裏的權力已經被他基本架空了。
信任不信任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加上他似乎也察覺到了左喻青最近的不對勁,按照左喻青對他的厭惡程度,怎麼可能會突然軟下來,所以他應當是猜到了什麼,才會迫不及待地對祁舟下手。
阮清潯皺了皺眉頭,“傷得重不重?”
“他命大,不用擔心。”
祁舟的傷是被粱謂澤派去的人用刀捅的,他倒是聰明,苦肉計用的十分順暢,加上有楊周僞裝的其實傷的並不算重,沒傷到要害,但按照祁舟的計劃,想必現在不管是粱謂澤的人還是他老子的人都應當覺得他現在受了重傷已經快要死了。
霍安之來的時候祁舟恨不得栓他腿上跟着一起來,畢竟蘇漾也在這裏,奈何他要是走了病患誰來當,於是他只能一臉幽怨的瞪着霍安之,“勸你最好收斂一點,不然我要詛咒你跟阮清潯下一胎直接生八個了。”
額角一抽,霍安之當時就踹過去了。
“你能在這裏呆多久?”知道他的事情還沒處理完,阮清潯也知道他呆不了幾天,但還是想問。
霍安之低頭在她眼皮上親了親,“一天,明天就回去。”
“那你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爲了看一眼?”
阮清潯有些心疼,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時間沒有好好的休息了,眉宇間帶着顯而易見的疲憊,整個人也受了些。
“看一眼就夠了。”從他恢復記憶的那一瞬間開始,思念偏鋪天蓋地的在他心裏紮了根,恨不得一瞬間便衝到阮清潯面前,問問她委不委屈,怨不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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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卻又捨不得說那些煞風景的話了。
他攔着阮清潯的肩膀望不遠處的堤壩看了看,“在這是不是能看到日出?”
“你想看日出?”阮清潯也跟着看了眼堤壩,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咱倆要是在這裏看風景,天一亮的時候說不定也會成爲風景。”
他剛想問爲什麼,就聽見阮清潯繼續道:“村子裏會有人天還沒亮就出來放羊,那些羊就在這堤壩上亂跑,它們應該比太陽出來的還要早一些。”
說着阮清潯直接拽着霍安之起身,“我在這村子裏好歹也是有點小小知名度的人,你老實一點,別想毀了我的名聲,回去睡覺。”
霍安之氣笑了,睨着她,“我見不得人?”
“哪能啊,這麼俊的男人打着燈籠都難找,怎麼可能見不得人。”哄人這種事情,尤其是哄霍安之,對於阮清潯來說簡直小菜一碟,於是她踮腳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我說,回去睡覺。”
她刻意咬重了睡覺兩個字,眼睛亮晶晶的,霍安之一定能夠懂她的意思。
阮清潯在這方面向來不避諱,大家正兒八經的談戀愛,膩歪膩歪怎麼了?
況且她跟霍安之連娃都生了,也沒什麼值得害臊的。
不過說起兩人也確實許久沒有親密接觸過了,從去年她跟霍安之分開來到無溪村開始,一直到現在,最親密的接觸也就是親吻和擁抱了。
倒不是阮清潯不想,實在是霍安之失憶的時候表現得太過純情了些,搞得好像她是個典型的女流氓,而他則是個純情稚嫩的小白兔一樣。
實在是讓人無法下手。
拽着霍安之回了宿舍,爲了方便照顧小平安,阮清潯一直是跟王芳住在一個宿舍的,但其實這邊的宿舍不少,基本上都是一個人準備一間的,就連蘇漾,傅涵還有曲晚棠全都是一人一間的,但曲晚棠膽子小要跟傅涵睡在一起。
蔣黛又跟蘇漾很是投緣,熱情的邀請蘇漾跟她一起住,所以就有好幾間的宿舍空下來。
阮清潯拽着霍安之去了平時王芳帶孩子的時候她會過去單獨午睡的一間宿舍,剛一打開門兩人就幹茶烈火滾到了一起。
霍安之被她按在門後,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耳邊,身上瞬間顫慄般的輕顫着,阮清潯俯身直接在他鎖骨上輕輕淺淺的咬上了一口。
他微微仰頭,喉結不可避免地上下滾動了下,鎖骨下面那顆小痣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掌心覆在她的腰上,霍安之很順從的由着她胡來,那些難耐在此時此刻像是蝕骨的迷藥,讓他心甘情願地隨着沉淪。
阮清潯點夠了火,往後稍稍退了退,“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懷小平安的時候阮清潯其實沒怎麼胖,甚至還因爲霍安之的受傷清瘦了不少。
但生了孩子之後的那一個月,由於霍安之變着法的給他煲各種湯,她便開始一點點的圓潤,起來,一直到現在相較於從前還是有些圓潤。
不過蔣黛說她現在這樣剛好,看上去別有一番韻味。
說這話的時候蔣黛摸着下巴一臉的尾瑣,阮清潯恨不得一腳給她踹飛。
阮清潯仰頭看着霍安之,期待着他的回答。
霍安之捏了捏她腰間那點微不可見的軟肉,低笑着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最後道:“我喜歡。”
饒是厚臉皮如阮清潯此時也沒忍住老臉通紅,剛想罵他兩句就直接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
第二天衆人看到霍安之時,表情皆是格外的驚訝,蔣黛收起下巴,“阮清潯呢?”
“還在休息。”霍安之微微一笑,伸手接過蔣黛手裏的早餐,“我幫她拿進去就好。”
等他端着早餐進了房間之後,蔣黛在後面搖頭輕嘆,“這就是小別勝新婚吧。”
剛說完扭頭就看見了蘇漾,於是立馬伸手去捂了下蘇漾的耳朵,“呸呸呸,咱不聽這個。”
由於蘇漾長得稚嫩很顯小,蔣黛老覺得她看上去很像是未成年的小孩,雖然蘇漾已經明確表示自己成年了,並且已經畢業實習了。
阮清潯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一張老臉天一亮就丟完了,聞到蔥油餅的香味飢腸轆轆的從夢裏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