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幾天小平安剛被接過來的時候是不讓霍安之抱的,也不知怎得,分明之前他去無溪村的那次還對他很是喜歡,但現在興許是察覺到媽媽不見了,以至於缺少了些安全感,壓根不讓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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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心的哄了一天,寸步不離的守着,這才跟小傢伙能夠好好的相處起來。
之前阮清潯總是喜歡給他發一些小平安的照片和視頻,就連她咿咿呀呀的聲音阮清潯都要錄下來發給他。
現在霍安之也有相同的感覺,他的分享欲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峯。
從祁舟那裏回來,把小平安哄睡了之後,霍安之接到了個電話,那邊是個老熟人,告訴他霍母過兩天應該就能夠從裏面出來了,原本不應該這麼快的,或許是霍平商那邊打點了一些。
霍安之垂着眉眼,“我知道了。”
那邊頓了頓,“粱謂澤的事情就要解決了,其實你不用跟着一起,你夫人的事情到時候我會讓人特別注意,不會讓她受傷的。”
霍安之並未反駁他的話,但凡事都有萬一,說起來阮清潯受的這些傷害,基本都是因他而起的,對她來說這些本不應該落在她的身上。
指尖在手機上輕輕叩了兩下,霍安之只道:“按照你們的計劃繼續就是,不用管我。”
……
大約又過了兩三天,啞女似乎被阮清潯折騰的有些受不了了,看向她的眼神中明顯帶了深深的怨念。
但阮清潯依舊我行我素,想打牌的時候打牌,想玩遊戲的時候玩遊戲,甚至於她說自己想要吃什麼,啞女還要想辦法去給她找。
於是這樣的結果就是啞女被她折騰病了。
趁着啞女去上廁所,阮清潯站在玫瑰花叢那裏聽了聽隔壁的動靜。
慘叫聲格外的明顯,像是痛苦到了極點從嗓子眼裏迸發出來的聲音,像是嗓子裏被塞了一把沙礫一樣嘶啞。
她在這的這些天起,這種聲音就沒斷過,想來讓她住在這裏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要震懾她的。
畢竟看在霍安之的面子上也不能打她,也不能罵她,只能讓她承受點精神上的折磨了。
好奇心害死貓,阮清潯深知這個道理,但還是沒忍住站在了旁邊的石凳上。
目光落在牆壁那邊,一箇中年男人赤赤果果着上身被綁在一個木樁上,靠近阮清潯這邊位置的手臂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着,身上已經滿是血跡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了。
旁邊還站着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阮清潯認出來,這個人似乎是粱謂澤的心腹,叫什麼陸召的,那天在院門口的時候,她聽到那個總是來摘玫瑰花的女人喊他了。
陸召察覺到了她的存在,猛地擡眼朝她看過來,視線宛如天空中盤旋着搜尋獵物的蒼鷹。
見她往後退了退,陸召咧嘴笑了,“霍夫人不用怕,只要霍少爺不是對你不管不問,你就不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言下之意也就是如果霍安之不管她,不在意她,那麼她的下場就會跟這個男人沒什麼兩樣了。
她從石凳上下來,看不出情緒來,啞女很是時候的走過來,目光在她臉上流轉了一圈,見她沒表現出害怕的樣子,似乎還有點遺憾。
傍晚的時候,阮清潯的住處被換了個位置,條件明顯要簡陋很多,似乎是在告知她現在處境堪憂。
啞女對她的態度也明顯敷衍了許多,至少能夠拒絕她打牌的要求了。
第二天的時候阮清潯這裏來了位客人。
他進來的時候啞女退了出去,阮清潯半靠在牆上抱臂看着來人。
霍平商輕笑了一下,“弟妹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爲什麼這樣看着你你心裏沒數嗎?
阮清潯依舊不語。
霍平商伸手拉過一旁的凳子自己坐了下來,“你在等霍安之來救你是嗎?事實上他現在壓根沒有時間管你,否則你猜一猜已經這麼久了,他爲什麼不來救你?”
“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只要他願意過來開口要人,梁先生肯定是會給他一個面子的,但他好像對你也沒多在意,你說這可怎麼辦?”
阮清潯擡手捂了捂嘴,“胡說,他才不會不來救我,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他能出什麼事情,好端端的在家裏呆着呢,無非就是你對他來說沒那麼重要罷了。”霍平商眼裏帶了些嘲諷,“男人的愛本來就是這樣不值一提的,你以爲他有多真心?”
“再過兩天,如果他還不來的話,你的日子應當就沒那麼好過了,畢竟梁先生可沒那麼好的耐心。”
阮清潯格外的配合,“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眯了眯眼睛,霍平商的眼神冷了下來,“你在耍我?”
“什麼耍你?我這不是在配合你嗎?”
冷冷的看了她片刻,霍平商呵的笑了聲,“你還真是對他深信不疑。”
“嘖,”阮清潯搖了搖頭,“那當然,我對霍安之的愛是你們這些沒有得到過愛的人想象不到的。”
這話完全是直勾勾地往霍平商心裏紮了,畢竟直到現在,文曉拋下富足的生活和一切執意要和他離婚的事情在他心裏依舊像是一根刺一樣深深的扎着。
阮清潯這一句話完全是把這根刺拔出來又重新捅了回去。
他猛地站起身來,伸手就要掐阮清潯的脖子,被從外面走進來的粱謂澤伸手拉住,“不過是些逞一時之快的話而已,沒必要與她生氣。”
霍平商深呼吸片刻,別開頭去坐下來,心裏已經策劃了無數種等霍安之落敗之後無數種折磨眼前這個女人的方法。
粱謂澤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平心靜氣之後又給阮清潯也倒了杯,“霍夫人在這裏做客的這段時間感覺如何?”
“不如何,梁先生有在這跟我閒聊的時間,不如去追一追自己的心上人,感情不順這種事情,要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粱謂澤:“……”
他也深吸了一口氣,“誰說我感情不順了?”
左喻青現在已經開始爲他吃醋了,她誤會阮清潯是他帶回來養着的女人,和他鬧了好一通的脾氣,這難道不是愛他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