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江醫生?”
“江醫生,我兒子的藥用的差不多了,請問什麼時候能再幫我配一副嗎?”
——
抱着輕飄飄的顧枝,江修謹一路迎接了許多人的目光和急切的詢問,在進了帳篷後,正在處理傷員的另一名醫師盧德水面色驚詫。
“江醫生,這人是?”
他的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來他懷裏抱着的是個陌生的人。
嘆了口氣,本來以爲顧枝會安穩的在y市帶着兩個孩子,現在突然出現在這,他也很懵。
雖然不太清楚爲什麼,但江修謹此時只能混個理由將她保住。
最近查間細查的嚴,早前博士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就在昨日被處決,誰能想到呢?
想不到的。
他們,太想要得到未知的東西了。
不擇手段。
“她是我的妻子,顧枝,水哥,我希望你能保密。”
江修謹一臉正色。
盧德水咂舌,滿眼驚訝:“你不怕被處決嗎?”
江修謹苦笑:“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在這,但我敢保證,她絕對不會是間細的。”
將顧枝在牀上放好,方才他已經檢查過了,只是磕到後腦勺暫時暈厥,過會就能醒。
只是有個奇怪的點,他發現她身上的肌肉已經到了極限,卻還能堅持到現在沒脫力拉傷,不得不讓他感到驚奇。
瞅見他一副不太熟練的模樣,盧德水嚴重懷疑他們根本不熟。
可當看到江修謹臉上的溫柔和心疼時,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誰又能想到他們才結婚不久,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盧德水嘆了口氣,拍了拍江修謹的肩膀:“這事瞞一時是一時,你還是早點問清楚你妻子來這的緣由吧。”
江修謹沉默,點了點頭。
見江修謹聽進去,他也不多說什麼,看了眼處理的差不多的傷員,給他續了一針安眠後撩起帳篷就出去了。
摘下帽子,江修謹坐到了顧枝牀邊。
雖說他們之間的感覺很微妙,感情只有指甲蓋那麼大,但此刻他並不否認心中深埋的心疼和思念。
捋了捋她的碎髮,顧枝生的很美,但眉眼間的煩緒和緊皺的眉頭破壞了這份獨特的美麗。
江修謹眼底閃過一抹疑惑,淡漠的臉上有些深思。
看見她的那一刻,心頭變得不安。
*
“我不要!我要去找小白哥哥!”
沈書意氣的瞪大眼睛,衝着自己大哥沈書恆發脾氣。
沈書恆一臉火氣,“不行!你一個小奶孩子就該在家好好待着,哪也不許去!”
沈家不說有錢,但有一定的地位。
屬於j省近些年聲名鵲起的商賈之家裏,最出類拔萃的。
沈書意身爲沈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自然是被寵的驕縱慣了。
二人瞪大了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沈書意大叫一聲,一陣風似的爬上二樓房門關的那叫一個響。
沈書恆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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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個叫江小白的小男孩,思索再三,他還是爲了自己妹妹給某個人打了電話。
手指敲了敲桌面,神情凝重,末了,他掛了電話。
看來這事只能靠中心那邊了,他還管不了。
*
意識漸漸回籠,顧枝一只手撐起身子,揉了揉後腦勺。
特奶奶的,誰家好人把陷阱放路中間啊!
低咒了兩句,顧枝才發覺自己坐在牀上。
神情懵一瞬,可看清是一片綠色時,她心中警鈴大作。
她不會掉進了誰的老巢了吧?!
帳篷被人掀開,她看過去,震驚的差點跳起來。
“江修謹?!”
此時的江修謹穿着白色醫師袍,長髮拿一根皮筋紮了個低馬尾,淡淡的站在她面前。
他拿着餐盤抿了抿脣,冷淡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無奈:“別這麼大驚小怪,你突然出現在這我還要被你嚇死了。”
顧枝一臉呆滯,腦子有些卡殼。
“你——”
她回過神接過餐盤,欲言又止。
江修謹面龐淡漠:“你想問什麼?”
顧枝抿了抿脣,“你乾的是那種活嗎?”
江修謹皺眉:“哪種?”
“就是那種!”
“哪種?”
男人不明所以,顧枝急得不行,伸手衝他比劃:“就是專門給那些人研究藥物的那種!”
話落就被江修謹拍了拍腦袋,他無奈道:“從哪知道的這些,不是你說的那種,別瞎想。”
別說,笑起來的江修謹還怪好看的。
嚥了嚥唾沫,顧枝也不過問了,只是臉上的鬱悶不消。
磨磨蹭蹭吃完了飯,把餐盤放到一邊,顧枝忍不住吐槽飲食。
“誰做的,湯一點味沒有,白菜都乾巴了,那肉我看都沒熟透,有的中間還有血水——”
江修謹無奈:“在這裏你還講究那麼多,早就餓死了,別說那些了,我可不敢保證沒人聽到。”
江修謹此話一出,顧枝立馬住嘴。
瞥了眼乖巧的顧枝,江修謹問她:“來這的原因。”
似乎是提醒顧枝了,她面色瞬間一白,眼眶紅紅的,讓江修謹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不安也在這一刻達到頂點。
顧枝不敢看江修謹,拉着他的胳膊低聲哽咽:“小白小樂失蹤了——”
這無異於晴天霹靂,猛然間的,讓江修謹一時沒反應過來。
好不容易消化了這個消息,江修謹臉色有些難看。
看着顧枝可憐兮兮的樣子,他也明白了爲什麼顧枝會在這了。
抿了抿脣,他道:“你找了韓先正沒有?”
顧枝點點頭:“我就是跟韓衛官他們一起來的,但是——”
江修謹皺眉:“但是什麼?”
顧枝有些心虛:“我昨晚一個人來了驕陽縣,然後中計了,才會——”
“才會掉進我的陷阱?”
江修謹接了她後面的話,見她心虛的點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嘴脣蠕動了片刻,最後化爲一聲嘆息。
“那他們呢?”
顧枝思索了一下,算了算時間,“他們這會子應該還在路上。”
想起一個重要的點,江修謹隱約猜到了什麼,語氣沉沉:“你們來這做什麼?他們老巢在這裏?”
顧枝點點頭:“對,是一夥在南方一帶的匪徒,他們手裏有傢伙,恐怕我們帶的人手不夠。”
她的話提醒了江修謹,意識到了什麼,他神情一沉。
怪不得最近總有陌生的人往裏面湊,他們怕是早就暴露在了那夥人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