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全都戰戰兢兢的點頭，連忙說知道了。
素香叫了兩個小丫鬟去提熱水來，自己則是伺候着謝苒先將身上的衣服先換下來。
那一大片血跡，還不知能不能洗掉呢。
儘管謝苒說不去想顧昭了，但靠在浴桶裏，她還是有些忍不住擔心。
他不是去做生意嗎，怎麼會帶着一身的傷回來？
傷的到底重不重啊，會不會危及到性命？
越想謝苒的心中越不是底，她一把抓住素香的手。
“小姐，怎麼了？”素香有些愣住。
“你去顧昭的院裏打聽打聽。”謝苒小聲說，“看看他到底傷的怎麼樣，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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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香覺得奇怪：“小姐，您不是一向最討厭顧少爺嗎？”
既然討厭，爲什麼還要去關心他啊？
“現在畢竟是一家人了，他受傷，我又是第一個發現的，不關心一下，說不過去。”謝苒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如此說。
“那好吧。”素香只能道，“那我服侍您躺上牀後再去問吧。”
她才不擔心顧昭呢，她只記得顧昭待她家小姐態度極差。
聽見這話，謝苒也再顧不上泡澡了，隨意將身上衝洗乾淨，便從浴桶裏起身。
素香去問時，天色已深，顧昭的淺雲居卻還燈火通明。
燕婉跟夢竹已經替顧昭將身上的衣裳脫了下來，原本完好的腹部此時多了一道刀傷，傷口之深讓人不忍直視。
燕婉拿了藥來先替他止血，疼痛使得他暫時清醒過來。
楚英跟姚戈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旁邊看着乾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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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您怎麼傷成這樣？”楚英見他醒來，便急聲問，“您不是待了隨行護衛，他們幹什麼吃的，爲何沒保護您？”
顧昭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緊，額頭有豆大的汗珠正往下滑落，夢竹拿了手帕替他擦掉，也是滿眼的擔憂。
顧昭沒說話，藥入傷口，疼得他薄脣緊抿，眉心緊皺。
楚英還想說什麼，卻被姚戈攔住。
“奴婢替您包紮傷口。”燕婉雖是心疼，動作卻麻利，拿過紗布便替他將傷口包紮起來。
夢竹去倒了杯熱水給顧昭。
燕婉正要問什麼，姚戈忽地警覺道：“有人進來了，我出去看看。”
他說完，便轉身出去。
楚英也走到門口戒備起來。
不多時，外面傳來姚戈的聲音：“你有何事？”
“是我家小姐差我過來問問，顧少爺傷的如何？”素香結結巴巴的聲音響起。
原本沒什麼反應的顧昭在這時擡了擡眸，朝門口望去。
燕婉注意到他的舉動，抿了抿脣，眸中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
“公子沒什麼大礙。”姚戈嗓音冷淡道，“請回吧。”
顧昭輕咳了一聲，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倒是多了一抹紅潤。
“你去。”他指着夢竹，低聲道，“讓謝二小姐不必擔心，只是皮外傷。”
他顯然是已經緩過來了，連說話都比之前有力多了。
夢竹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來，立馬應了聲，然後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