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謝苒倒是沒料到，顧昭還會做這些。
不過仔細想想，顧昭似乎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替謝禹行請先生就是他一手負責的。
還有當初謝苒幾次遇到危險，也都是顧昭出手相助。
這麼一想，謝苒的心裏忽然就有些愧疚了。
顧昭臉臭歸臉臭吧，但至少不壞。
更何況，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她也實在沒必要針對顧昭。
思及此，謝苒拍了拍謝禹行的肩膀，說：“你先回屋。”
“好。”謝禹行點點頭，由婆子領着回屋去了。
謝苒則是帶着素香朝淺雲居走去。
此時天色漸暗，淺雲居已經掌燈。
楚英與姚戈照例守在門口，謝苒去時，兩人看她的眼神倒不像之前那麼有敵意了。
姚戈甚至還行了禮：“二姑娘。”
楚英則是微微揚了揚下巴，並不將謝苒放在眼裏。
“顧昭可在屋裏？”謝苒輕聲問道。
姚戈還未答，就聽得楚英語氣不善道：“你找公子有何事？若沒什麼要事，還是請回吧。”
他對謝苒一向沒什麼好態度。
“我要見他，自然是有事。”謝苒輕眯着眼眸，說道。
“我家公子可不是誰想見都能見的。”楚英輕哼一聲。
他言語間都是捧高踩低，聽的謝苒眉頭一皺。
“怎麼，你家公子難道還是天皇老子不成，見他都需要經過重重考驗嗎？”她冷聲說。
“二姑娘，慎言！”姚戈低聲道，神情間難得有一抹慌張，“公子此時不在屋裏，二姑娘若是有什麼事，還是等過幾日公子回來再說吧。”
謝苒倒是沒料到這一點：“他出門了？”
這才短短一會兒工夫，顧昭竟然就走了。
並且他出門也沒帶着姚戈兩人，這就奇怪了。
“是。”姚戈答。
方才還滿心想找顧昭道歉，想着以後和平相處呢，此時那高漲的心像是被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謝苒有些泄氣，沒再說什麼，轉身帶着素香走了。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後，姚戈才皺眉對楚英道：“二姑娘是聰明人，你以後在她面前說話注意些，別露出破綻。”
楚英卻不以爲然：“橫豎不過是個女子，能猜得出什麼？那顧舉人這麼多年都沒發現，你指望一個丫頭片子看出蛛絲馬跡？”
姚戈道：“女子又如何？你別忘了，如今垂簾聽政的那位，便是女子。”
這話說的楚英沒有反駁之法。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而後有些泄氣，黝黑的臉上的劃過一抹怒意：“狗孃養的！”
*
一連兩日，謝苒都沒在家裏見到顧昭的身影。
她原還以爲是顧昭不想見自己，故意找的藉口說出去了，如今來看，他是真的不在家。
轉眼便到了去國公府的日子，謝敏怕她找不到路，乾脆一大早便乘馬車先來了顧家。
謝苒還在屋裏梳妝打扮，就聽的丫鬟進來稟：“安平侯夫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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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香正在給謝苒梳頭髮呢，聽見這話，笑着說道：“小姐，是姑奶奶來了，她來的可真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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