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難道還缺人叫你祖父嗎？”謝苒也不甘示弱，語調嘲諷道。
謝老爺挑了挑眉，冷嗤一聲：“你今日回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您覺得是爲何事？”謝苒半眯着雙眼，眼神不躲不閃的看着謝老爺。
不知怎麼的，她的這個眼神，竟然激起了謝老爺心中隱藏許久的鬥志。
自從謝家在朝中沒了勢力，他便鬥志全無，可如今竟然被個小丫頭片子挑了起來。
望着謝苒那酷似謝謹之的眉眼，謝老爺的心中疼了一下。
若這丫頭是個男兒家，恐怕又能在朝中掀起一番風浪了。
可惜了，竟然是個女娃。
“你膽子倒是不小。”謝老爺的眸色深了幾分，“敢只身闖謝家，當真以爲我不敢對你做什麼？”
“您是謝家當家做主的人，又是我的囑咐，想對我做什麼，那不是您一句話的事？”謝苒語氣十分平靜，“將我父親的牌位從宗祠挪出來，您不就是爲了逼我回來嗎？”
“你倒是將自己看得重。”謝老爺冷笑一聲。
謝苒雙手緊緊握了握，深吸了一口氣，將怒火壓制下去，才說：“我今日來，是想將我父親的牌位帶走。”
“帶走牌位？”
謝老爺微微一怔，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謝苒的確是像能做出這個決定的人，不過她想的未免也太過天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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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謹之生是我們謝家的人，死了，自然也是謝家的鬼。”他淡淡道，“你想讓他入別家的宗祠，那是妄想。”
哪怕是讓謝謹之的牌位一輩子都在別處待着，他也不會允許謝苒將牌位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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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開條件吧。”謝苒道，“只要能讓我將父親的牌位帶走。”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說。
這麼一開口，便是將軟肋暴露給了他。
他有的是辦法折磨她，讓她去做不想做的事。
可一想到父親在謝家受苦，她就忍受不住。
“當真？”
謝老爺微微眯眼，蒼老的臉上驀地浮起一抹老間巨猾的笑容：“若我說，要你跟芊芊一道去榮國侯府，你可願意？”
“什麼？”謝苒瞳孔猛然緊縮，因爲太過震驚。
讓她跟謝芊一道去榮國侯府？
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老爺想讓她們姐妹共侍一夫？
“芊芊空有美貌，卻沒腦子。”謝老爺淡聲說道，“她獨自一人嫁去榮國侯府，我不放心。”
可要是有謝苒一起，那謝家翻身的時候便指日可待了。
“從前也不是沒有過共侍一夫的事情發生，你若是怕丟臉，也可以用丫鬟的身份陪嫁過去。”他一邊說，一邊盯着謝苒的臉看，“憑你的容貌和腦子，去了榮國侯府，一定能討的世子的歡心。”
更何況，姚晟明顯是對謝苒的興趣更濃。
謝苒一時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麼感受。
她只覺得口乾舌燥，喉嚨裏像是堵住了什麼東西，讓她咽不下吐不出。
一抹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難受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感覺自己眼眶有些酸，但爲了不在謝老爺的面前示弱，她只能狠狠咬了一口脣瓣，疼得她瞬間恢復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