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就回來了。”
顧昭收回目光，淡聲道。
他這態度又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了。
謝苒倒沒覺得不適應，要他還像方才在謝家那樣溫柔，她反而要覺得他不正常呢。
“今日的事，謝謝你了。”謝苒輕輕道着謝。
不管顧昭幫她是出於什麼心思，總之這次是幫了她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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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別的事嗎？”顧昭冷眼望着她。
謝苒被他眸中冷意憷到了，雖說過去他看她的眼神裏也不曾有過半分熱意，可是明明不久前他還……
哪怕謝苒再是怎麼說服自己，此刻臉上的笑也有些維持不住了。
她下意識的想要抿脣，可才有這麼個動作，就感覺脣瓣傳來刺痛。
她這才想起來先前被咬破的地方。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說服我祖父的。”她輕輕問，“據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他甚至都想出了那些齷齪的想法來威脅謝苒，應當不會對一個外人妥協才對。
哪怕當時有趙文清在，趙文清也不可能將手伸到謝家裏來，管謝家的家事吧。
“我自有我的辦法。”顧昭的回答仍舊惜字如金。
好似讓他多說兩個字都能要了他的命一樣。
謝苒這冷臉貼了熱屁股，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
他既然不說，她也沒別的辦法。
總不能逼着他吧。
“你不願說就算了。”謝苒抿着脣，從地上站起來。
起身時膝蓋不小心碰倒了地板，硌得她疼得慌。
但她面上沒表現出來。
“你好好歇着吧，我走了。”留下這句話，謝苒便轉身出去了。
她剛走沒一會兒，夢竹跟燕婉便從外面進來了。
顧昭還未更衣呢。
方才回來就叫了姚戈進屋，她們壓根沒機會服侍顧昭。
而等在外面的素香見自家小姐冷着臉出來，她還有些奇怪。
難道這兄妹倆又拌嘴了？
不應該啊。
謝苒回了自己的屋子，一直到晚飯時候才出來。
顧昭回來是件喜事，徐氏特意吩咐了廚房多做了幾道顧昭喜歡吃的菜。
晚飯時一家人有說有笑的，也算和睦。
當然，顧昭還是那副臭臉。
吃完飯後，顧昶安跟顧昭去了書房說話，謝苒則是趁機問徐氏：“父親的牌位，娘可商量好了要放在何處？”
謝禹行原本吃飽了準備下桌的，聽見這句話，他的動作頓了頓，詫異地看向謝苒：“姐姐，爹爹的牌位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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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謝苒揉揉他的腦袋，“日後你再想祭奠爹爹，不用去謝家了。”
謝禹行聞言，雙眸都亮了亮：“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謝苒微微一笑，“去玩你的吧。”
到底還是孩子呢，被她哄了兩句便喜滋滋地走了。
母女倆目送着他走遠以後，徐氏才道：“我跟老爺商量過後，他說……暫時將你父親的牌位放到祠堂裏，這也不算是顧家祠堂，連匾額都沒掛。等到將來禹行金榜題名了，成家立業以後，再將你父親的牌位遷回謝家老宅。”
都說人要落葉歸根，哪怕是人死了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