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怪。”謝苒並未避諱心中的想法，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明明你之前對我不是這種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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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顧昭對她是愛答不理的，如今怎麼好像還自己親近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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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前對你是什麼態度？”顧昭佯裝不解，輕輕笑着說。
“你明知故問。”謝苒道。
她不是傻子，感覺的出來之前顧昭是在故意冷落她。
或許她引以爲豪隱藏的那些心思，都被他察覺出來了。
一想到這兒，謝苒就覺得心中有些難受。
他分明將什麼都看在眼裏，卻又假裝不知道。
謝苒沉默下來，不想再說話，她悶頭朝前走。
顧昭也沒再開口，跟在她身邊出了顧家。
他們倆這身份在顧家本就是另類的存在，如今還一起出現，並且瞧着像是鬧了矛盾一樣，引得路過的丫鬟小廝都不由得猜想，這對兄妹是怎麼了？
而謝苒悶着頭走了半天，等再擡頭時，才發現眼前一切都很陌生。
一抹淡淡的恐慌涌上心頭，她下意識想回頭找顧昭的身影，卻發現他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
許是瞧見她停下來了，顧昭才走上前來。
“不生氣了？”他問。
謝苒心頭本來是還氣着呢，可她也知道此時不能讓自己吃虧了，她不識路，要是真得罪了顧昭，說不定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你帶我出來幹嘛？”她還是繃着臉，不肯再笑一下。
“跟我走。”顧昭笑笑，擡腳朝前走去。
謝苒愣了一下，連忙跟上去。
顧昭帶她去的，是一家酒樓。
他從前像是經常來，進了店裏便輕車熟路的朝二樓走去了。
謝苒跟在他身後上了樓。
他要了個雅間，又點了幾道菜，小二給他們沏了茶，這才退出去。
大冷的天，謝苒連披風都不願意脫下來，她拿冰涼的手捧着茶杯，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一絲溫熱從指間傳來。
顧昭像是感覺不到冷一樣，端坐在桌前，單手握着杯子，微微靠着椅背，半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謝苒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好看到女子見了都會嫉妒。
好似無聊一般，他輕輕敲打着桌面，發出有規律的輕響聲，謝苒一時忍不住看呆。
她輕咳了一聲，收起思緒，端着杯子喝了口茶，讓自己冷靜了一下後，才開口問：“怎麼不見姚戈他們？他們留在京城了？”
她記得，姚戈跟楚英不是對顧昭寸步不離的嘛。
“他們也來了荊州。”顧昭放了杯子，微微坐直了幾分，才繼續說，“他們進顧家不方便。”
哪裏是不方便呢，分明是怕被瞧出什麼來。
姚戈楚英那身上的氣質，若說是一般護衛，沒人相信。
可若是普通人，又哪裏需要隨身跟着護衛呢？
“那……他們也放心？”謝苒又喝了口茶。
“有什麼不放心的。”顧昭笑了笑，說，“在荊州，馮太后還對我做不了什麼。”
他好歹也在荊州待了這麼些年，自己的勢力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