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苒的雙手抵在他胸前，手指無措地抓着他衣襟，淚水還在從眼眶滾落，滑進他們相吻的脣齒之間，泛着一抹淡淡地鹹澀。
脣舌相碰之間，謝苒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散盡了，她無力的靠在顧昭懷中，下巴被他手指捏着，不得不仰起頭，努力迎合他。
身下是地毯，他向來不愛在屋裏擺放椅子，謝苒唯一一次見到椅子，是他剛住進來時。
後來再進屋裏看，就只剩下這軟和的地毯與墊子。
身後支撐的憑几不知何時已被取開，謝苒的身子跟着滑下去，他的手將她抱緊，倚在自己懷中。
身下就是地毯，將她壓在身下都是可以的。
但他不行。
他們倆雖表明了心意，可這女子的貞潔最是重要，他若沒有許她未來的本事，便不能貿然要了她的身子。
顧昭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了動作，輕輕將她抱在懷中，手指摩挲着她被吻紅的嘴脣。
謝苒的思緒早就十成飛了八成，身體酥軟的不像話，她靠在顧昭肩頭，輕輕喘着氣。
她的眼眶仍舊紅着，只是不再流淚，眼尾染上了幾分情欲的紅。
還好顧昭在最後關頭停了下來，否則她都不知道再親下去，是不是真的就要做到那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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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頭頂傳來顧昭的聲音，噙着淡淡情欲，“我失態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輕輕將謝苒的衣服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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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苒臉紅着，沒好意思說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着哭着，怎麼就跟他親了起來。
上次也是這樣……
腦海中回味着那感覺，謝苒臉更加透紅。
顧昭給她整理好衣服，沒有再親她，也沒有鬆開她，只是這麼靜靜的抱着。
“吃點零嘴？”他柔聲問。
說話間，已從桌上的果盤裏取了一顆蜜餞，遞到她嘴邊。
謝苒也不好拒絕，張嘴將蜜餞含了進去。
很甜。她在心裏想。
“會不喜歡嗎？”他又問。
“嗯？”謝苒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昭輕輕笑了一下，用手指點了點她的嘴脣：“這個。”
謝苒後知後覺，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接吻。
哪有人會這麼直接的問啊？
剛剛吻過，現在才問她喜不喜歡，不會感覺太遲了嗎？
謝苒只覺得臉燙的如暖爐，囁嚅着說：“……不喜歡你不也做了。”
“那下次不做了。”他笑。
謝苒一怔，下意識擡頭看他，卻撞見他滿眼笑意。
她頓時明白，這是在戲弄她呢！
謝苒忍不住擡手將他推開：“登徒子！”
她想從他懷中起身，卻被他雙手緊緊圈住：“是我錯了。”
他輕笑着說：“你臉皮薄，我不該如此逗你。”
謝苒氣得不輕，哪裏肯再讓他抱，雙手用了力要將他推開：“你鬆手！”
她有些急了，擡眼瞪他：“再不鬆手我咬你了！”
她說着，還呲了一下牙。
那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