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脣還殷紅着，方才他有些用力，以至於她的脣都有些腫了。
顧昭笑着擡手捏住她下巴，說：“你這貓力氣，我怕你傷到自己牙齒。”
“你這是瞧不起我！”謝苒來了狠意，張嘴就要去咬他的手。
恰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夢竹的聲音：“公子。”
謝苒動作一頓，心中嚇得不輕，扭頭朝門口看了一眼。
還好還好，房門是關着的，夢竹並看不見他們此時的動作。
可一想到兩人璦昧的姿勢很可能被人看見，謝苒就坐不住了。
她手忙腳亂的從顧昭懷中坐起來，然後扯了扯裙襬。
“要叫她進來嗎？”她問。
顧昭搖了搖頭，然後就朝外面的夢竹問道：“何事？”
夢竹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下，然後猶猶豫豫地說：“燕婉……回來了。”
先前離開荊州的時候，顧昭便將燕婉留在了荊州，不准她同行。
那時燕婉雖然不願意，但還是怕顧昭生氣，嘴腫了就在了荊州。
可夢竹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偷偷回了京城。
這件事謝苒並不知道，所以夢竹才這麼猶豫。
“燕婉回來了？”謝苒壓低了嗓音，奇怪地問，“她之前去哪兒了？”
顧昭沒有答，而是對夢竹沉聲道：“讓她進來。”
謝苒有些愣住，直接把人叫進來的話，是要說什麼話吧？
她留在這裏……是不是不太好？
這麼想着，她正打算說自己先離開時，就聽得顧昭道：“你也留下來，聽一聽。”
他身上的氣質已經有些變了，不再是先前那麼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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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苒悄悄看了他一眼，他的側臉似乎比正臉更好看，挺拔的鼻樑，薄脣緊抿，狹長的眼眸透着冷意。
他平時就是這麼一副面貌嗎？
謝苒忍不住想。
沒一會兒，房門被推開，燕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與之前在荊州不同，她的身形臉蛋十分的憔悴，頭髮也有些凌亂，原本粉嫩的臉蛋此刻變得蒼白，穿着一身粗布衣衫，人也消瘦不少，像是吃了很多苦一樣。
她一看到顧昭，眼眶就紅了起來。
但是瞧見謝苒也在身側時，心中的某些猜想都一一印證，她雖心痛，卻還是強忍着。
“公子……”燕婉幾步走進來，然後‘噗通’一聲跪倒，頭重重磕在地上，聲音裏帶着哭腔。
謝苒平時雖然不喜歡她，但看到這一幕時，都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好好一個女子，突然變成了這樣。
可顧昭卻好像沒看見一樣，滿臉的冷漠。
“誰讓你跟來的。”
他目光如冽，語氣更是冰冷的讓人猶處寒冬，渾身忍不住爬起冰霜。
謝苒咬着嘴脣，沒敢發出聲音。
“公子，奴婢知錯了，奴婢往後會改的，您別敢我走……”燕婉苦苦哀求，到最後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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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苒聽到這裏才明白，原來燕婉是被顧昭趕走的嗎？
爲什麼呢？
她做錯了什麼事竟然讓顧昭不惜將她趕走？
還沒想的明白，燕婉突然擡起頭來，滿眼淚水的看向謝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