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金庫裏面是什麼，她自然也有所耳聞。
可她實在想不到謝苒的心性竟然如此堅定，半點不爲之所動。
“說不要就是不要。”謝苒眉心微攢，低聲道，“老頭子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先前來探望他時，他單獨見我，便是要將金庫鑰匙給我，那時我便拒絕了。”
“什麼？”
徐氏一時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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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驚呆謝苒對謝老爺的稱呼，還是爲她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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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時謝苒便有機會拿到鑰匙。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前幾日大家討論之時，謝苒要是那時當衆將鑰匙拿出來，衆人會有多驚訝。
可她萬萬沒想到，謝苒竟然拒絕了。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跟我說啊？”
“反正都拒絕了，有什麼好說的。”謝苒打了個哈欠，神情睏倦，雖然累，卻也還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釋，“娘，您真以爲那金庫鑰匙是什麼好東西不成？”
徐氏一時沒反應過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家，百年望族，卻要交給我，您難道還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嗎？”謝苒看着她。
徐氏雖然遲鈍，但此時也慢慢明白過來。
但她不太敢想：“你的意思是……因爲顧昭？”
“可是，你祖父是如何知道顧昭的身份？”
她不明白。
謝苒也懶得跟她解釋那麼多，只是道：“我要真的接手了謝家，那到時只怕是沒安生日子過了。”
“那還是算了。”徐氏也終於意識過來，“你往後是要嫁人了，若是一直被謝家生意所累怎麼行。”
謝苒輕輕嘆了口氣，三句話離不開嫁人。
恰好這時外面傳來劉媽媽的聲音：“夫人，謝老夫人那邊派人來請您跟小姐過去。”
謝老爺已經下葬了，賓客也都送走了，如今是該決定鑰匙的歸屬了。
他們倒是心急。
謝苒微微皺着眉頭想。
“我去外面等你。”徐氏對她道。
她走後，素香才扶着謝苒從浴桶裏站起來，然後拿帕子給她擦身上的水珠。
穿好衣服後，都來不及喝口水，又馬不停蹄的往謝老夫人那邊趕。
他們到時，其餘人都已經在了。
衆人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坐吧。”謝老夫人淡淡瞥了他們一眼，隨口說道。
等到落了座，她才繼續道：“過去幾日大家都辛苦了，生老病死是天命，往後日子還要照樣過，也不必一直沉浸在悲痛中。”
陳氏跟朱氏都附和了幾句，謝芊也在此時討好賣乖：“祖母，往後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
“瞎說什麼？”謝老夫人瞥了她一眼，雖是責怪的語氣，但臉上卻帶着笑，“嫁了人就要好好侍奉公婆，成天往孃家跑像什麼話。”
謝芊吐了吐舌頭，嘻嘻笑了兩聲：“是，我聽祖母的話。”
她向來知道如何哄的謝老夫人開心。
謝苒看着這一幕，眼神冰冷。
或許是覺得這對祖孫情賣的差不多了，謝敏開口說道：“關於鑰匙究竟給誰，大家有什麼意見？”
她一面說，一面將鑰匙取出來，放到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