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家打了啊?”,有個女孩子問我,我沒理她。
“失戀了?”,她又問。
“你煩不煩啊?”,我皺着眉頭說:“我不缺女人,麻煩走開!”
我在那裏坐了一個小時,想了很多,爲什麼你再越理解一個女人,感覺心與她貼的越近的時候,你越會懷疑一個女人呢?我甚至感覺那時間可怕,眉姐和那男人在一起的時間讓我感到可怕。
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呢?雖然不該這樣想,可這就是真實想法。
到晚上八點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給菲菲問她:“眉姐回來了嗎?”
她說還沒,並說:“你別多想,他們在吃飯,一會就會回來了,回來後,她說她會跟你解釋的,放心吧!”
我點了點頭,從酒吧出來後,不知道爲什麼,我想去那個樓下,等她。
我把車停在遠一點的地方,坐在車裏不停地抽菸,望着那個樓口,靜靜地等待着。大概半個小時後,兩個人慢慢地從另一個方向走來,我竟然緊張了。
我靜靜地望着他們,頭腦很亂,似乎還沒醒酒。
眉姐優雅地走在他的身邊,那男不停地低頭看她,偶爾一笑,我在遠處看的仔細。
他給我第一印像就不好,不知道這是不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原因,但我想不是,有些好男人,即使是情敵,如果面善也不會過度反感,而這個男人不是。
手裏的菸頭燒到了手,我的頭腦稍微清醒了。
他們在門口停了下來,她轉過身去,對那個男人點了點頭。
突然發現了遠處的我,她的表情告訴我,她看到了,她知道車是我的,裏面的人一定是我,她愣在那。
那個男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又轉過了臉去。我想她不該這樣做,她的這個舉動讓我不開心。
從他們的舉動猜測,她大概知道我在,於是讓那個男的回去,男的不想回去,想跟上樓,眉姐還是沒同意。最後男的一把拉住了她。我手立刻放到了把手上,想推開門。
眉姐掙脫起來,在他的懷裏掙扎,他抱的很緊。
我走下了車,跑了過去,我看到眉姐驚訝地望着我,我跑到男的身邊後,一把拽過了他,“放開她!”
“你誰?”,他猛地轉過頭。
我鬆開手,說:“我是她老公!”,我說的理直氣壯,醉意朦朧。
“呵!”,他一笑說:“沒搞錯吧,你幾歲啊,還沒斷奶吧!”,我剛才的舉動讓他懷恨在心了。“你趕緊走!”,我冷冷地說。“走?我去哪,我跟你說,她是我前妻,我以前的老婆,你明白不明白,呵,她沒告訴你?”,他似乎是有意讓眉姐難堪。
眉姐無奈地說了句:“你們別這樣。”
那男的說:“我就要這樣。”,他望着眉姐說:“阿眉,你怎麼能跟這種毛孩子在一起,這種小流氓最喜歡欺騙女人了。”,他虛情假意的樣子。
我在心裏罵着:我操你大爺的,我欺騙女人,你要是好人當初幹嘛把眉姐拋棄了?
眉姐不知道怎麼說,她還是說:“希望你們別這樣,都留點面子吧!”,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樣說。我說:“你若是個男人,當初幹嘛不要眉姐,你說。”,我想我不應該跟他理論,應該給他一拳。”還他媽的眉姐,噁心不噁心,你未成年吧!傻比。”,他笑笑說:“我跟你說,你趕緊給我走。”
“操你媽!”,我給了他一拳。他被他的踉蹌的,然後摸着臉,轉身就要還擊,但被眉姐拉住了,眉姐對我說:“小童,你走吧!我明天跟你說。”,她跟我這樣說,我不知道她是怕那男人打我,還是想讓我走開。我說:“我不走,你放手。”
眉姐皺着眉頭說:“你趕緊走,我明天跟你說,答應我。”
“幹嘛讓我走啊?”,我喊了起來。
男的見我急了,笑了,說:“感覺不到嗎?她還愛我,你他媽的趕緊走,這一拳算送給你了,哈!”
我望着眉姐,低下頭說:“好,我走。”
我轉身就離開了,然後一直走上車,進車後,眉姐跑了過來,着急地拍着車窗,我打開了,她說:“小童,你別誤會,我怕他打你,所以才讓你暫時走,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聽話。”
我扭捏着表情對她說:“你爲什麼還要跟這種男人聯繫啊,你爲什麼啊?”
她不知道怎麼說了。我又逼問她:“還有,既然是見他,爲什麼不跟我說聲,說啊?”
“我怕你誤會,怕你不理解。”,她悽苦地說。”你不告訴我,我不更誤會嗎?是不是?”
她再次沉默了,似乎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看着她那說不出話的表情,當時心裏一氣,就把車開走了。
從後視鏡裏,我看到她孤零零地站在那,一副無助的表情。我有些後悔那樣對她,我想回去,但還是開走了。
我把車開的飛快,燈光不停地從玻璃上閃過,想想剛才的情景我就來氣,我今天已經壓抑了那麼多了,難受了那麼多,爲什麼還讓我走?真的是對我好嗎?我不知道。我開着車在街上晃來晃去,就在我路過人民路的一個沒多少人的巷口,剛想把車轉回去的時候,突然被被一輛車子攔住了。
我猛地剎了車,罵了句:“艹他媽,找死啊?”
車裏走下來了四五個人,帶頭的是小惠的表弟,就是那個在社會上混的,和小惠一起去打過眉姐的人。
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他們走到車邊,兩個人從後面拿過棍子,走到車前,對着車就砸了起來,玻璃嘩的碎了,我以爲這是夢,可不是。
小惠的表弟說着:“姓於的,別以爲我們家好欺負,你他媽的打我表姐,今天讓你爬着回去,我不怕你報案,如果你不在乎你爸,你爸若出事了,你可就什麼都沒了,哈,給我打,往死裏打!”
當我醒來的時候,臉上都是血,我迅速地去摸了摸,嘴角腫了……我拉過鏡子,看了看,臉沒事,幾處青了,身上發痛,我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想看幾點了,一看,有眉姐十幾條的未接電話記錄。還有好些條短信,上面說:“小童,求你接我電話。”,“乖,你生氣了嗎?是我不好,我現在去找你,別不理我。”,“你打我,罵我都行,今天不是故意的,我本不想跟你說這事的,我跟他沒了任何關係,剛讓你走是怕他打你的。”,“你怎麼還不接啊,是不是出事了,我讓大壯打你電話,你也不接,是不是出事了,姐急死了。”
我剛想給她回電話,就停了下來,我這樣子不能讓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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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車裏,慢慢想起了先前的情景。
窗戶玻璃被砸碎了,我想試着去發動車子,可是點不着火了。
我伸手去摸煙,掏了一根,拿出火機按了幾次才按着,當我吐出那口煙的時候,身體稍微舒服些。我咬着牙齒,眼睛帶着憤怒地望着前方,路上偶爾來往的行人似乎都沒發現車被砸了,各自悠閒地走着。
我拿出紙巾把臉上的血擦了,不多會一個巡警趕來了。
他走過來問我:“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事?”,我搖了搖頭。
他懷疑地望着我說:“沒什麼事?玻璃都這樣了,你臉都腫了,會沒什麼事?”,他拿出對講機,說了句:“人民路口北巷,有情況!”
“我真沒事,沒必要!”,我不想把事情鬧大,至少現在不想,不是懦弱,我知道我該怎麼做。幾個巡警來了,對我錄了口供。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走到這路口被一羣人攔下,然後醒來時就這樣了。”
“你有仇人嗎?”,一個巡警問。
我想了下說:“沒吧!”
“錢有沒有少?”
“也沒。”,我說。
他們不解地看着我,然後又問:“傷的重嗎?去醫院做個檢查。”
“不重。”,我說。一個巡警不耐煩地說:“你腦子是不是壞了,怎麼一點都不着急,人家會平白無故對你下手啊?”
我愣在那不說話,他們也不知該問什麼了,似乎也不想問了,錄完口供,留下了聯繫電話和地址,身份證號碼什麼的,他們叫了一輛拖車把車弄走了。
我走在街上,抽着煙,拿出電話想打給大壯,可看了半天也沒打,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家,我和小惠都各自搬出來住了,我也不想去那鬼地方了,也不想去我爸那,哪都不想去。最後又去了酒吧,要了杯酒。
似乎不該是那個時候,大概是命運吧!上天又開了個玩笑。
那天晚上發生了一個小插曲,讓我悔恨一生。
一個小姐模樣的女人走了過來,她走到我身邊說:“哎,帥哥,要不要喝杯?”
我想你他媽的沒長眼啊,我都這樣了,還他媽帥哥。